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牢笼前,越前只朝里看了一眼便紧紧咬住了嘴唇,捏得拳头格格作响。若他手里有武器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尽数招呼到身边这个百死也不足以让他泄愤的人身上。他的猴子山大王手脚皆被拇指粗的镣铐锁着悬空吊在牢笼中央,手腕和脚腕的皮肤被铁链磨出了深深的伤口,其中有好多都已经化脓了。那张俊美张狂的容颜在darkness的折磨下早已没了人样,身上也有无数被鞭子抽打的痕迹。
“他不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怔怔凝望着在镇静剂作用下一动不动的跡部,越前狠狠咬了咬牙,一双冰冷忿恨的猫眼落在跡部慎二的脸上。“让我进去。”
眉心耸动,像是不敢相信越前会有这样的要求一般,跡部慎二收起脸上虚假的笑意,静静的望着微红的猫眼,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道:“你确定要进去?等下他醒了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无害的。”
眼底浮起一丝嘲弄,越前唇角一勾,轻哼道:“干嘛?你让我来不就是想要弄死我?有什么把我放进去让景吾咬死我更让你解气的?”
不得不承认越前所说的的确是自己心中所想,但跡部慎二更为自己的心思被一个认定没有心机的小孩给看穿而羞恼。面色一沉,森冷的目光在白皙j-i,ng致的面孔上流连许久,他突然回头对手下道:“开门,把他给我关进去。”
“跡部先生,请稍等。”黑衣人当中走出一个容貌y-in森的老者,先对着跡部慎二不亢不卑的点了点头,接着道:“这是个难得的免疫者,请容我先抽他的血用作研究。”
想想也对,在目前安全区的免疫者几乎都被他们搜捕干净的情况下,越前作为免疫者的确是难得。所以,跡部慎二没有拒绝,极有耐心的等那老者在越前身上抽了好几罐血之后才让手下开了门,将他一把推了进去。
不顾失血过多后的眩晕,越前一进牢笼便踉跄着扑到跡部身边,紧紧抱住那浑身洋溢着darkness特有腐臭味的身体。“猴子山大王……”心疼的目光流连在跡部伤痕累累的皮肤上,他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因为心脏的剧痛而流泪。指尖在干涩乌紫的嘴唇上摩挲了片刻,他仰头吻了上去,充耳不闻耳畔传来了不可置信的抽气声。
抱着跡部血管暴起的颈项,越前细细舔吻着他的嘴唇,在手指找准他的颈部大动脉之后将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力压了上去。这枚戒指不是跡部送给他的那一枚,而是被改造过后的微型注s,he器,里面藏着高浓度的疫苗。他赌的就是跡部慎二在以为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不会太关注这些细节,现在他赌赢了。
结束了亲吻之后,越前舔了舔被跡部锋利犬齿扎破的嘴唇,回头眯眼看着目瞪口呆的跡部慎二,懒懒的低哼:“你准备让我们在这里淋雨多久?”
“越前龙马,你还真是叫人恶心。”恼羞成怒的低哼一声,跡部慎二转过头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防雨的油布盖上牢笼运上等候在一旁的卡车,自己坐进车内扬长而去。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越前终于放任自己将脆弱肆意流露,蜷起身体靠在冰冷的铁栏杆上。卡车的颠簸摇晃让他几欲作呕,可他仍是不放心的摸了摸鞋底,直到摸到那个隐秘的开关之后才轻轻松了口气,把脸埋在膝上低低抽泣。
刚才那一针不过是在缓解跡部体内的病毒,让他在麻醉剂失效后不那么具有攻击x_i,ng而已,剂量并不大。真正的关键还是后面这一针。但他不能现在就注s,he,他必须让跡部慎二相信他被关在这个牢笼里是必死无疑的才行,他必须为家族救援他们争取时间。
猴子山大王,他们都说darkness不会再有作为人类的感情,所以你一定记不得我了吧。没关系的,我来救你了,我不会让你再被他们羞辱。
车子行驶了很久才停了下来,等到头顶的油布被掀开,刺目的灯光照进来,越前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干燥密闭的空间,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连负责看守他们的守卫也无声的撤退到了门外面,只剩下墙角众多的监视器静静注视着他们。
看来大家都很害怕你呢,猴子山大王,就像你从前管理公司时一样。可我不怕你。不管是原来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对我而言你还是那只自恋到了极点的猴子。
起身站到跡部面前,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张已被病毒摧毁得面目全非的脸,越前忍不住再一次紧紧抱住了他。darkness的体温比正常人高,但此刻正好温暖被s-hi漉漉的衣物包裹着的身体。
借着拥抱跡部的机会,越前不动声色的探到胸前的口袋里,摸出适才那老者给他抽血时递来的追踪设备,贴在跡部腰间。他很肯定这里的人害怕darkness绝对不敢靠近跡部,放在他身上比放在自己这里安全。这么想着,他干脆把鞋子脱下来,遮遮掩掩的把里面的注s,he器也拿出来放在跡部破破烂烂的裤子里。
干完这些,越前得意的扬了扬唇角,抬手在跡部毛发尽数脱落之后光溜溜的脑袋上摸了摸。“那年明明说好的输了的人剃光头,结果你居然剃了个狗啃一样的板寸就敷衍过去了,现在遭报应了吧。”
虽然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能够见到还活着的跡部,越前已经很开心了。越摸越觉得手感好,他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对着那依旧在昏迷的人道:“你一直不准我摸你的头,说我摸你的头总像在摸狗一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