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画面是于希言和彭菲坐在一起,看两人的神色,应该是在谈什么严肃的事情。
程锦心想,潘凡或者说车鉴那方的人对于希言不放心?
他笑道:“你应该知道于希言和温止波是朋友。”
既然如此,那于希言被判无罪之后,和温止波的妻子彭菲见上一面也说得过去。
不过,程锦对彭菲的确不是很放心。
潘凡心平气和地道:“大概我是多想了。”
这老狐狸,一句话也不肯多讲。
“高亘呢,你知道多少?”
潘凡道:“他有个习惯,喜欢定期去外地的酒店开房。”他拿出手机,“我把单据发给你?”
程锦点头,“谢谢。他去酒店做什么?”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
和潘凡聊完后,程锦和杨思觅步行回公安局。
程锦道:“我很想让他帮忙查一下无人机是怎么回事。”
只是说说,实际上当然不可能把这消息透露出给嫌疑人那方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机做点什么方便车鉴他们脱罪的事。
杨思觅道:“我帮你查。”
“这么好?”
“无以为报是吧?”
程锦失笑,岔开话题,“感觉他们想把于希言推出来背锅。”
“嗯。”
“我打个电话给秦越。”程锦打出手机。
“嗯?”
“问他点事情。”程锦拨打了秦越的号码,他问的是,“你知不知道车鉴、章悦文、于希言背后的家族实力是怎样的?”
杨思觅道:“这个你不用问他。”
不过秦越已经回答了:“表面看起来三家实力相当。但实际上,车家和章家根基比较深,于家次一点。”
“好,我知道了。谢谢。”
回去后,程锦交待小安去查高亘定期去外地酒店的事,然后和杨思觅一起去见于希言。
既然潘凡认为于希言可能是缺口,那也就是说,他是警方要找的那个突破口。
“于希言,你和章悦文以及车鉴的关系到底怎样?”程锦问。
杨思觅加了句,“于家应该没落魄到需要你去卖身的地步吧?”
“什么意思?!我家怎么了?”于希言焦躁地问。
“没怎么,但就算怎么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于希言皱着眉盘算,他的律师要什么时候才能过来看他,到时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你和彭菲一直有联系?”程锦问。
于希言道:“没有,就以前,因为那案子见过。”
“我一提彭菲你就知道我是在说谁。”
“……”于希言道,“有些事没那么容易忘记。她一直觉得是我们——杀了温止波。”
程锦把潘凡给他的照片拿给于希言看。
于希言看着照片道:“这是去年的事,她找我问案子的事。你们是在怀疑她?她能做什么?”
程锦心想,她能做的事情多了,你要是知道她极限运动玩得多溜,你也会怀疑她。
“你不怀疑她?车鉴好像和你的看法不同。”
呵,于希言似笑非笑地抽了下嘴角。
杨思觅道:“你和车鉴的关系怎样?”
于希言似乎僵了一瞬,“就那样吧。”
“他也调教过你?”
“胡说什么!”于希言的脸色明显y-in沉了下来。
“他调教过你几次?你是自愿的吗?”杨思觅笑道,“你不会是食髓知味了吧?”
程锦,“……”
于希言很愤怒,“你想干什么?!”
杨思觅道:“人被鞭打时,具体来说是:人的机体在有伤痕刺激时,会产生内啡肽,这种物质可以帮助人保持年轻快乐的状态。所以你放心,你喜欢被鞭打是有科学依据的。”
程锦,“……”
于希言的愤怒一点也没有减少。
杨思觅继续道:“温止波的死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让你夜不能寐,要被抽上一顿——在内啡肽的激发下,才能身心放松,顺利入睡。”
于希言快疯了,“车鉴跟你说的?!还是章悦文说的?!”
杨思觅用一种谨慎的眼神地看着于希言,似乎在评判他的j-i,ng神状态。
于希言被杨思觅的目光刺激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着他,像只实力不足、只能炸开全身的毛以使自己看起来更强壮的动物。
程锦怕于希言会崩溃,在桌面下拉了拉杨思觅的衣服。
杨思觅把一只手放到桌面下,握住程锦的手。
外面看监控的刑警无语,你们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做出来各种调情小动作?谈恋爱有这么……让人沉迷吗?
“车鉴是个变态,如果有人比他强,他不择手段也要把人踩下来,不知道做过多少龌蹉事。章悦文也不是什么小可怜,他骨子里烂透了,十几岁就会雇人去强j,i,an自己的同学……”于希言大概是真的疯了,什么都敢说。
程锦抓紧时机,问:“温止波和高亘是怎么死的?”
于希言像雷劈了一样,静止了片刻,然后清醒了过来,闭紧了嘴。
“……”程锦很后悔,不该多嘴的,唉,欲速则不达。
杨思觅轻快地朝程锦眨了眨眼,像个顽皮的小孩。
程锦嘴唇一动,露出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杨思觅看着于希言道:“物以类聚,你们都一样。”
于希言闻言抽了一下,像是身上仍有残余电流在流动。
“物以类聚——你是说我们不是人?”于希言像是被雷劈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