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康还没来及感慨他的心更狠,就被提着衣领扔到了地上,萧紫逸随即点了黑衣人身上的几个x,ue道,帮他止住了肚子上的血,然后把人带上来屋顶,几起几落之间,消失了踪影。
远处的吵杂声越来越近,看着面前还在流血的尸体,杜少康苦笑一声,捡起黑衣人留下的长剑,朝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划了一剑。
将剑仍在地上,杜少康捂着流血的伤口瘫坐在地。等他摆好姿势以后,侍卫们正好赶到。杜少康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朝那里跑了!”
一群人也没停留,呼呼啦啦的追了过去。
其中有一个侍卫见杜少康胳膊上的伤有点惨,有些良心不安,他对着杜少康道:“其他人都在前院,为了安全,先生也赶快过去吧!”说完便马不停蹄地追着大部队走了。
卢家别院遇袭的事情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幸好当日卢瑾亮不在别院。但卢瑾亮毕竟是京畿府尹,又是贵妃的亲弟弟,皇帝亲自下旨严查,大街上挨家挨户巡查搜索的侍卫随处可见。
刺客留下的那柄长剑也被作为物证收了起来,杜少康作为被歹徒刺伤之人,也接受了严格的盘问。索x_i,ng他早就想好了说辞,一席话也算讲的滴水不漏,巡查之人没有找出错处,也就把他放了。
杜少康本想继续留在在别院指点剩下的三名琴女弹琴,趁机刺探一下其他三人。没想到他却没有机会和那三名女子照面。从衙门回来之后,卢瑾亮亲自探望了他。
“都怪本官照顾不周,让先生受惊了!”卢瑾亮一进门便拱手赔罪。
杜少康连忙还礼道:“草民无碍,让卢大人担心了!”杜少康叹了口气,无比诚恳的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草民没用,非但没有保护那几位姑娘,反而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人惨死,实在是惭愧!”
卢瑾亮拉着杜少康的衣袖请他坐下,感慨道:“苏先生是我们卢府的客人,保护你本就是她们应该做的事!柳儿跟着我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没想到关键时候竟然能用的上!”卢瑾亮抬头看着杜少康,道:“不知柳儿去的时候可还算安详,有没有受什么罪?”
迎着卢瑾亮的双眼,杜少康知道他的变相的探听当时的情况,只得将在衙门内说过的谎话又说了一遍:“哎!也怪草民粗心。当时情况紧急,草民就和几位姑娘分开躲藏。后来听到府内侍卫的声音,草民这才从藏身之处出来,没承想就见到柳儿姑娘和其中一个贼匪缠斗在一起。当时那个贼匪已经受了伤,草民正想叫侍卫过来帮忙,谁知又过来了一个匪人,他们将柳儿姑娘杀死以后就想杀草民。可惜当时侍卫已经赶到了,受伤的匪人砍了草民一剑,便被另一个带走了。”
杜少康顿了顿,有些羞愧的道:“草民当时被吓蒙了,若当时草民早些叫人,也许柳儿姑娘就不会有事!”
卢瑾亮道:“一切都是命!先生也不必过于自责。眼下卢府已经不再安全,本官也不好再留先生,不如,本官派人送先生回苏州吧!”
“这就要走吗?”杜少康一愣,随即道:“可是……太后的懿旨让草民三日之内教会几位姑娘《静心音》,如今柳儿姑娘又……其他几位姑娘还不算熟练呢!”
卢瑾亮笑道:“不熟,可以让他们慢慢练。刺客既然是冲着本官而来,一次不得手,肯定还会有第二次,苏先生如果留下,恐怕还会受连累。眼下x_i,ng命要紧,太后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早就下了懿旨,准她们三个进宫慢慢练习。为了先生的安全着想,先生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眼见卢瑾亮已经铁了心要赶他离开,未免他怀疑,杜少康不好强留,只得拱手道:“草民还会在京城多留几日。柳儿姑娘毕竟是在草民面前被杀,卢大人若是有用得到草民的地方,还望通知草民一声!”
卢瑾亮拱手道:“一定!”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囊,杜少康便被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卢家别院。杜少康一边想着卢府的事,一边心不在焉地走在大街上。街上乱糟糟的,杜少康也无暇理会。
一个赶车的车夫赶着马车走到了杜少康面前,道:“公子,坐车吗?”
杜少康没心思理他,只是摇了摇手。
车夫却并不气馁,接着道:“公子刚来京城吧!我劝您还是坐我的车。您没看见那大街小巷的兵吗?见到您这种身上带伤的,肯定得抓到衙门盘问。”
杜少康这才抬起头看了一下四周,果然看到许多兵士在街上盘问。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还浸着血的绷带,杜少康赶在兵士看向这边前钻进了马车。
马车夫对他明智的做法十分满意,也没含糊,赶快上路了。
杜少康自受伤以后,就被带到了衙门盘问,手臂上的伤也是在衙门里草草包扎的。从衙门回来以后就被卢瑾亮赶了出来,连身衣服都没来及换。
马车上,杜少康草草地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血已经止住了,也没有感染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他慌忙将衣服脱了,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安下心。
车外,车夫问道:“公子的伤受的不是时候,昨日京畿府尹被人行刺,听说其中一个刺客受了伤。从昨晚开始,京城严查受伤人士,只要是被兵器所伤的,一律带到衙门问话。连药堂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