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或跃打算做古董生意的事,他暂时只告诉了那片海。
虽然江斐然当了闻或跃和临泽的中间人,但他知道的也只是闻或跃想倒买倒卖那个洗笔筒,猜测闻或跃或许是想赚点零花钱。江斐然甚至委婉的对闻或跃表达了,如果陛下想买什么或者需要什么,他都可以代为效劳。
江斐然就差直说,如果陛下只是缺钱,那他可就太有用了,他有很多钱!
越长大越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根本不叫问题,大部分人最难的往往是他们没有钱。
当然,闻或跃最终还是隐晦的拒绝了江斐然的好意。在大启,若丈夫动了妻子的嫁妆,肯定是要遭人耻笑的。虽然到了现代,一切都已经不同了,但闻或跃就更没有理由用江斐然的钱了啊。
这也是闻或跃不愿意告诉身边的人他想做生意的原因,真和别人说了,他很大概率只会得到一笔又一笔的转账。但是,那句很俗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靠别人你最多只能当公主,靠自己才能当女王。
总之,闻或跃思来想去,他想做生意的这个事,只能和那片海说。不说也不是不行,但闻或跃毕竟是头回做生意,倾诉欲在所难免,真什么都不让他说,他怕把自己给憋死。
表妹那云在上辈子就是个很倾诉的对象,她总能做到守口如瓶,而一般人只要接触过那云一回,就都能感觉到她有多好套话,进而也就能得出一个结论,少年天子是不会把重要的事与那云说的,除非他疯了。
闻或跃和所有人打了一个反心态,不得不说,非常成功,这辈子他也就延续了这一习惯。
那片海和上辈子没什么区别,很会保守秘密,但脑子也是真的不够用。
好比此时此刻,他坐在闻或跃房间里的沙发上,明明闻或跃已经把始末讲的那么清楚了,他还是不明白:“那你怎么赚钱啊?钱不是都已经给临泽去拍电影了吗?”
不管《酒店猛狗》这部小成本的电影未来票房如何大爆,赚的钱也都是临泽的了呀。
那本来就属于临泽,我为什么要?闻或跃没有办法这么对那片海解释,他只能道:“我要赚的是倒买倒卖洗笔筒的差价,又不是票房,忽略掉娱乐圈的事,什么临泽什么《酒店猛狗》,都和咱们没有关系,你全部忘掉就行。”
闻或跃就知道他不能讲的太细枝末节,条件一多,那片海肯定麻爪。
闻或跃拿出电子笔,重新在平板上写了两个简单的数字,一边写一边给他大外甥解释:“这个洗笔筒,我从临泽手上买下来的价格,是两百八十万。等我卖给神秘买家,却可以要到五百二十万。里外里,相差两百四十万。懂了吗?”
刨去税钱和中介费,保守估计,利润也有小两百万了。
“一笔买卖赚的钱,快赶上大哥给我的零花钱了。”
文里是因为电影已经黄了,所有的资金全部撤出,百废待兴再重启,又是物价飞涨的几年后,需要的钱才差不多是五百万。如今,闻或跃只需要付出不到三百万的价格,就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谁也不会亏。
那片海总算懂了,举手嘴贱:“表叔,你去哪里进修的凡学?我想变的和你一样优秀。”
闻或跃直接给了那片海后脑勺一下,表妹和表外甥的区别就在于此,如花似玉的表妹,他是一点也下不了手的,表外甥却完全不用心疼:“干啥啥不行,玩梗第一名。想跟我学凡学?你先去努力一下期末考试吧。”
眼瞅着那片海的上半学期就要结束了,全家都在等着看他会挂几科,或者说,他可以有几科不挂。闻或跃就这个事,还和他爸打了个赌,赢了他就又能小赚一笔。
那片海有点委屈,唇红齿白的还是那么好看,但他总觉得这剧情不对,他表叔怎么忍心对他动手呢?嘴贱王者最后的倔强,就是一边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继续作死:“那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啊?”
“怎么会卖不出去。”闻或跃恨不能捂住那片海的乌鸦嘴。
“你也说了,这洗笔筒根本不值那么多钱,只是那个神秘买家特别想要。那万一人家心血来潮,又不想要了呢?”这才是那片海一直想要表达的,这赚钱方式很不靠谱。
“不可能!”书里都写了,买家非常执着,怎么会出现意外?
结果,还偏偏就出现了意外。
在临泽终于点头答应了和闻或跃交易,两人银货两讫的第二天,闻或跃联系了跑道儿的杜康。
“跑道儿的”,又称“跑合儿的”,有点中介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古董经纪人。这种人一般消息灵通,耳目众多,专门负责为买家和卖家搭个鹊桥,赚一笔10左右的中介费,是做古董生意绝对少不了要接触的人。
在《制霸》里,杜康就是专攻娱乐圈,给这些陡然而富的新贵介绍古董的。临泽能够接触到的,也只有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