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那位女侠诞得一女,先帝听闻后,立即亲自修书恭贺且表示希望两人的子女能行秦晋之好结为夫妻,望能与女侠结为亲家,盼着子女成亲那日,或还能再见心上人一眼。这本是好事,谁知道两年后,那位女侠的夫家一纸退婚书,就绝了两人再见面的机会。先帝为此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这位在位至今一直政绩显赫的先帝,从此酒不离身。
后来,一次醉酒,先帝宠幸了一位长得跟那女侠有几分相似的女官,后宫才终于在入主了第二位妃子,可惜那位妃子命薄,熬不过产子的难关,一尸两命的走了。
再后来,那位女侠死了,先帝知道后,身体一落千丈,拖不了几年也走了。驾崩前虽令后宫所有妃嫔陪葬,可是听说她们和先帝最后并没有葬在一处……
小二哥的话越说越小声,一脸怕别人听去了的样子。
若梅沾着手帕,频频拭泪,为这位先帝的痴情感动不已,唐恒听着听着也眼眶泛红,他也万万没想到那高高在上的先帝竟然情深至此。除去平日里总是一副冷酷脸的萧子夜,只有裴晓蕾从头到尾都是口含微笑,像只是在听着一个很平常的故事。
故事说完,裴晓蕾掏出一锭分量十足银子,轻轻的往桌上一搁,在小二哥的千恩万谢下,领着众人离开了酒楼。
走出几步远后,她忽然回头,望着“有间客栈”这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勾唇一笑,楚都还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小姐,怎么了?”若梅在她身边停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没觉得什么不妥啊。
“没事!”裴晓蕾摇摇头,望着若梅笑着说,“只是出来这么久了,我们也该回庄了!”
若梅捏指一算,对哦,他们已经离开山庄快四个月,是该回去了,要不然庄里的那些老头老太太们就要出来亲自出来绑人了,一想起山庄里的那群深居简出的老家伙,她就毛骨悚然。连连点头称是。
一行人回到相辅府的时候,天色已暗。
若梅忙着给众人张罗晚饭,剩下的裴晓蕾等人忙着卸妆,今天在屋里闲置了一整天的夏雨小丫头,见小姐终于回来,乐得很,想帮忙作些什么,却发现根本没有自己c-h-a手的份,便搅着手指瑞瑞不安的站在旁边,她是因为要服侍小姐才被买回来的,如果小姐不需要她了,她可怎么办呢?小姐长得那么漂亮,脾气又那么好,而且小姐身边的人都那么厉害,自己处在他们身边就像是一个没用的多余东西,夏雨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难过,眼见泪水都快要掉下来了。
“夏雨,你去给我泡壶花茶过来吧,我有些口渴了!”自怨自哀的时候,裴晓蕾的这一声吩咐,在夏雨听来,悦耳动听得仿佛就如一道救命符。
“是,我马上来!”语毕,夏雨拔脚就跑,像是谁在和她比赛似的。
裴晓蕾看着她那匆匆忙忙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笑。
萧子夜的办事效率一向高得很,很快她和唐恒便卸妆完毕,在水盘上洗了一把脸,把残留在脸上的脂粉冲洗掉后,立即j-i,ng神一震,舒爽清新。
萧子夜微笑着给她递过一条毛巾后,便拿了污水以及卸下来的脂粉等物走了出去。房子里便是只剩裴晓蕾和唐恒两个闲人了。
见反正没啥事情做,裴晓蕾便是出盘棋子,邀唐恒他下弈,唐恒唯唯诺诺的,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一脸没j-i,ng打采的样子。一盘棋子下的得甚没劲,三两下功夫便把唐恒杀的片甲不留。
“怎么了,在想什么?”她收了棋子,问面前这个一直发着呆的男孩。
“你……要走了?”半晌,唐恒才在太虚中神游回来,望着她问。
“嗯!”她点点头,微微一笑,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走后,行文会轰他走,便又接着说:“我们走后,行文会继续照顾你,直到唐府这事情了了,呵呵呵呵……你不用担心,我家小师弟这个相辅可不是当假的,他说唐家没事,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在,你且安心留在府邸等好消息便是了!”
唐恒摇摇头,他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这些日子过来,他也在外头闹出不少风声,如果皇上真的要捉拿他,易如反掌,那些往日的亲贵世家,也只是口头的侮骂他几句,把他赶走,并没有实际的伤害到他。‘鸟尽弓藏,兔死狐烹’这一条,权贵显赫之家自古以来,就用得尤为熟练。今日那些人物既然对自己还会手下留情,那便是唐家还没有到,倒的境地。
而且,调戏后宫妃子这样是罪名,可大可小,况且,别人或许不知,他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人,父亲虽然平日仗着功高,行事是有些张扬,但是断然不是不知尊卑分寸的人。更何况,父亲大人虽然不是目不识丁,但是作为一个武官,自然也不会在文学上下太多功夫,诗词歌赋什么的,他一向是敬而远之。如今,忽然一顿醉酒便潇潇洒洒的写出了如此胆大曼妙的诗句,他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然则,皇上到底要做怎么?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在迷雾里,现在,似乎他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