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生日听上去挺特别的,但班还是要上,课题还是要做,凌逸风对此也习以为常。
而且他觉得和齐重山复合之后,他的心态越来越好,用齐铭的话来说,再怎么说都奔三的人了,身边的亲朋好友有不少连孩子都有了,总不能再跟个孩子似的缺爱缺关注吧。
特别是他现在自己手下就带着一批大小孩儿呢。
忙过了早读,等到大课间,凌逸风正改着作文,欠得慌的大小孩儿钱亦航就又溜到了他旁边的凳子上,还没坐稳,就很兴奋地压低声音喊了一嗓子:“凌总生日快乐!”
“谢谢。”
凌逸风笑了笑,看上去很淡定,反而是钱亦航有些纳闷:“哎,您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啊?”
凌逸风早就已经对他明察秋毫的包打听能力见怪不怪了:“周行说的?”
“还是凌总老j,i,an巨猾……啊不是,姜还是老的辣。”钱亦航奉承道,“您说,您今天可是过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能不能就……那什么……给自己放个假?”
凌逸风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去找校长商量啊。”
“其实吧,凌总,”钱亦航凑上去,神秘兮兮地说,“今天也是我生日啊,你不考虑一下给我个成人礼吗?”
“少扯,”凌逸风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不记得呢,你是上半年出生的。”
“直说吧,想干嘛,”就在钱亦航抓耳挠腮了一会儿之后,凌逸风主动开口了,“不太过分的话,我考虑满足你一下。”
“就……打听一下您晚自习在不在,”钱亦航很诚恳地说,“您不是那什么,过生日吗,晚上不和家人团聚一下?”
“我午休不在,晚自习在,”凌逸风给他交了底,“中午要是打球注意点儿,万一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钱亦航还要说什么,凌逸风就直接说:“我知道你藏了手机,都是学生过来的,谁带了手机谁没带,一目了然。”
“好嘞!”钱亦航伸手强行和他击了掌,就一溜烟地跑到了门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楼梯口。
凌逸风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失笑。
这小孩儿是真的挺好玩的,而且做事有分寸,在班上人缘极佳,他乐得和这种情商极高的小孩儿打好关系。
就是不知道他们打听自己在不在,究竟是想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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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刚下班,他就开始联系齐重山。
他下午前两节都没课,齐重山也没手术,身为大忙人的凌逸尘也极其少见的不开会也没出差,凌逸风自己又恰好过生日,听上去是一个特别适合在一起小聚的日子。
凌逸风一边跟齐重山发消息,一边往校门外走,还没走几步,就看见齐铭正靠在一辆黑色的车边,朝他招手。
“这又是我哥哪辆车?”凌逸风快步走了过去,看了一眼驾驶座,明显的齐铭风格,没叫司机,凌逸尘任劳任怨自驾,又站远了点,看了看线条流畅的车型,发自内心地夸道,“挺好看的。”
“刚出的,喜欢送你了,”凌逸尘说得也随意,“要不然给你提一辆新的,当生日礼物。”
“算了,这么大排量我养不起,”凌逸风啧了一声,“所以你是没给我准备礼物啊?”
“中午请你吃顿饭,”凌逸尘苦笑道,“我给你送什么你也不会要啊,给你买礼物比给你哥买还麻烦。”
“我没说不要啊,”凌逸风很无辜地说,“我只是觉得,我不需要那些超出我消费水平的东西,你再有钱,再怎么说咱妈当年的遗产有我一部分,我也没资格挥霍是不是。”
凌逸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得,你这小孩儿太讲究了,我想送钱都送不出去。”
“哎,就算我不讲究,你总得给齐重山留点男人的尊严吧,”凌逸风也笑,“我要是想要什么都找你,他得多挫败啊。”
“等会儿聊,先上车,”齐铭拉开车门,一边坐了进去,一边招呼凌逸风,还没说生日快乐,就问道,“咱们家小姑娘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拆家?”
“重山把桌角全包上砂纸了,指甲也剪了,它还是到处花式疯狂乱挠,”凌逸风坐进了后座,也有点无奈,“算了,随它去吧。”
“我怎么听你口气,家里事儿都是齐重山在做啊?”齐铭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做什么?”
“我做饭我洗衣服我打扫卫生啊,还想怎么样,”凌逸风啧了一声,“我比你们俩勤快好吗?”
这只猫叫“姑娘”,主要是因为开始他和齐重山都没给猫取名字,一口一个“猫姑娘”说得很顺,打疫苗的时候医生问了一句,凌逸风和齐重山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猫叫“姑娘”。
这导致很多人以为凌逸尘已经养了个女儿,毕竟向来不苟言笑私下脾气也爆的凌总能特别温柔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咱们家姑娘最近怎么样了,那口气,听上去温柔得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凌逸风一想到这件事就想笑,别看某些人表面风风光光,谁能想到他背地里居然会是个没有主子的猫奴呢。
以凌逸尘的经济条件,就是盘下个猫屋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但他们俩都不是自理能力很强的那种人,凌逸尘还很忙,齐铭也只能说是为了凌逸尘,愿意去做很多事情,但再让他清理猫毛给猫铲屎,就实在是头大了。所以最后,凌逸尘给他抱了只猫,自己却没有养猫,有事没事就想去他那儿吸一口,每次还来都带小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