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玻璃着地的声音清脆的响起,鸣人用手在止水眼前晃了晃,“止水?”
“嗯?”
“你看不见了吗?”鸣人看见眼前的人没有一丝光泽的眼睛,隐约猜到了原因
止水沉默了……….然后嘶哑着声音道,“我,好像失明了。”
得到了答案,鸣人反而冷静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旁边,“那你打算怎么办?”
凭着声音,止水找到了鸣人的所在地,习惯x_i,ng的摸着对方柔软的金发,释然,“能怎么办,日子还是要过的吧。”
“失明的你能做什么?”对于没有自觉的人鸣人忍无可忍的怒吼,然后把宇智波兄弟都吼来了。
佐助看了眼止水,又看了眼鸣人,不满道,“白痴,大清早的乱叫什么?”
鸣人难得的没有发脾气,转过头,声音带着悲伤,“佐助,止水失明了。”
佐助和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然后疾步走到止水身旁,挣扎了老半天,最后鼬开口,“是万花筒的关系吗?”
“啊,应该是吧。”止水毫不在意的耸肩,“其实,失明并不可怕。”
不可怕?那什么才叫可怕?纵然鼬是面瘫,这一刻也忍不住想要发火,“对你而言,就没有什么事重要的吗?”
“重要的?”声音近乎飘渺,侧头,“差不多都失去了呢。”
闭上眼睛,家人,朋友,如父母般的老师,无论是哪样,他都没有……..
这个时空的佐助是属于这个时空的鸣人的兄弟,而不是他—止水的。
结果到头来,他,一无所有……..
右手捂住右眼,“对我而言,瞳术是意外得来的,”轻笑,“拥有和失去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鼬低下头,确实,他已经不再属于宇智波一族的了,瞳术有否并不重要,忍者不是普通人,即使失明依然不会减低他的力量,他面前的这个就是。
“其实呢,”止水又重新躺了下来,手伸向上方,“失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黑暗包围着你。”
佐助似懂非懂的听着
鼬也听着,只是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看待的
“即使是再微弱的一丝光,在黑暗中的人也会想要抓住的。”
所以不要闭上眼睛,试着去抓住这光,即使他很灼热,也请不要放手
二十八岁的鸣人对二十八岁的佐助说:你已经从黑暗中出来了,所以我不再是光。
“愚蠢的弟弟…….”听懂了止水话的鼬嘀咕
“混蛋哥哥你什么意思,我又哪里愚蠢了?”佐助怒,灭族时候开始存在的称呼在弄清楚真相后就不能改掉吗?
鼬扫了眼佐助,没有回答,随即感应到什么似的戒备了起来,“谁?”
黑暗中走出一个银发男子,身着赤红色的长袍,绯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担忧,“小鬼,你的眼睛。”
止水侧耳听着熟悉的声音传来,轻舒口气,“你来了啊,小九。”
原来是止水认识的人,鼬放下了戒备的姿态
“果然看不见了吗?”九尾这次没有计较称呼,反而带着责备的目光看着他,“太乱来了,鸣人。”
止水身体微微颤抖,“啊类,你不是一直叫我小鬼的吗?怎么改称呼了?”
鸣人,是他的名字,只是离他已经很遥远了,遥远到他以为自己只是宇智波止水而已了
埋葬过去,这是他,28岁的他选择的
虽然知道会有代价,只是没想到代价如此的巨大,令他再次与自来也死别
九尾走近止水的身边,手放在他的额心,一丝红色的查克拉顺着额头缓缓流进止水的身体里,止水下一秒抓住了九尾的手,摇头,“不,小九,不用替我治疗。”
“不治疗的话看着你完全没救?”九尾白了他一眼
“如果是心病呢?能治好吗?”无神的眸子茫然的‘看着’九尾
九尾垂下头,知道自己无能为力
“心病?什么病?”单纯的鸣人询问着佐助,佐助也一脸不解的望向鸣人,然后两人一致转向鼬,“心病是什么病?哥哥。”
鼬沉默了许久,然后在佐助额头轻弹了下,“愚蠢的弟弟。”
“宇智波鼬,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佐助同学淡定不起来了,千鸟在手中凝聚,但是一只手只是一掐,凝聚的查克拉散开,佐助错愕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你不是失明了,吗?”
止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道,“要打去外面打,你们毁了房子的话我睡哪里去?”
众人默
果然是宇智波止水的风范,就算失明了依旧,额,如此的专制
鼬拉着佐助,拎着鸣人的后衣领,点头示意,然后不顾两人的反对,走了出去,关上门
房间内一时寂静的可怕,许久,九尾开口,“你明明可以恢复视力的。”
“我知道。”声音清晰的从口中发出
“既然如此,为何阻止我治疗你?”
“我想知道黑暗中的自己是否依然可以和在阳光中的自己一样,”微微垂下眼睑,“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理解过佐助。”
在伊鲁卡带来希望和光明了之后,他再没有在黑暗中呆过
他责备佐助,恨他为了仇恨什么都不要了,朋友什么的都抛弃
只是他从未考虑过自己,自己真的了解佐助吗?
从小无父无母的他咋样才能去了解一夜间被灭族的佐助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他在尝试,经过万花筒的过分使用和自来也的死亡的打击,他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