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殷惜从震惊中回神,只觉得眼前的人分外陌生。
她前后认识他十多年,却好似今天第一天认识他。
殷惜一时有些心乱如麻。
以往她即便想过念衣可能有苦衷,也没有真的料到会是自己家人作恶,她父亲于她便如天,从来威仪严厉,但又对她们姐妹疼爱有加。
“一定是你搞错了,不可能是我父亲……”
念衣冷道:“我也希望是我弄错了,如果不是她腐烂的尸首就摆在我面前……她采药时身上斑斑驳驳受过的每一处伤我都知道,我死也不可能认错。”
他说的斩钉截铁。
殷惜无法判断是真是假,可血海深仇却是铁铮铮的事实,她沉默良久道:“就算我父亲是罪有应得,冤有头债有主,我母亲、姐姐和府上那么多人又何辜!”她只觉得唇齿间满是苦涩,“你还在我们府上演了这么久的戏,我们明明都把你当做家人……你真的就一点都不……”
殷惜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