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妹是高二的,跟行骋一级,主要负责校篮球队的一些杂事和啦啦队排练,是挺积极,但还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早提前来办事情。
宁玺后边儿跟着行骋,两个长得高的男生站一起非常显眼,那边儿的几个队员一下就全看了过来。
行骋天天粘他哥,跟他哥凑一堆儿,他们已经习惯了,
校门口几个人扎堆讲话,宁玺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程曦雨就跑过来,神情急切:“学长,高三今年跟你打配合的得换人了……”
宁玺一愣:“应与臣呢?”
程曦雨也慌得不可开交,读了这么多年书还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儿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昨晚上在外边儿被捅了,现在都还在华西监护着,刚刚教练来通知我们的,说下午训练的时候换人……”
一听这话,行骋都愣了:“应与臣?为个什么?”
程曦雨掏了手机出来又确认一遍,边回消息边说:“不知道,他们说是因为他哥的事情,总之说不清楚,我得先安排一下下午训练补位……”
宁玺皱眉道:“现在能去医院吗?”
程曦雨摇摇头:“就是不允许,他的亲哥哥联系校方,说是私事,谁都别往那边儿走!”
行骋这下了然了,估计是因为他哥哥应与将惹了什么事儿,应与臣被人下了黑手,拿来报复应与将……
因为好朋友受伤的事情,宁玺今天中午的训练都不怎么在状态,没了最佳配合的搭档更是打不下去。
而宁玺的状态影响着行骋,两个人作为对手,还在对战的时候在场上走神,引得教练一火大,一声哨子,把两个人都罚了下去。
行骋从教练面前过的时候,腰上还被毛巾给抽了一下:“你小子就是故意的!”
故意被罚下场,跟着他哥去旁边儿台阶上坐着了。
两个人并肩坐着,行骋拿膝盖撞了宁玺的腿一下,后者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行骋低声喊了句:“哥?还想应与臣啊?”
宁玺点点头,说:“不过在医院了,应该没什么事。”
放学才刚出校门儿没多久就被捅,这事儿传得整个学校人心惶惶的,派出所立了案,今儿中午就来校门口守着小孩儿放学的家长都多了不少。
行骋觉得是挺恐怖,事发突然,想也没想,伸手就把宁玺搂过来了点儿。
他哥要是被捅一刀,行骋觉得估计也得往自己身上补一刀。
得看好了。
这下应与臣不在,高二小孩儿一群狼,打高三的几个学长,宁玺觉得他们年级还真的不一定干得过。
之前行骋给的那些“情报”,他倒是记下来了,但是总感觉是在坑行骋似的,那这场比赛,到底是高二能赢还是高三能赢?
下午课一上完,高三文科班全围在一起点外卖,宁玺算了一下微信里边儿的钱,多点了一份饮料,什么冰冻酸梅汤的,特别甜。
宁玺朝窗外张望了一下,行骋还在球场上练着,今儿穿了双血红色的战靴,一身黑球衣,带球上篮步步生莲的,打哪儿哪儿准。
那天下午宁玺拎着那一大杯冻过的酸梅汤往c,ao场走,直接穿过围观的人群,把那杯饮料放在了球员休息区,朝行骋点了一下头。
就那么一瞬间,行骋手里的球就被压了,起跳都没跳起来,吃了个大盖帽。
“行骋,玺哥给你拿饮料了!”
我`c,ao,还打什么球啊!
行骋压根儿没在意谁把他给盖帽了,谁断了他的球,耍帅也懒得耍了,直接找教练要了暂停,跑下场去。
学生时代,表达对打篮球的男生的喜欢,大部分女生都会选择送水,行骋心里清楚得很。
但是这一杯,确实是宁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给他买的饮料。
他捧着那一杯站在宁玺面前,感觉这水得拿回家供着。
宁玺看他那样,板着脸,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伸出手,宁玺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认真道:“好好打球。”
行骋被他这么一摸,差点儿又没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