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郡王府,是穆思华来迎接他们的,小丫头看到他们,就扁了扁嘴,可怜巴巴地朝他们诉苦。
“因为嫂子的事,娘亲发了好大通脾气,我也被骂了一通,被拘在院子里,不准出门。”穆思华拿出手帕,假装拭根本没有的眼泪。
“你嫂子身体怎么样?”沈景黎轻轻推开她靠过来的身躯。
“生产的时候情况跟危机,快四个时辰才把孩子生下来,太医说嫂子身体亏损厉害,估计几年内都不能再怀孩子了,娘气的把那些碎嘴的人都拖出去打了几十大板,然后命人扔出去了。”穆思华诚实道。
“嗯。”沈景黎轻声应着,清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穆珂带着时玉跟在他的身后,时玉似乎是第一次来,非常拘谨地跟在穆珂身边,腼腆地不敢乱动。
穆思华回头看到他们,好奇地盯着时玉多看了两眼,再看看穆珂脸得意的模样,想起最近昕说的传闻,听她那些小闺蜜说,穆珂喜欢上个双儿,吵着闹着要跟他成亲,看来,就是这个双儿了,不过这个人看着很眼熟啊。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穆思华回头看着时玉,仔细地左看右看,“你看起来好眼熟。”
“当然眼熟啊,他可是时卿的弟弟。”
“京城第才女时卿?”那这个人岂不是大司徒时大人的嫡亲孙子,而且还是大房的嫡子,穆珂哥哥还真是大胆,也不怕到时夫人拿刀砍他。
几人说说笑笑,来到杨宁逸的房间,杨宁逸正卧床休养,听说他们来看他,心情好了许多,居然挣扎着起身来招待他们。
下人们怕会被秦氏责怪,急忙劝阻他,少夫人弄成这样,最生气的就是夫人了,为此府里上上下下的都被敲打了一番,尤其是少夫人身边伺候的人,有好几个都被发卖出去了,理由是没有照顾好主子,他们可不想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你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起来了。”沈景黎上前扶住他,让他坐回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下人们,“也别为难他们了,他们做活也不容易。”
众下人听到沈景黎的话,都露出感激的表情,居然替他们求情,南平郡王真是个好人。
“穆珂,把枣泥山药糕拿过来。”沈景黎回了头对穆珂道,“时玉,能请你给宁逸泡杯蜂蜜红枣茶吗?”
“好。”时玉高兴地笑起来,好像有事给他干,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对了,穆景从西北寄了家书回来,还有袋干了的野花。”沈景黎从他带过来的包袱里将东西拿出来,“十四寄家书的时候,一并寄过来的,我想你也盼了很久,就给你带过来了。”
杨宁逸接过家书,强压着欣喜若狂的心情,伸手一遍一遍抚摸着家书,他寄信回来了,他终于寄信回来了。
“他说出征不寄信回来的,说怕自己儿女情长延误了战情。”他盼了很久,每天都在担心,所以听到别人说西北打败仗,死了很多人,才会那么激动,以至于动了胎气。
“能坚持那么长时间,我也挺佩服他的。”
几个月,可不是几天,穆景就跑能忍那么久,也是了不起。
杨宁逸笑了笑,真的忍了好长时间昵。
“你要相信他们,会没事的。”
真的吗,这话连他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沈景黎脸上维持着笑容,内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嫂子真是……爱逞强。”杨宁逸拿起枣泥山药糕吃起来,这几天,他心情不好,吃的不多,有时候刚吃完就吐,太医来看,说他这是心病,让他看开点。
沈景黎没有反驳,因为无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