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从里面将两个人一同推出来,医生指着颜先生躺着的担架床,道:“是他,刚才差点丢了x_i,ng命。”
颜言心里咯噔一下,他的母亲眼睛瞪得老大,眼泪悄无声息的掉下来,嘴里不停地说:“找到了,找到了,他终于找到了,他要赶我们走了,要赶我们走了。”
颜言一直劝他的母亲:“冷静一点,妈!”
“孩子,孩子,他不会再要我们了,他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没有我,现在那个女人的孩子回来了,他一定会赶我们走的。”
一定会的,她这样想,这么多年过来了,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颜先生,他忘不了以前的妻子,更忘不了丢失的孩子,他的心从来没在他们母子身上,尽管自己陪了他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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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医院,等他清晰地看清楚天上的星星,他才知道,他已经不在医院了,手掌心的伤口麻药过去,疼痛袭来,但他的心一抽一抽的。
他曾想过有一天会和他的父母亲相遇,但是不想是这样的场景,他差点要了他父亲的命,而他父亲的新妻子,差点要撕了自己。
池越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将他的头搂靠在自己的胸膛。
莫寒打趣说:“我怎么和颜言沾上了关系?”看着颜言眼睛里的厌恶,他感觉世间真是充满了惊吓。
“巫瑾说颜言和他父亲的感情不好,在医院,看他母亲疯了似的,心里挺不好受的。”
本和颜言只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边的陌生人,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线早就交缠在了一起。
“你想回去吗?”池越问。
“不想。”莫寒不假思索:“但是我想见一下颜先生。”
莫寒没有从小被父母遗失留下的怨恨后遗症,他的心中充满爱,如果颜先生对他好的话,他想看一看颜先生的笑容,然后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叫他一声爸爸。
感觉像是自己拼命高攀,那个有钱有势的男人,但是池越晓得,莫寒想要的不过是父亲的爱而已。
莫寒想,如果颜先生不愿意,他希望可以请求颜先生告诉他自己的母亲的下落,他下一步可以有方向的去找他母亲。
事实上,莫寒对颜先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于自己而言,颜先生对他来说就是遥远天边跑过来跟你说他和你最熟的陌生人。
联系除了血缘,并无其他,若是一辈子没有出现这种事情,他们永远不会相交。
“这种感觉很奇怪,你明明想了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却无法拉下脸去和他共同面对以后的生活。我很想他,真的,但我现在到希望这种想念只存在记忆里。”
莫寒畏惧了,换句话说,他不想打破现在的生活轨迹。
不知以后,颜先生对他提出要求,他会不会接受。
接连几天,莫寒身边风平浪静,没有关于任何颜先生的消息,他心里提心吊胆的某种情绪变得更加波涛起伏,但再无当初的激动和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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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夏叶遇到麻烦了。
叶夏叶也遇到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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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班的一个叫秋叶的女生看上了他,并大张旗鼓在他们这一届的学生里宣扬,弄得他不管走到哪都有一股一样的眼神看着他,羡慕,嫉妒,愤恨……
这天,叶夏叶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秋叶拿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到他面前,一如既往的纠缠告白。
叶夏叶看了看周围,将她引到人少的围墙后面,说道:“秋叶,我说过了,我有女朋友了,你不用这样。”
秋叶不以为意,大小姐张扬道:“她是谁?甩了她不就行了。”
叶夏叶用男士最基本的耐心跟她又说了一遍:“我很爱我的女朋友,我不会和她分开。”
“她有不在你身边,你和我在一起,久了你就会忘了她的。”
“不会。”叶夏叶不费口舌,简单说了两个字。
“你最好让开,这里现在没人,你不会折了你的大小姐面子。”人少归人少,不说明没有人会经过这里。
秋叶耍无奈:“我不管,你要是敢走,我就说你把我拉到这里预谋不轨。”
叶夏叶突然笑了,他整了整理自己的衣领,十分优雅地骂了一句脏话:“不轨你妹!”
迈着绅士步离开,不管身后秋叶大喊大叫,毫无女生矜持的气质。
像秋叶这样无底线的纠缠已经有好几个星期了,每次叶夏叶耐着x_i,ng子跟她说自己有女朋友,对方还是死缠烂打,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个渣男,吊着人家美女胃口,冤帽子扣了一个又一个。
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下个星期阿凌说要来这里,他才没有心思跟她闹。
走出校门,准备去对面广场买点东西吃,忽然一个人的铅笔掉在了他的面前,他上前捡起来递回那人手里,那人抬起头,叶夏叶哑声张了张口,半晌叫出他的名字。
“付烟远?”
付烟远比以前更白了,脸上红透了些,不过看起来还是想营养不良的样子。
他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回应叶夏叶:“叶子。”
叶夏叶有点凌乱,他问:“你怎么在这啊?打工?”
付烟远摇了摇头,想说很多话,却又憋了回去,只说:“不是,我在上学。”又怕他误会似的,说:“学美术,不在f大。”
他们说着话,一个男的从远处走过来,社会j-i,ng英,西装一身,剑眉入鬓。
斯文败类,叶夏叶第一眼的认知。
他走到付烟远身边,靠的很近,道:“你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