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取出自己的腰牌置于案上。
“你只负责把人接到宫门口便可,陛下让我给你块大寒阁的腰牌,大寒阁的人我也都支会过了,会尽力配合你。”
莫静和继续和他打太极。
“这……在下更不好收了……”
胡说八道了一通,大意是说:我为了不在小寒阁,都接了太子这活了,你说我容易吗?如今小寒阁有新任的掌事,对陛下忠心耿耿,又经验老道的,陛下为什么不用他,倒来使唤我一介草民?陛下给我大寒阁的腰牌什么意思?当时说的不做数了?要反悔?那我能不能也不管太子了?
陆疏华呵呵一笑,莫静和会不知道正是因为他是一介草民,这事由他办才是最好的?这事涉及外务,官家不宜出面,又得是信得过的,一时间除了他还真就想不出个别人来?
陆疏华不接他的话,也胡说八道了一通,大意是:陛下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是总角之交,和我可不是,你们关系好,您自己说去,这话我可不敢说,传也不敢传。
说完作揖准备走人。
“他是谁?”
陆疏华笑,换了一张面孔,转过身来,坐下来自己给把茶碗满上,喝了一口才道:“他本名就叫陶执,字释然,是南火国大将军陶釉的儿子。”
莫静和道:“是陶释然啊,那可是南火国小一辈中拔尖的人物,有那闲工夫为什么不趁机杀了他?把他接进宫做什么?陛下看上他了不成?若是他,你便是给我大寒阁的人也是无用的,一两个根本压制不住?”
“公子,皇城到了。”
莫静和回神,下得车来,又扶了陶执下车,打发了尹如桐的车夫先行,看着他走远了,才扶着陶执围着皇城走了小半圈从北边的小门进的皇城,陆疏华的人已守在那里,一波的人,见了他们来,忙接过陶执。
莫静和作揖。
“交托阁下了。”
那人回礼:“有劳莫公子。”然后恭送莫静和离开。
莫静和笑,转身走了。
陆疏华没有交代他们取回腰牌?
回了太子府洗漱一番。
“殿下这会儿在做什么?”
田儿回:“刚用过晚膳,此下在书房练字。”
他老子也喜欢大晚上的练字,这点倒是像。
“公子要去看看吗?”
莫静和想了想,道:“外头实在冷,不去了,咱们安置了吧。”
第二天清晨起了个早,又带着各式的点心去陪太子用膳,太子还是喝自己飘着几根葱花的白粥。
莫静和轻叹了口气,刚进太子府的时候,觉得太子这个年纪就要受这份苦,左右也是接了这份差事,合该尽些心力的,便厚着脸皮要住下,至少能服侍饮食起居,可这好吃的好用的就是呈上了,太子自己不肯吃不肯用,又有什么用?到底还是该先打开太子的心结啊。
“仆看殿下那几套招式都练得不差了,今日起仆教太子几个新的招式吧。”
看到太子眼中的期待,莫静和笑,看来马屁拍到点子上了。
顺势就把备好的早点端太子跟前了。
“但仆也不是殿下的家奴,您要仆教您招式,您得给仆尝尝这糕点好不好吃,金……指一点,品评一二,仆好知道以后如何改进这糕点,各得所需,您觉得可好?”
太子打手势:哄三岁小孩?
莫静和点头:“您受累吃了仆每日呈上的膳食,用仆呈上的物什,仆就教殿下招式、骑s,he,仆师承吴承德,他每日是否给殿下留了很多功课,好些都深奥复杂,难以作答,可若第二天答不出,就得挨戒尺,他还喜欢到陛下那告状对不对?他那些,仆也能应对,仆每日傍晚先给殿下看过功课,待第二日先生考校起来,您也能有些底气。”
太子眉心微收,又弹了开来。
打手势:你的招式我见过,可先生讲的那么难,你能懂?
莫静和笑:“殿下可拿昨日功课来试,若等等先生说答错了,或有遗漏不足之处,殿下发落仆便是。”
太子道:先生昨日问“氏族之祸”?
吴承德还是这个德行……
这个问题倒也简单,高祖皇帝时期,有个叫刘启明的儒生写了二十七卷竹简来阐述氏族之祸,请高祖皇帝废除氏族以避祸,高祖皇帝看了之后将儒生定了个“庶民乱政”的罪,把人活剐了,竹简也被定为□□,一并焚毁了,民间但有传抄私藏者以同罪论处。莫静和少时却在木东初看过这书,想是高祖皇帝也知道氏族是祸,可不得不处置儒生,不得不焚毁书册,却又留了一份以警示后代木氏子孙谨防氏族为祸。
皇帝多孤独啊,一人一嘴就能号令天下?得用人啊,氏族之祸确实能避,之后呢?就得仰仗同宗同族之亲,历朝历代他们造反的少过?外戚,宦官,权臣,藩镇,您挑吧,哪个坐大了不乱政,不犯上,不作乱?
“殿下,先生要考您的并非‘氏族之祸’而是‘制衡之道’。”
第74章 第 74 章
吴承德看了太子洋洋洒洒的三卷竹简,甚为欣慰,引经据典颇为恰当,用词排句也是j-i,ng到,他只问了“氏族之祸”,太子不但写了氏族之祸,还阐述了何等措施能够趋利避祸。
只最后写了一句:氏族为祸,千古有之,明君善用权柄以摄下,贤臣善用权柄以固上,此君臣相得,无来祸事也。
他努力揣摩了一下这位学生要表达的意思,然后道:“明君摄下的并非权柄,而是仁爱之心,贤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