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文艺和蔡非合力将那张水蓝色的床搬上六楼时,屋里屋外的人都愣了一下。
甄邵扬眼角抽搐地看着那张儿童床差点没跳起来叫嚷:“这是什么啊啊啊!?”
蔡非无视甄邵扬的大叫小心翼翼地和周文艺将床放到了地上,拍拍手说:“你要的东西。”
甄邵扬继续:“蔡非你幼稚园的吧?还是根本是个大叔!护幼心理犯了也不用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吧!?”
结果蔡非还没来得及反驳,周文艺就从蔡非身后跳了出来,指着他包裹成一团的手臂震惊地叫:“扬哥你这是怎么了扬哥!?”
甄邵扬和蔡非立刻想到了昨晚的事,脸同时垮了下去,周文艺瞅着这气氛不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吓得脸都绿了。
难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会吧……周文艺感到屋子里的气氛是越来越不对劲,差不多都要哭出来的时候,甄邵扬才闷闷地说:“昨晚不小心摔的。”
蔡非听闻后,内心开始翻腾:这家伙刚才那诡异的停顿是怎么回事?莫非他果然知道……是知道我昨儿晚……
蔡非心理开始弥漫黑sè_qíng绪,甄邵扬则扭头脸色发黑地问蔡非:“你有带吃的吗?”
蔡非这才想起楼下搁三轮上的那盅鸽子汤,急忙跑下楼去端了上来。然后又拿了锅去公用厨房热好了才端回去。
回去的时候看到甄邵扬已经转移了阵地,现在正坐在床上和周文艺聊得热火朝天。
蔡非这时的心里那叫一个微妙,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总觉得不是太好受。
你说我这忙前忙后的伺候大爷似的伺候甄邵扬这祖宗,结果连一声谢都讨不来,还巴望着这家伙能高兴。结果他却天天把脸拉得比马还长,嫌弃这嫌弃那的,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存款败了个j-i,ng光,现在坐在这里和别人聊得哈皮。我却去给他做饭,我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于是蔡非再次压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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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学乃人妻了……
蔡非把汤放在了屋子中间的折叠桌上,扫视了一下屋角那堆生活用具上,对周文艺道了声谢。
看来趁自己热汤的这段时间,周小弟把楼下那些零零散散的家具都搬了上来。
甄邵扬见吃的来了,立刻从床上蹦起来,用没受伤那只手提了凳子就凑到了桌子边。
周小弟觉得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走到门边就要告辞。临走之前蔡非叫住他,让他把昨晚上借的那口大锅还回去。
周文艺点点头,带着大锅哼着小曲儿回家去了。
然后蔡非就搬了根凳子坐在甄邵扬身边守着他吃饭。
甄邵扬口味一直都很重,自然对煲汤什么的清淡东西不甚有爱。所以对鸽子汤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因为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得紧,也就没怎么挑剔,反正对他来说有吃的能填饱肚子就好。
唯一比较麻烦的是甄二少伤了右手,活动不方便,先天右撇子的人用左手拿筷子简直就是一悲剧。蔡非便给了他一个勺,让他自己用勺慢慢舀着吃。
甄邵扬左手握着勺,眉头皱得跟山一样高,总觉得自己这么吃饭看着就像那些大脑发育不足的智障一样,于是不愿意动勺子。
蔡非看到甄邵扬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一动不动,以为他少爷病又犯了就问道:“要不要我喂你?”
“去你的!”
要不是右手还包在石膏里动不了,甄邵扬一定把面前的热汤扣在这乡巴佬头上去。
蔡非撇撇嘴不说话了,当真好心没好报。
甄邵扬自力更生地慢慢拿着勺子和自己较劲,米和汤洒了一桌板,等他吃完的时候,汤早就凉了。
蔡非让他回床上休息去,自己把碗收来洗了,桌子收拾了,然后开始整理东西。
期间甄邵扬就坐在床上盯着他看。
其实甄邵扬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他不知道蔡非是真傻还是假傻,或者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反正如果是自己遇到像自己一样这么难搞的人肯定都会退避三舍的吧?
那是什么原因让他这样毫无怨言地跟在自己身边呢?
就算真是害怕自己会拖累他坐牢,也不可能这么周到地照顾一个人的吧?
家务事全包,还包生活费,就跟包养小情妇一样。
想到这里甄邵扬忍不住脸色一红,隐隐约约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自己做春梦了,总觉得昨天晚上是这个家伙压在自己身上……那啥?
不过当时他没看出蔡非有什么衣衫不整的样子,自己后面又没有感觉……还是说果然是自己做梦了吗?
但假如不是梦的话,那蔡非这么认命地照顾自己似乎也有了理由。
甄邵扬想到这里再次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思绪自然而然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早上。
那时无端的愤怒和受辱的感觉到他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因为几个月前的那件事,才让他对amy怀恨在心,甚至痛下杀手。
所以如果蔡非真的对自己怀有那种思想的话,那该怎么办?
甄邵扬试想了一下自己和蔡非抱在一起的样子顿时浑身起了身j-i皮疙瘩。
男人……和男人……真的好奇怪……
所以自己和这家伙是绝对不可能的……首先自己这里就过不了关。
但是如果他要对自己用强怎么办?虽然觉得这个有时候畏畏缩缩的乡巴佬不太可能敢这么做,不过现在自己有伤在身,不得不考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