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申嫌恶地与她分开距离,笑着说:“我刚可听到了,你喜欢的是别人,现在又说爱的是我?那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说着他的神情落寞,摇头说道:“玉琳,也许是我们两个没那个缘分,我也不在你们中间碍眼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就把离婚手续办一办,我也好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找工作。”
刘玉琳一听当即慌了,她不能让他走,她知道他不稀罕他们家的钱,现在到了做选择的时候她肯定是选自己爱的人。
“维申,我们先回家,你等等,我很快。”刘玉琳像是打仗一样,跑到浴室里收拾了。
朱清亮笑了笑:“还是你厉害,三两句话就把她跟狗一样的牵回去了。我还真挺羡慕你的。”然后他眯起眼,故意说:“你不觉得她恶心?”
周维申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难听的话,而是说:“我突然知道为什么你那么不招人待见了。”
周维申没等玉琳,直接出去了。
玉琳急急忙忙地冲出来,头发还滴答往下淌水,她越过朱清亮就要跑出去,朱清亮扯着她问:“和他离婚。”
玉琳摇头:“不可能,我可以和你玩,可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不能没有他。”
后来玉琳冻坏了,缠缠绵绵病了很久,周维申没和她离婚,对她依旧很照顾,只是当初做夫妻的亲昵感没有了。玉琳知道,她这辈子都没法靠近周维申了。换做以前,她会指责是周维申的错,但是在分开面前,她终究还是没办法舍弃这个人,感情就是这样。
朱清和听到朱清亮被人揍得爬不起来的消息只是挑挑眉,没有太多的情绪。
“那天我去养殖场,富满叔说的,伤的挺厉害,那小子也是个j-i,ng干人,就算好了,一条腿也是瘸了,以前耀武扬威,现在名声也臭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朱清和看着怀里孩子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笑着说:“听你爸一天到晚就关心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咱们回屋里去,不理他。”
阮穆急着问:“不是你自己动手,你会不会觉得惋惜?”
朱清和回头笑了声:“里面肯定会有你,而且,真的无关紧要。”
阮穆耸耸肩,这样挺好,人有时候确实贪求亲自动手的过程带来的快感,但是身边在意的事情越发的多,好像过程就不那么重要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是会变的,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行了。
朱家好不容易明朗的日子突然蒙上了尘,朱玉田气急败坏地要去找朱清和算账,骂骂咧咧地:“那个东西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下那么重的手?”
朱清亮难得开口:“不是他。”
“那到底是怎么了,那个周总不是和你关系好吗?你受了伤怎么也不来看看你?我以前还觉得这孩子挺懂事的,没想到这当了有钱人就看不上咱们了。”
朱清亮艰难地翻身,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为什么不来,因为打他的就是周维申。人真是自私,周维申既然不喜欢刘玉琳,他怎么就不行?
他已经被撵出去绵宏了,只剩下刘玉琳给他的一点封口费,这一辈子还有漫长的几十年,这点钱怎么够?养好伤再说吧。
平平稳稳地过了几个月,一个灼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夏天,朱老爹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年,还是撑不下去没了,临闭眼的时候,他和老伴说:“琢磨了几天,突然想明白了,你让清和回来吧,咱们朱家的种,我不怪他。”
被压迫了这么多年的朱n_ain_ai冷笑:“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孩子过得不好的时候,你眼里也没见得能放得下人家,现在人家过了好日子,你还想怪人家?人家不和你一般见识就不错了。我和你这么多年,看着你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我不敢说,现在你也快死了,我也什么都不怕,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我爹妈把我说给你的时候,我没反抗,所以活该被你打了一辈子。”
朱老爹又气又怒,可是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连孩子们最后一面就走了。
朱清和是姑给他打电话才知道的,犹豫一阵还是回来了,院子重新翻修过,看起来倒是气派了一点,白色的挽联,还有院子外面靠着的花圈,给人一抹凄凉,不管曾经这人做了多少错事,一旦不在了,人们多少会觉得有点惋惜。
朱清和从开始到最后一直保持沉默,他和别人不一样,那些能哭出来的人都是得到过疼爱的,只有他最不讨喜。看着爷爷入土为安,他也不过是叹了口气,转身要回去。
朱清亮一直看着他,眼睛里的嫉妒和羡慕再也藏不住,他挡在朱清和面前,可惜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当初他也以为自己有和朱清和争夺的一天,他甚至已经打算要和刘玉琳说,让她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