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梁王放纵成x_i,ng,竟也不避讳众人,径直捉了他一只纤纤玉手,握在掌中把玩。卢尚秋僵直地坐着,任由王爷翻弄他修长手指,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梁王望见来俊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忙挥挥手道:“中丞快说,有什么细节要添加。”
听两人谈话,卢尚秋方知:梁王武三思此次前来,乃是找来俊臣共议“大周万国颂德天枢”的筹建之事。这天枢乃一巨大铜柱,拟建于东都洛阳端门之外,高耸入云。柱基由铁制成,其形如山,其上雕刻蟠龙麒麟;柱身由武三思撰文,极力称颂武则天的功德,并将百官及四方国君的姓名亦锩刻于其上;柱顶为承露盘,直径三丈。工程浩大,劳命伤财,只因梁王自己为了博取圣上的欢心,好立他为太子。
上官婉儿c-h-a嘴道:“王爷这擎天柱要做多大呢?”
武三思道:“自然是越粗越好,越大越好。”
来俊臣大笑,婉儿亦笑得花枝乱颤。
卢尚秋听得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形容给皇帝筹建的天枢,不禁暗暗替这些人脸红。
两人拟定由梁王启奏陛下,来中丞负责筹资后,梁王一行便起身告辞。
来俊臣道:“王爷大驾光临,贱内不才,为王爷备了些小菜,还请王爷与婉儿姑娘在此处用过膳再走不迟。”
梁王也觉得有些累,便不推辞,道:“中丞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说罢执了卢尚秋的手,将他肩搂了,“卢郎来与本王一起用膳。”
梁王称呼卢尚秋为“卢郎”,这个称呼是只有亲密的人,比如父母称呼儿子、妻子情人称呼丈夫才使用的。来俊臣听了,面色更加y-in沉。
卢尚秋何曾与王族如此亲密接触,愣愣地被王爷推着,随引路的家丁进了来府膳房。
席间梁王与来俊臣喝酒谈事,上官婉儿得了空便与这新科进士卢尚秋交谈。婉儿其父上官仪,为唐高宗龙硕年间的宰相,因劝高宗废后,招致武曌不满而遭诛,其女婉儿被武曌留在身边做事。这上官婉儿生于宰相之家,自幼知书达理,也是个通透灵巧的人儿,深得武曌的信任与喜欢。卢尚秋亦是饱读经书之人,两人一问一答,你来我往;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话不谈,竟是万分投机。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王爷再次起身告辞。“来中丞,筹钱之事本王便托付于你,你筑枢有功,圣上定会大加赏赐。”
“王爷抬爱,下官在所不辞。”来中丞嘴上回答,眼睛却盯着王爷攥着卢尚秋始终没放开的手。
“中丞,你这个属下,本王向你借用一晚,你不介意吧?”
“下官的人便是王爷的人。”来俊臣朝着卢尚秋y-iny-in一笑,“只是,此人亦是朝廷官员,借不借还要看他自己的意思。”
卢尚秋对梁王好色有所耳闻。先前两人谈话之时,他早已料到王爷不会对他轻易放手,所以已将此时情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狄仁杰的势力在朝中遭削,来中丞势力日益强大,指望查绍俞如今亦成了不可能之事。那么他还认识什么人,能比查阁老官更大,更厉害?为今之计,他只想逃离来府,若此时不走,接下来中丞肯定会有大刑伺候。那么不如借梁王之手,助他跳出苦海。
他做了一个艰难的抉择,随梁王上了马车。
那厢来中丞狠狠望着他,那眼光似要在他身上穿出一个洞来。
***
车轮碌碌。马车内,梁王搂了卢尚秋与自己坐在一处,在他那俊俏眉宇间逡巡半晌,道:“卢郎便是那誉满京城的牡丹公子?”
卢尚秋羞愧地撇过头去。
梁王道:“卢郎,我知你一介读书人,又是朝廷官员,怎可能自甘堕落,做这些不齿的事儿。”
卢尚秋听了此话,转过头来,面露惊诧。
梁王捋上他额间掉落的一缕秀发,道:“本王知道来俊臣那厮专爱弄些乱七八糟的整人玩意儿欺负新人。定是他拿了什么要挟你。”
梁王一番话,说得卢尚秋更为诧异。他先前以为梁王只当他是个以色侍人的兔儿,贪婪他的相貌;谁知王爷竟如此体恤他,一语道破他如今的酸楚。卢尚秋眼圈一热,两行清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落下去。
梁王见美人落泪,顿生怜悯之心,便揽了他入怀中,哄道:“本王和来俊臣那厮不同。你跟了本王,本王不会欺负你的。”
新科进士终于在王爷怀中哭泣出声。
是夜,梁王府。卢尚秋在下人的伺侯下洗净身体,身着一袭白色xiè_yī,卧于梁王寝宫内的床榻上。
不时梁王沐浴完毕,推门进来。
卢尚秋见他进来,便将双眼闭了,牙关紧咬,颇有英勇就义之态。
梁王进得房间,只见那洁白床榻上,躺着一清丽人儿,一双凤目紧闭,一张红唇紧抿,肌肤如白玉凝脂,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于枕间。美人身着一袭白衣,那洁白胴体在纱衣下似隐似现,仿若仙子一般,比他手头的牡丹公子图,更艳,更美。
然而,梁王只是将他搂进一双温暖的臂弯里。
卢尚秋只觉得身后异物火热,原来是梁王已动情,将那挺起热源抵在他臀尖。他虽然从前看过男男春宫,却从未经历过实战,心里极度紧张,禁不住在梁王怀中挣扎忸怩。
梁王一把按住乱动的他,道:“本王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本王不是那种无情之人,卢郎不愿意,本王不会逼你的。”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