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托林琳生得俊俏的福,眉似月,眸如星,风姿如画,容颜似玉,尤其往一帮子五大三粗的武将堆里一放,格外引人注目。
乾隆越看心里越舒坦,不自觉就态度格外热络。
王子腾此次也在随驾之列,看乾隆的种种反应都看得心头一阵冷似一阵,可别真让薛蟠当初一语中的给误打误撞说中了,皇上别真对林琳抱有那种心思吧?
清朝南风盛行,嫖戏子养男宠那都是fēng_liú韵事,乾隆虽然一直没有表现出喜好男色的征兆,不过也说不准,没准是先前没遇上值得他看上眼的人。
王子腾忍不住往林琳板着的冷脸上看了一眼,饶是他因为薛蟠身死的事情对林家微有芥蒂,也不得不承认林琳确实生得好,也无怪乾隆动了点歪心思。
这样一想就都通了,怪不得皇上三年前就已经跟林家车上了关系,原来是在玩养成,王子腾摸着半边的秃头感叹了一声。
不过看这个架势,起码目前皇上还属于剃头挑子一头热,明显还没能得手。王大人自觉看透了其中的蹊跷之处,只是事涉帝王私事,不便表现出来,也同其他不明就里的朝臣一样,对皇上如此看重今科状元郎摆出一副惊异的面孔。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西山,按照惯例,皇帝弯弓拉箭s,he死第一只出现的猎鹿,狩猎正式开始。
乾隆兴致很高,一挥手哈哈一笑,霸气侧漏道:“都给朕好好展现以下身手,也让朕看看你们的本事!咱们大清朝是从马背上打来的天下!”一边说,小眼睛往旁边隔了三个马头的林琳那边看了一眼,继续道,“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今天打猎最好成绩的人,朕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从武举殿试第一试时就能够看出来,林琳的骑s,he极为出色,乾隆满心的得意,觉得今天的第一名准保就能入儿子囊中了,特意把“重重有赏”说了两遍。
傅恒乃军机首领大臣,军机处的事情都压在他身上,此次没有随驾。王子腾是在场官职最高的武官,理当由他站出来代表百官谦虚一番,结果刚有了张嘴的念头,就已经有人抢先发话了。
乾隆话音刚落,紧挨着五阿哥的福尔康一抱拳一举手,意气风发道:“是,皇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妹的,朕跟你说话了吗,胡乱c-h-a屁嘴?乾隆有点不高兴,就跟被人找准脑袋轮了一棍子似的,不过他当皇帝当了这么多年,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翻脸,仍然笑道:“谁让你客气了?拿出你的本事来!”
“是,皇上!”福尔康气壮山河、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觉得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皇上直接交谈,实在是赚足了脸面,左右各自看了看,“五阿哥,尔泰,我跟你们两个比赛,看谁第一个捕到猎物!”
当着朕的面,不是称臣就是称奴才,你“我我我”的是说谁呢?乾隆脸上闪烁的喜色黯淡了一分。
福尔泰十分配合他亲哥,不等乾隆表态就立刻接话道:“哥,你一定会输给我的!”
敢c-h-a话,你当朕这个皇帝是死人?乾隆的脸色又是一变。
五阿哥一扬马鞭,拼尽全力给他爹脆弱的小心肝上又捅了一刀,深沉状吟哦道:“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
你爹是全天下的主人,大清国万国来朝,德华远播,你说是谁的天下?乾隆嘴角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的人要不是他亲儿子,拖出去砍了都是轻的。
三个人意气风发地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五阿哥领头,“驾”了一声,三人撇下大部队率先驾马冲了出去。
一番话下来,充分展现了啥叫“最高的轻蔑是无言,甚至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最高状态,被从头到尾当隐形人的乾隆脸色已经不仅是暗淡,可以说得上是黑沉了。
等三人组越行越远,王子腾这时候才抓到能说话的时间,笑道:“还请皇上先行,这次比赛机会就让给年轻人吧,臣一把老骨头了,就不跟着搀和了。”
滚球跑走了也好,正好耳根子清净,乾隆虽然不放心儿子跟着两个不分尊卑的蠢货乱跑,吩咐随行的侍卫一句“保护好五阿哥”,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大几千人把周边围得严严实实的,里三层外三层,想出意外也不容易。
出来狩猎就是为了开心散心的,不值得为了这起子人丢了好心情,皇帝暂且把事情压在心底下,看了一眼策马静立在一旁的林琳、海兰察和探着脖子左张右望的福隆安,笑道:“怎么,王卿偷懒同朕一起也就罢了,你们三个也不愿意下场一试?”
这怎么行,皇帝还等着儿子亲手s,he出来两车的猎物给他做皮裘呢,而且还有他许下的“重重有赏”。
福隆安早就手痒难耐,不过刚才是不能抢在皇上前面,他只能按捺住看福尔康那个草包出风头,鄙夷不屑的眼神早就甩了一箩筐过去,现在则是小舅子不动,他也不动,一切看林琳脸色行事。
乾隆扫了一眼,就看出来福隆安已经跃跃欲试,兴致重新燃了起来,点指着他笑道:“朕一看珊林就是个耐不住的,都说了要你们下场,都不用跟在朕身边立规矩了。”
皇上再三说了,再待着不动弹就是给人家兴头上泼冷水了,海兰察在三人中年龄最长,他见林琳不言不语并没有出头说话的意思,便道:“奴才箭术平平,先行一步,不过是抛砖引玉,期待珊林和子毓的表现了。”
这番话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