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适合再当晴儿的驸马了,一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搂着一个小宫女叫嚷真爱的男人,朕如果不杀他,也只能成人之美。”乾隆低了一下头,立刻听懂了她的意思,“皇额娘,您大可以放心,朕一定会给晴儿另指一个好的额驸。”
钮钴禄氏被不轻不重地顶了回来,心头难免有气,低声道:“那就不要杀了他,哀家看皇上对成人之美一直很有兴致。”
这话是在影s,he乾隆想要撮合福隆安和林黛玉的事情,到了这时候还专门拿出来说,可见太后对此事很是放不下,毕竟是这么好的一个额驸人选,虽然晴儿无意,配和嘉可是正合适的。
乾隆略一皱眉,抬眼看着她,脸色有点低沉:“皇额娘对儿臣原来有这些不满吗?”
钮钴禄氏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自悔莽撞,竟然因为这点事情就失了冷静,不值当得为了这件事跟皇上离心,因此一笑,赶忙补救道:“福尔康的事情我们可以拖后再说,皇上想怎么处理真假格格的事情?哀家听他们说话都听迷糊了,一会儿小燕子是格格,一会儿紫薇又成了格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家毕竟事关晴儿,皇太后先问福家再问夏紫薇的情况,显然一个皇上的私生女在她心中并没有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皇上义女看重的小白脸份量重。
乾隆隐隐升起了戒备与敌视,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担大头丢了脸,还被自己亲娘拿出来讽刺,虽然皇太后没有多少敌意,不过听在此时的皇帝耳中那就是话里话外的挤兑,不过人家先服软退了一步,他也不好硬抓住着不放,因此道:“这件事情也还不急,朕已经派遣了人手前往济南探查真实情况了。”
“那如果那个夏紫薇真是龙女,皇上想要怎么做?”钮钴禄氏说这话都觉得别嘴,一个私生女,不守妇道的汉女所出也就罢了,竟然被一群包衣奴才哄骗着当做宫女进了宫,给一个冒名顶替的小混混当奴才,真是丢光了爱新觉罗家的脸面。
乾隆兴致不高地应和了一声:“这个朕还没有想好,等去济南调查真相的人马回来后再说吧,您说的很对,一会儿这个是一会儿那个是,没准两个都不是呢。”
皇太后觉察到他的冷淡态度,只不过拿捏不准这种不够友好的态度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真假格格这件荒谬的事情来的。
——既然有可能是冲着她来得,皇太后自然要描补描补,笑道:“既然这样,那这件事情就暂且放下吧,等有了消息,皇上可要第一时间告诉哀家。”说完后停顿了一下,见乾隆不冷不热点头,继续道,“皇上前几天跟哀家说过的事情,哀家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也觉得很有意思。您要是真的有意思成人之美,明日哀家就传口谕把林家姑娘接进宫来,哀家也想见见永琳的干姐姐呢。”
乾隆一听,大感意外,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这还是林琳走时托皇上办的事情,有皇太后当幌子,就算在皇宫中林黛玉跟福隆安见了一面的事情被传了出去,旁人也都不敢说什么。
原本之前他一提话头,钮钴禄氏不是很高兴地混过去了,皇帝也就只能暂且放下,没成想此时她主动退了一步,真是喜出望外,连忙答应道:“那可巧了,朕明天中午的时候,正想同富察家的那几个小子一块在御花园游玩一遭呢。”
“哀家明白了,皇上放心就是。”皇太后心中其实挺有几句嘀咕,青年男女结婚前还要相看,就你林家金贵是不?以福隆安的条件,你们也好意思挑来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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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跟老娘合计了顿饭功夫,回到自己养心殿的时候,就看到福隆安正站在门口神采奕奕地当值站岗守大门呢。
个把月前的时候,福隆安那真是愁云惨淡,不拘往哪一站,浑身的哀怒怨气隔了三里地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乾隆看得也直牙碜。
不过自从林琳扯着福隆安往嘉木舍走了一遭,谈了三个条件出来,福隆安觉得自己又有了希望,整个人的j-i,ng神状态都焕然一新了,此时意气风发的模样看了让人就觉得j-i,ng神一振。
乾隆看他的样子也觉得心里舒坦,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笑道:“这几天怎么样啊过得,你阿玛跟朕说,你天天往林家跑的挺勤的?”行啊小子,手脚够利落,我儿子刚有点松口的意思了,你就屁颠屁颠借坡下驴套上近乎了?
福隆安向上挺了挺身子,笑眯眯道:“奴才承蒙皇上关心,我阿玛怎么把这个也跟您说了啊?”他虽然说着抱怨的话,却喜上眉梢,笑容止都止不住,“明天奴才轮休,跟公瑜约好了,一道去吃酒呢。”
他跟林璐经常出去吃饭,不过一般都是靠海兰察在中间牵桥搭线,林璐一直不想搭理他,全看着海兰察的面子。不过明天的可不一样了,明天是林璐主动找的他,还没叫上海兰察,福隆安直觉有门,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乾隆听了一愣,摆出为难的模样,慢吞吞道:“那恐怕真不行了,明天朕找你还有事情呢,你得在皇宫里守着。”
福隆安感觉跟人照脸上拍了一板砖一样,也跟着愣了一下,他再不乐意也不可能拒绝,头一低道:“奴才遵旨。”
乾隆看得更乐了,忍了半天,看福隆安那苦逼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