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宫熠放弃了这个计划,心里一阵沮丧,但他目前能做的也不过是自保,保存体力静静等待。
突然,胳膊冷不丁被人拎了起来,宫熠还没来得及做出反抗或者顺从的反应,黑衣老大已经把他甩给了旁边的一个人,命令道:“先带去地下室关起来,聂臣彬也是!把他们嘴巴堵上!”
宫熠的嘴巴被强行掰开,塞进来一块味道难闻的布头。
他估摸着,这可能是他们随地捡起来的抹布,一股子尘土的味道。
接着,天地颠倒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低着头被人架起来拖在地上时,他压制不住心头袭来的猛烈恶心感。他强行用手抵住自己的胃,午饭的时间错过了,又受了惊吓挨了打,也难怪自己会觉得想吐。
支撑着立起双腿,宫熠表现的乖顺起来,任由押送他的人把自己带进了黑暗y-in冷的地下室。
地下室好些年空置着,发霉的气味很呛鼻,让他一进门就打了个喷嚏。
聂臣彬跟着也被扔了进来,好半天积蓄了力气,慢慢爬到了宫熠的身边。两人在黑暗中看不见彼此,只能根据对方的呼吸声来判断位置和身体的状况。
如果能自救,宫熠希望能先吐出嘴巴里的东西,再想办法解开手上的绳子。
聂臣彬抬起腿轻轻撞了撞他的膝盖。
宫熠心里咒骂他一顿,心说我正好是这里疼啊,你个倒霉鬼撞什么撞的!半晌没有吭声,但未免聂臣彬又挨近了过来,往旁边挪了挪。
可能是听见了他的动静,聂臣彬沉重的叹息声在y-in冷的空气里显得尤为明显,他没有再动,大约也是感觉到了宫熠的反感和厌恶。
宫熠总算松了一口气,闭目养了一会儿神,用舌头顶了顶嘴巴里的布头,使劲用力,想要把东西吐出来。
顶了片刻休息一下,再继续努力往外推,宫熠的掌心渗出一滴滴的冷汗。同时,他试着把别针扳直,想把绳子的缝隙弄的更大些,但戳了几下,别针就从手里滑了下去。
舌头渐渐有些发麻了,也必须继续,也不知过了几分钟,宫熠感觉到口里的布头松动了,连忙靠着墙把头偏过去,接着墙面的摩擦力磨蹭了几下,再一鼓作气顶起舌尖,一口凉气刹那间吸入肺部。
太好了,他成功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聂臣彬,要不是看在你受伤很重的份上,我一定要狠狠骂你一顿!”因为怕外头看守他们的人听见动静,宫熠把声音压的很低,但这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现在的气愤和怒火。
聂臣彬心里也明白,他这回是连累了人,没有脸自我开脱,只好随便宫熠往自己脸上喷口水,算是让他出气吧。
宫熠准备把他嘴里的肮脏物也给拿出来的,却稍一迟疑,挑起眉梢,低低地笑了两声:“我现在不想听你的声音,你就继续含着吧!但是,我有问题又必须要问你,怎么办呢,这样好了,我问你答……是就用脚跟敲一下地面,不是就敲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