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元非晚被吓了一跳。不过,既然被当场抓包,也就无所谓藏不藏了。“皇兄,你今日怎么有空出来啊?”她大方地问。
“还不是你?”皇帝一听就没好气。“把正经事先做了,朕绝对不管你做什么!”
“封禅一事,有三省做主不就够了吗……”元非晚道,声音末尾越来越低,因为皇帝正严厉地瞪着她。“……好啦,我知道了。”
皇帝这才平衡一点。“这才乖。”他缓和了口气,随即又愤愤不平:“其实这本都是你的事情!为何现在却是朕顶大头?”
“哎呀,皇兄,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元非晚眨眨眼睛,“太子一直是皇兄您啊!”
“滚滚!”在这问题上闹腾过太多次,皇帝回想起来就是一把火,粗话都出来了。“遗诏上明明是你的名字!要是把朕逼急了……”他故意露出个恶狠狠的y-in笑,“你知道后果?”
“别,皇兄,阿晚这不是开玩笑嘛?”元非晚立即讨饶。“那个千万不能动,会天下大乱的!”
皇帝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哼。
父皇驾崩,他还年幼,该是太后的人成了皇帝;等病危时,竟然要传位给公主……本来众臣对太后自立为帝就颇有微词,真照遗诏做,肯定江山动荡!
要不是知道这点,他能隐遗诏而不发?也不是说他不想当皇帝,但就是看着每天都在放养的妹子不爽啊!明明之前交到她手里的任何事都能办得特别妥当,怎么这些年愈发懒散?
皇帝痛心疾首地把亲妹子狠狠说了一通,看着天色擦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太极宫去了。元非晚总算落了清净,第一反应是该吃晚饭了,第二反应是被这么一耽搁、今日又看不完话本,最后一个在脑海中过去的事件才是皇帝千叮咛万嘱咐要上心的泰山封禅。
到底关她什么事……虽说能者多劳,但她既然真心不愿当皇帝,就更不愿做什么权臣了;她想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不是更好么?
芷溪长公主非常认真地思考起来。
若她找个男人嫁了,是不是就有理由推脱掉皇帝交代的一应事务了?反正她要的只是个借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