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在做什麽与您无关,这是我们狐族内部的事务。」像是没看到尹殊渐落下风的样子,尹遥冷冷地说。
「去你妈的内部事务!你们这些臭狐狸的脑子都进水了吗!」费兰兹简直想把尹遥一枪打死,「族长是白痴,你们这群手下也是白痴?!整天让他白白送死也无动於衷,你们他妈的配当什麽狐族!」
「说过这是狐族的内部事务,与您无关。」尹遥说著扬了扬手,几个身穿白衣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把费兰兹团团围住。
恶狠狠地看著他们,费兰兹真後悔没有把今天做为正式行动报备。否则他可以尽管带上一支部队,别说是几只狐狸,就算整个狐族都出动也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在这里和狐族动手的话,军官的身份会给他带来许多麻烦。憋著一肚子气却不能出手,费兰兹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就在这时尹殊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捂住眼睛跪倒在地上,那个西装男往他的脸上洒了什麽东西。他并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意思,看见尹殊不再纠缠之後就仓皇逃走,很快消失在了树丛里。
看见尹殊受伤,白衣的年轻人立刻扔下费兰兹冲了上去。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尹遥看著费兰兹,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
「我知道您无法理解我们的行为,但这是族长的任务,谁都无法c-h-a手。」他叹息。
「去你妈的任务!」这时的费兰兹已经全然不顾形象,张嘴就是粗话。
「总有一天您会知道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我他妈一点都不想知道!」
尹遥苦笑:「您的脾气还真大。难道我们的族长受伤,就让您这麽生气吗?」
「我……」费兰兹一时语塞,「……我……他受伤管我什麽事!我只是看到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战略战术就来气!你们那种娇生惯养的蠢狐王压根就什麽都不懂,那种蠢货就应该抓起来很狠揍一顿,让他痛得跪地求饶,一辈子都不敢再随便送死!」
「……好吧,如果您能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找到他,就随心所欲地揍他吧。」
「……你说什麽?」
「我是说,如果您能从白狐族手中抢走我们的族长,他就任您处置。」
看著尹遥苦笑的神情,费兰兹似乎从他的脸上读懂了什麽。
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後悔。要是哪天尹殊落到了我手里,你们就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了!」
「那您就来试试吧。」
苦笑著扔下一句话,尹遥转身离开费兰兹,走向尹殊身边。几名白衣青年这时已经扶起了尹殊,带著他慢慢地走了。
盯著那些人离去的背影,费兰兹捏紧拳头,狠狠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大树上。
好吧,尹遥的话他记住了。将来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就算用再残忍的手段,他也会把尹殊从狐族抢走!
然後……永远都不会再把他还回去!
後来费兰兹才知道,那天的袭击者居然是尼德兰的成员,越发後悔自己没有向情报部申请正式行动。都是尹殊这个蠢货,害得他方寸大乱。
但白宵巧妙地利用了自己受伤的机会,让夏牧心生感激,并且为了身边人的安全主动向大学请辞,返回家乡爱尔兰。费兰兹不想关心这其中有多少是白宵的演技,他要的只是计划的成功。
这时白宵已经确认夏牧手中有那份图谱,并且一直在试图解读,而尹殊就是他的秘密助手。遗憾的是尹殊被狐族带走之後就下落不明,受伤的白宵没有余力进一步打探消息。
於是费兰兹只能暂时放弃尹殊这条线,按照白宵的计划,将夏牧从爱尔兰绑架到伦敦。两人在伦敦见面後又免不了一番冲突,甚至还打了一架,让费兰兹很倒霉地被夏牧揪掉了一把头发。
之後白宵以光辉的正面形象出手搭救夏牧,喜欢热闹的苏芙琳和梅希塔特居然也c-h-a了一脚。而费兰兹只能沦落为失败的绑架犯,装出咬牙切齿的样子,眼睁睁地看著白宵风风光光地把夏牧救走。
坏人当到他这个地步也真够彻底,费兰兹觉得在夏牧心里,自己的形象大概一辈子都好不起来了……
不过并非没有收获,经过这一连串的计划加上运气,白宵已经彻底掳获了夏牧的心。两人离开伦敦之後就得到了狐族以及东方的名门望族楚家的帮助,在楚家的牧场里暂时定居。这又是白宵计划中的另一环,狐族的领地就在东方的某处,定居在那里的话,总有一天能找到尹殊的下落。
费兰兹真是对白宵缜密的心思佩服不已,其实他才真正拥有当反派的潜质。
如果当年没有得到他,而是让尼德兰将他抚养长大,那後果真是不堪设想。
接下来很久都平安无事,夏牧和白宵平静地生活在牧场里,尹殊也依旧下落不明。直到过了大半年,某一天夏牧突然主动找到费兰兹,表示要与军方合作,共同研究那份基因图谱。
所有事情都与白宵预测的一模一样,让费兰兹大为惊讶。见到夏牧的时候他依稀感觉到他和白宵的感情出了问题,然而这点甚至都在白宵的预料之中。
夏牧的离去,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寻找狐族的领地所在。
而能够得到夏牧的头脑,又令军方的科研机构大为惊喜,把这份功劳算在了费兰兹的头上。费兰兹顺水推舟,经过小小的努力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