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和军衔这时根本入不了费兰兹的眼,他唯一迫不及待想见的只有尹殊。抵达机场之後,他一下飞机就把贵族院派来的特使一脚踹开,跳上自己的车,全速狂飙回瓦伦汀庄园。
费兰兹得意洋洋地幻想著尹殊得知这麽多好消息的时候,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让他绽放笑容自然不可能,但咬著嘴唇扭过头,一脸恼羞的样子也很诱人。
分开了这麽久,要怎麽疼爱他呢?费兰兹在车里浮想联翩,要直接扑上去tuō_guāng他的衣服吗?不,还是先温柔地吻他一会儿,然後趁他意乱情迷的时候把他抱到床上,慢慢解开他的衣扣,舔舐他的胸口……
这个时候的尹殊就会发出诱人的喘息,脸色绯红,漂亮的分身也会有反应。而紧接著费兰兹就能分开他修长的双腿,把自己那根东西狠狠c-h-a进去,粗鲁地疼爱他……
胡思乱想之际,费兰兹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了。这时车子穿过森林进入了庄园,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跳下车,就有几个佣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少校先生,您终於回来了!」
「出了什麽事?」费兰兹微微皱眉,心中掠过一片y-in云。
佣人们唯唯诺诺地说不清楚,只把他领到走廊尽头的卧室里。那里就是费兰兹囚禁尹殊的地方,冲进房间的一瞬间,费兰兹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昏迷的尹殊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几个月不见,他居然变得骨瘦如柴,面色死灰。宽大的白衣几乎遮不住他消瘦的身体,几个身穿白衣的医生正在往他身上接各种管子,测量他的脉搏和血压。
「尹殊怎麽了!」费兰兹几近发狂地扑上去抱住尹殊,「尹殊!尹殊!你怎麽了!哪里不舒服!」
怀里的身体瘦削而冰冷,尹殊在费兰兹怀里一动不动,微弱的呼吸声轻不可闻。
「他是怎麽回事!」费兰兹冲著医生们一通狂吼,几个人连忙向他弯腰行礼。
「我们也不清楚,您走了之後没过几天,他就突然昏迷不醒。心跳,脉搏和血压都降低到了常人的一半,因为您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无法联系上……」
「废话!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他昏过去了吗!是要问你们,他到底怎麽回事!」
「很抱歉,我们也……」
医生们露出困扰的表情,让费兰兹简直想把他们一个个踹死。脚才抬起来又放下了,因为他想起这些家夥都是来自军方,而军方……不,不仅是军方,整个国内优秀的医生几乎都为纯种人类服务,没有一个人熟悉动物的体质。
那谁能告诉他尹殊生了什麽病?他熟识的,随时能找到的,可靠的,而且经验丰富的专家……
就只有那个家夥了──
第十七章
位於郊外的高级军官宿舍一片宁静,两层的砖木建筑有著旧时代的古典风格。突然,随著一声巨响,沈重的门被大力踹开,伴随著费兰兹的怒吼。
「夏牧!!」他抱著尹殊,气急败坏地闯进客厅。
坐在壁炉旁扶手椅里的男人从报纸里抬起头,他的嘴里叼著一支烟斗,身穿灰色的丝质睡袍,面容清瘦而温和,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英伦绅士。
看见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的金发军官,他淡褐色的眼瞳里流露出一丝不悦,
「真是稀客啊,少校先生。」
「少废话!快帮我看看尹殊怎麽了!」根本没心情跟夏牧客套,费兰兹小心翼翼地把尹殊放在沙发上。
眼角瞥到一身黑西装的白宵正站在门後警惕地看著他,费兰兹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憎恨。在国外执行任务期间,他从被俘的尼德兰成员口中得知他们正在拉拢夏牧,并且打算在拉拢不成的情况下直接将他暗杀。
费兰兹心急火燎地赶回伦敦,却还是慢了一步,夏牧已经被尼德兰的杀手追得满街乱跑了。详细的情况他已经不愿回想,总之这个不怕死的家夥和白宵一起,把整个伦敦差点闹翻。事件的结果是夏牧的肚子上挨了一枪,但是他和白宵也冰释前嫌,彻底分不开了。
白宵现在搬到了夏牧住的地方,身份既是夏牧的恋人又是管家,据说两个人还翻修了夏牧位於爱尔兰的废旧城堡,打算把那里当作度假胜地。想到自己的前婚约者和自己的部下已经甜甜蜜蜜,而自己却还在被尹殊弄得焦头烂额,费兰兹就烦躁不堪,简直想把夏牧家的房顶都拆了。
「你这样对待他,迟早会把他弄死。」偏偏夏牧还在煽风点火,叼著烟斗悠哉地走到沙发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尹殊。费兰兹囚禁尹殊的事,夏牧和白宵都略有所知,但因为身份有别,两个人都不方便劝阻,只能当作不知道。
夏牧的话让费兰兹越发暴躁,气得简直要跳脚:「你他妈的管我怎麽对待他!快点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麽病!」
「回答你之前,先必须把这个东西取下来。」夏牧用烟斗敲了敲尹殊脚踝上的黑色镣铐。因为要出门,费兰兹将铁链解了下来,但镣铐还留在原位。
「不行!」他断然否决,「这个东西能让他永远保持人形,取下来的话,他马上会变成狐狸逃走的!」
这时白宵默不作声地端上冰红茶和点心,费兰兹立刻抄起茶壶拼命往嘴里灌水,平息一路奔波的疲惫和急躁。
「你总是这麽霸道,」夏牧看著他,摇头叹息,「实话告诉你,这个东西就是让尹殊昏迷不醒的罪魁祸首。你知道长时间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