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梁竟腿一伸从沙发上起来,一边朝苏禾走过去一边说:“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现在应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时候--”
走到苏禾面前之后,他弯下腰两臂撑在沙发两侧,像是把苏禾整个人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然后低头凑近苏禾压低声音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费了,是不是?”
又是那种调情的调调,苏禾微微皱眉,对这种连梁竟的睫毛都看得清楚的距离倒并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梁竟低头想吻他的时候,他抬起手轻轻放在梁竟唇上制止了他。
“你不和自己的新娘洞房,却来找别的男人上床,梁竟,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么?”
梁竟眼里浮现出笑意,虽然嘴被捂住了但他仍然可以开口,却只是动了动嘴唇,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苏禾的手掌。
感觉男人的舌尖缓缓滑过,苏禾拧着眉移开了手,同时考虑一个巴掌抽过去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不过即使他那样做了,对梁竟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个男人的脸皮--不,根本没有脸皮。
这时梁竟轻笑了几声,伸手把苏禾垂耳边的头发弄到了他耳后,同时不紧不慢地说:“洞房是肯定的,而新娘不就在我面前么?”
苏禾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恶劣的玩笑,比起以前他可能会气急败坏,但时间久了也有点免疫了。
“但嫁给你的并不是我。”他顺水推舟一样说了一句。
“那我当新娘也行。”
苏禾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从梁竟的表情里发现,这句话的深意远不止字面上这些。
梁竟嘴角带着微笑,仿佛在告诉苏禾他并没有想错。
这不是他第一次对苏禾表明他可以做在下面的一个,但是和这次比起来,上一次更像是个试探。
虽然,两个男人之间床上的位置并不一定代表强势,但梁竟和苏禾谁都不是一个纯正的0号。
梁竟直起身,抬起手肩膀微微摆动了一下,脱掉了外套,期间一直盯着苏禾没有,随后用食指勾着扔到了一边,整套动作缓慢而又充满诱惑,仿佛那件衣服就是等着苏禾回来脱给他看的。
而苏禾面无表情地看着梁竟,看着后者又慢条斯理地把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一下一下地解开剩下的扣子,露出结实健美的胸膛和腹肌--当梁竟要解开腰带的时候,苏禾轻轻说了一声:“够了。”
梁竟停下来看着他。
苏禾说:“你可以不用继续脱衣秀了,在我看来跟耍猴戏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