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哦,天哪!真是个可怕的消息……”电视里娘们儿唧唧的男主持又开始自以为是地卖萌了。
“你的声音才是最可怕的!”文晴抖落掉浑身的j-i皮疙瘩。
“正在竖店拍戏的《咒》剧组今早突发意外……”
“《咒》?怎么这么耳熟?”文晴自言自语着。
“……演员正在一个仓库中拍摄时,一场意外的大火突然发生了……”
“那不是上官橙新接的戏?号称‘新视野惊悚悬疑’片的?”文晴蹭的坐起了身。
电视里,小娘男还在嘚不嘚。
“……庆幸的是,除了男女主角受轻伤外,并没有其他的伤亡……我们将继续关注这一事件,给大家带来最新的消息……”
文晴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轻伤。
即使早就发誓和那个女人“老死不相往来”,文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牵挂。
哎!这么乱炖的沙拉也吃着没滋没味了。怎么这么腻啊?
文晴悻悻地把大饭钵扔在一边,翻出手机,划出那个号,拇指在“拨”与“不拨”间徘徊。
“算了!”想想那个女人曾做过的那些事,文晴又把手机撇开。
坐立不安,干什么都不对劲儿。
文晴觉得整个人都很不好。
冲了个热水澡,才略觉轻松些。
“咔哒”,她拧开锁孔,拉开一个小抽屉,那里放着文晴无比珍视的东西。
一个黄金色的,隐隐泛着古意的小盒子。
那也确然是个黄金制成的小盒子,只是经历的岁月太多了,当年的光芒与锐利都付与了光y-in,只留下深沉与静默。
打开。
文晴修长白皙的手指捻起一个物事。那是一根碧玉的簪子。
这是她十八岁那年,她妈妈送给她的礼物。据说是传家宝。
当年文晴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为什么熟悉如斯?
十八岁的她苦苦思索了一天,才恍然忆起,就是这根簪子,她幼年时无数次梦见的那个女人——
就别着这根簪子。
☆、梦中的女人
自打知道上官橙受伤的消息,文晴就像屁股长了针,再也坐不住了。
她现在就是闲人一只,狐朋狗友们各自捞钱去了,谁也没空搭理她。她又实在不好意思跟人打听她前女友受伤的事儿,主要是她丢不起那个人。劈了腿当了三儿,还是个女的,这事儿搁谁身上谁都膈应得慌。
上官你说你要是劈腿一男的吧,文晴高低还得琢磨琢磨这是要掩饰x_i,ng向还是要形婚啊?可人家活刺啦一女的,还是什么新晋美女导演,要才有才,要貌有貌。
你说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文晴痛苦地抠了抠脸上不知何时冒出来的痘痘。
“嘶——”疼,抠破了。
文晴要脸,抓过镜子仔细一打量。
破口那地儿,连血带油儿地拱出来一小坨坨,就像上官橙那颗不安分的心。
已经是一线女星,红得发紫紫得发黑,连个浪浪微博的粉丝都上了四千万。文晴实在想不通上官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原谅她文晴人懒不求上进,她觉得平平淡淡的日子挺好。不用穿着暴露地陪大佬们喝酒,不用明明心情low到底还要强装欢颜,不用累死累活地拿飞机场当自家后花园般飞来飞去成了个“鸟人”,更不用一天就睡两个点儿上通告上通告还是上通告……
所以,她永远跟不上上官橙的脚步,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上官橙很美,36o度无死角的那种。
这绝不是文晴的yy,有评为证。
某网站曾搞过一个“你认为最具女神气质的女星”的评选,结果出道不到五年的上官橙以绝对优势当选。甚至有个网友留言说:“她的颜,融清丽脱俗与高贵典雅于一体,真真正正地向世人演绎了什么叫做‘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啧啧,文晴又觉得牙酸了。这么恶心巴拉的话这人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只能说上官橙太会演了,太能演了,相处几年下来,文晴不得不佩服她以人生为舞台、心有多大就能演多像的境界。
文晴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没见过美女的。
之所以这些年被上官橙牵着鼻子走,除了文晴一脸抹不开r_ou_的要命x_i,ng格,就是她的心结在作祟了。
文晴幼年时候经常梦到的那个美丽的女人,她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很小的时候,是不会表达;大了点儿,她又不敢说了,她觉得臊得慌。
那个女人,不止一次两次出现在她的梦里。有时就那么一瞬不瞬地凝着她;有时候会和她一起走在一片特别漂亮的花园里;有时候会和她吟诗作赋;有时会和她……很亲昵。
这是文晴最羞于出口的。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如朕亲临”,文晴暗自总结。
梦中她看不到自己,但是能看到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显然也能看到她。
不得不说,那女人对她很好,像……爱人般的好。可是,有时候她也会显露出其他的样子,悲愤的,恼怒的,忧伤的……可是无论哪一种,那潋滟的杏眼中展示给文晴的无不是只属于两个人的……亲密。
这或许是她前世的记忆吧?
文晴想。
长大之后,文晴便鲜少梦见那个女人了。
至于原因,文晴后来看过一本讲述灵异现象的书,里面有很多某个人突然忆起自己前世如何如何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