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依旧是一片默然,黑白的世界,沉静,死寂。
他抬起手,掌心的纹路很清晰,再握紧拳头,指间用力,温热的液体顺着流下。
是什么呢?为什么也是黑白的。
天上挂着一轮圆形散发着光芒的物体,他直视过去,炽热的光线洒在脸上,照进眼里。
就那么一直盯着看,直到视线模糊,眼睛酸涩,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那是……什么?
转身离开窗前,手上的锁铐上安装着红外线和定位器,他走到哪里贾三陆都能掌握,尽管他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他知道自己被囚禁着。
他要离开这里。
周棋洛被抓伤后,又被带回了那间密室,只是没有被铐在那个箱子里,他坐在一个c-h-a满了试管的椅子上,手背上的静脉扎着针,血液顺着透明的管子倒流着,缓慢的注s,he进一个瓶子里。
他的面色很苍白,原本一直有活力与激情的脸上此刻很平静,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感受不到身体里的血液正慢慢的离开自己的身体。
谁会爱他呢?
他连自己都想放弃了。
流感爆发前,监狱里许墨对他绽放的笑容,是他孤独的二十多年唯一见到的最美好的景色。
在孤儿院长大,一直到出道前,他的身边都没有什么朋友,他不想回忆那段日子,他不说话,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他独来独往,院长甚至以为他有自闭症。
后来出道进了娱乐圈,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站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他开始学会在不开心的时候也笑着。
他的粉丝觉得他像太阳,温暖,温柔。
可是当他有了喜欢的人,他以为自己也会成为他的太阳。
难道周棋洛注定是个孤独的人吗?
贾三陆回头看他一眼:“小朋友,怎么了?哈,不要怕,等我研究出来,我会制造很多跟你一样的人,那个时候你就不再是特殊的人了,留着那时再伤心吧。”
周棋洛说:“我的朋友们在哪?”
来到这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泰森娜众人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他很担心。
贾三陆说:“哦,我差点忘了他们,想他们了?你看吧。”
说着他按下墙上的一个手闸,原本昏暗的密室突然一声机械声响起,密封的墙皮渐渐往上移动。
随着墙面的移动,一道玻璃缓缓出现,待看清玻璃里的景象,周棋洛浑身一震。
坦泰森娜众人就在这个密室的另一边,他们都被换上了和魏谦一样的褂子,身上c-h-a着管子,规规矩矩的躺在台子上,四周还有穿着个白大褂的人在他们身上抽取血液,注s,he液体。
想起魏谦的疯狂模样,周棋洛挣扎着:“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如果他们出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贾三陆不紧不慢的说:“来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让他们变得更强大,哈哈……哎,你别瞪着我,我还没成功呢,他们还没死呢。”
周棋洛瞪着他,泰森娜众人一直没有动静,像一具尸体一样任人摆布。
突然举得心脏剧烈的疼痛,一直忙碌的贾三陆看了一下心跳检测仪,上面的心电图变得起起伏伏。
再看看周棋洛,皱着眉,额头都是冷汗,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原本c-h-a在他手上的针管高高翘起,从皮肤的另一侧扎了出来,鲜血迷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