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了金凤举这样说,不由得叹道:“唉,果然情之一字,可以让人生让人死。那张三倒也是个痴情的。雨阶为这个还去骂了他一顿,听说他听了我们险些被撵出去时,眼睛都发直了。这些日子我们也没再去找他,不知道在家如何愧悔。若是因为这个,倒要叫雨阶去好好安慰他一下。只是爷说二n_ain_ai过来和我说玉娘的事,莫不是就是这个?”
金凤举点头道:“自然,这事都是婉莹弄出来的,太太不过是怕我罚她,从此后夫妻生分,所以替她背了锅而已,我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了。因此我命人去那地主家要了休书,让婉莹安排玉娘和张三的事,想来这几日也该有消息了。”话音未落,只听门外“哐啷”一声,似是茶盘打翻在地上的声音。傅秋宁和金凤举互相对视了一眼,傅秋宁便喊道:“是玉娘吗?你来得正好,去厨房看看雨阶做了什么点心,端过来给爷尝尝。”
说完,便只听脚步声匆匆而去。傅秋宁笑道:“爷刚才的话,想来是让她都听去了。这时候不知怎么欢喜呢,妾身这里代玉娘谢谢您了。”
一时间雨阶送来了茶水和点心。傅秋宁知道知道玉娘是不好意思过来,也不多问。忽听院中脚步声响,接着金明进来,先看了眼傅秋宁,却听金凤举淡淡道:“秋宁又不是外人,说吧,是不是姐夫不肯见我?”
金明躬着身子小心道:“爷……怎么知道的?奴才拿着帖子亲自送去了荣亲王府,却连门都没有进去,荣亲王爷打发了身边小厮出来传话说,王爷身子有些不舒服,待改日爽利了,再约小侯爷。奴才这一路上心中纳闷,怎的……爷却像是知道了似的?”
金凤举从金明手里拿过自己写的那封拜帖,在手中掂了掂,苦笑道:“果然是恼了我,只是却为了什么呢?这个实心眼子的,连个借口都找不好,今儿早朝明明还看见他面色红润j-i,ng神抖擞,下午就说身上不舒服。连个像样的借口都不肯用心,可见是恼我到家了。只是这些日子我也没做什么让他着恼的事情,慢说这些日子,就是这些年也没有这样事,这一次可是为了什么呢?”
傅秋宁在一旁听了,不由得诧异道:“怎么?莫非是荣亲王爷和小侯爷间生了嫌隙?却为的什么?”
金凤举苦笑着将那封信向炕上一扔,淡淡道:“你还问我,没看见我还在这里纳闷呢吗?从来没有恼我到这样的,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从那次他邀了我去府里,我当时因为你的事情悬心,就没去。之后再没找我,这可是从来没有的。莫非就因为我敷衍了他?只是这又不是第一次,一顿饭而已,有什么?”
傅秋宁心中一动,想起自己看的那些历史剧中党羽权谋,不由得小心道:“爷说的是上一次我的绣品卖出去的那件事儿吗?妾身记得那消息是烈亲王透露给爷的,爷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用意。如今荣亲王爷忽然就冷落了您,会不会是和这件事有关?”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就见金凤举怔了半晌,忽的站起身道:“金明,你仔细想想,还记不记得姐夫最后一次见我说的是什么话?他是不是问了我烈亲王的事?”
“没错儿,王爷说听说小侯爷和烈亲王在一起饮宴,是不是他迫了您什么?有没有什么烦难的事?告诉他。当时因为这……这是家丑,小侯爷不欲外扬,所以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后王爷就走了。”金明得了金凤举的提醒,也连忙努力回忆着当日情形。
“这就是了。我说那一日烈亲王为何与我勾肩搭背极尽亲热,他再放肆,也不该在宫门前便有这样不端举止。难不成,那是故意做给姐夫看的?知道他是个实心眼子,不会多想,日后定然会问我,而我也定然不会将这件关系侯府名声的事说与他知道,如此姐夫心中对我存了疑虑嫌隙,日后自然要慢慢冷淡我,只要我不在姐夫身边为他筹谋着,他那个x_i,ng子,要被人玩死虽然不易,要玩的丢了储君位子,却也未必就十分艰难。”
金凤举一层层想着,越想越觉得便是这样。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道:“这些天我一直心中烦躁,只疑惑烈亲王怎么耐得住寂寞,迟迟不出招。原来他早就出招了,只是我没有明白他的用意,所以还傻傻被蒙在鼓里。只不过,想来那烈亲王怎么也没想到,姐夫这人对我实惠到这个地步,一朝有了疑虑,竟半点不肯虚与委蛇,立刻就存了决裂之心,这才让我察觉。不然他只是那样亲亲热热的扯我一回,便不动声色的让姐夫对我生了戒心,若我和姐夫慢慢分裂,这荣亲王一派还有何惧?好一个看似愚蠢妄想,实则j-i,ng巧缜密的离间之计啊。竟把每一步都算好了,轻轻巧巧的就种下了这样一颗歹毒种子,真可谓是四两拔千斤。”
金明在一旁也恍然大悟,忽听傅秋宁笑道:“那又如何?任他算的再j-i,ng巧,却终究是让爷识破了。那烈亲王想来是个x_i,ng子深沉的人才,只因为以己度人,觉着荣亲王也定然是如他一般城府深不可测,喜怒不形于色的,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