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夫妻两个都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阵,接着便熄灯安歇,一夜无话,不提。
至第二日清早,傅秋宁一大早便起来,打发了金凤举上朝后,自己也忙着梳洗更衣,一边又看着金藏锋金振翼兄妹四个吃了饭,嘱咐他们道:“今儿我怕是一天也不能在家里,你们在族学里好好儿的,不许惹事生非,尤其是翼哥儿,昨晚上我和你爹闲话,他才说你的诗词有些进益,你不要又惹了祸事,把这点子好印象都抹没了。绣楠是个安分的,得空儿也帮着我看着你哥哥。”
说完看见雨阶进来,她便问道:“今儿给他们兄妹几个带了我说的那咸点心吗?如今天儿热,学里只供饭菜,偏人出汗多,带点咸点心和着水喝,对身子有好处。”这是现代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只不过自然不能在古代里说出来,所以傅秋宁也只有找了一个看似无稽的理由。
听雨阶说都弄好了,她便接过那盒子看了看,见里面还每人装了一个j-i蛋两个菜卷子,便满意点点头,这里也吃了饭,看着小厮们捧着食盒和几个孩子去了,她便带了雨阶和剪枫匆匆来到康寿院,只见金老太君和江夫人也都收拾好了,正在一起等她。
“我来晚了,只因为打发孩子们上学。”傅秋宁进门便露出笑容,或许是江婉莹不喜欢看她风光的样子,这一大早竟不在屋中。只有方夫人和何氏坐陪。
第190章 入宫
江夫人许是人逢喜事j-i,ng神爽的缘故,竟然难得的没有用万年冰山脸对着傅秋宁,还淡淡问了一句:“翼哥儿如今是在你那里吧?他们兄妹过得如何?”
傅秋宁微笑道:“回太太的话,翼哥儿经过这件事,懂事多了,三姑娘嘴头虽然厉害,轻易不说话,在风雅楼里住着都还好。”
江夫人点了点头,打量了傅秋宁几眼,见她穿戴依然如以往一般素净,不过是头上戴了枝珠钗。答话的口气虽也是淡淡的,远不如江婉莹和自己的女儿那般伶俐讨喜,然而偏偏就是这么个素淡的女人,竟不自禁的让人就想去信任她依赖她,那纤细的身体中,也似乎蕴藏着一些力量。
再想到她将金藏锋兄妹教的那样出息,因倒把素日里对傅秋宁的厌恶十停里去了七停,一边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老太太,咱们现在就过去吧。”
方夫人也站起身来,眼中有些艳羡,论理她也是命妇,若是去觐见太后,她本来也该有份,但偏偏昨儿太后指了名儿,只叫金老太君和江夫人前去,其实这也是当时太后太高兴了,指名儿不过是为了表示亲切之意。就算方夫人去见她,也只有高兴,然而那算是口头的懿旨了,众人哪敢违逆?自然是照章办事。
因为府中的年轻子弟都不在,金石也上了朝,于是只有如今领了闲差,赋闲在家的金玉护送着自己的母亲和夫人到了宫门外,却见早有承慈宫的太监在这里等候,于是金玉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将人交给他,那太监引着轿子一径去了,国公爷这里看着母亲等人的轿子消失在远处,脸上不由得露出欣慰笑容。
一进承慈宫,都不必通报,两个老嬷嬷便迎了上来,给刚下轿子的金老太君行了万福,一个便笑道:“老太君,可是有日子没见您了,这身子还硬朗着呢。”
江夫人和傅秋宁不认识这嬷嬷,金老太君却认识,这是太后当日陪嫁进宫的老嬷嬷,最是太后面前一等一的心腹和可靠人,因不敢怠慢了,也连忙笑道:“可不敢这么说,我记着嬷嬷还比我大两岁,可看上去,这可是比我j-i,ng神多了。”
说笑中,两个嬷嬷就将她们引入承慈宫的偏殿,路上那冯嬷嬷便对傅秋宁笑道:“n_ain_ai这一出戏,可把太后老人家喜欢坏了,偏偏没唱完,这昨晚儿一宿没睡好,翻来覆去只问我这是一出什么样的戏,可恨我老婆子没有才华,也不能编个故事出来,结果她老人家一直到三更天后才睡下,今儿早上又早早起来,直说该让你们早些来,怕你们顾忌什么,若是晌午前才来,还要悬这一上午,可怎么办?”
一边说着就进了屋,只见这屋子和康寿院正房的格局倒差不多,只不过比老太君的正房要大得多,摆设装潢自然也要j-i,ng致贵气的多,只一进去,傅秋宁就觉着耀眼生花,细细看去,虽然奢华,却不给人庸俗暴发之感,不由得暗道果然是皇家气派,这些古董要是在现代,那可能已经不是价值连城可以形容的了吧?
刚刚转过屏风,就见太后在榻上坐着,见她们进来了,便笑道:“在里面就听见你们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必然是这个老货又编排我,她和你们说什么都不许信,哀家昨晚儿可睡的好着呢。”
傅秋宁心里十分惊讶,今日看到的太后完全不像是昨日那般威严,而且“老货”这种开玩笑的话竟然在一国太后嘴中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觉着别扭。正想着,那边太后大概看出了她的惊讶,便微笑道:“怎么?是不是说这个太后和昨日的不一样?放心,没换人,只是昨儿在晴碧殿,又是皇上又是大臣,我这个一国太后也得端着母仪天下的架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