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宁点点头,知道震慑住了这两个丫鬟,于是亲自从身上取了钥匙,打开那锁上的箱子,将几层衣服和布料捡出来,就见到一个纸包,她伸手去取,一边感叹道:“真真是怎么说好?那日怎么就把这箱子开了?若不是如此,只怕这么一对东西也不会放在这里,若胡乱放在首饰盒子里或者外面那几个无关紧要的箱子中,这会儿可不就让人有机可趁了?”一边说着,就将那纸包递给了金凤举。
金凤举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那小小纸包,好半天,他才轻轻的,一层一层揭开纸包,等到看见那里面的东西,他不由自主就闭上了眼睛,另一只手也捏起了拳头,“咯吱咯吱”骨节响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傅秋宁真的看清那纸包里的珊瑚石坠子和在书架下找到的那一只完全一模一样时,她也不由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两人就互相握着手,彼此扶持身体,过了很久,金凤举才将纸包握在了拳头中,深深吐出一口气道:“好,很好,这内鬼竟然是我的枕边人,是给我生了一个女儿的人,这真的很好……”
“凤举”
傅秋宁握紧了金凤举的手掌,满含担忧的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既然如此的煞费苦心,我若不好好回报,怎么对得起幕后谋划的人呢?”金凤举说完,便厉声向外面喊道:“金明,金明……”
“爷忘了?金明让你饪词兀此时不在这里。”傅秋宁提醒了金凤举一声,然后扶着他到榻上坐下,小声道:“爷,我知道现在说这话你也听不进去。只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如今你不管是什么心情,都要忍下去,只有忍下去,才能让自己冷静,冷静下来的人,才会做出最有力的反击和最正确的判断,你可万万不能把平静都表现在面上,心里却被愤怒给占满了啊。”
傅秋宁这话正是说在了金凤举的心坎上,他此时可不就是只能在表面维持冷静呢?其实一颗心里全是杀机和怒火,恨不能现在就冲进霍姨娘的院子,将这个怀着目的嫁给自己的的女人给碎尸万段。
深深吸了几口气,金凤举才抑制住自己全部的杀心,点头道:“我明白,秋宁,我不会冒失的,你让我冷静冷静,我会知道该怎么做。”
“爷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傅秋宁点点头,旋即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如今霍姨娘的动机还没查明,也许是被人逼迫,也许是她一开始就怀有目的。但不论如何,爷恨她没错,切莫恨到孩子身上,四姑娘虽然嘴巴厉害些,倒不是本x_i,ng坏的那种……”
她不等说完,就见金凤举看过来,微微笑道:“你是怕我像曾经对待锋儿娇儿那样恨屋及乌吗?放心,我有了那个教训,再不会这样了。她才多大?她娘亲做的事,与她无关。只不过香绵……这个贱人是绝留不得了。”
傅秋宁心里明白,当日许姨娘只是在孩子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又用计陷害自己,尚且不为金凤举所容,被赶到了庄子上。如今霍姨娘这是赤luo裸的内j,i,an,金凤举肯定更容不下她了。这也就是金凤举,如果换做别的男人,也许这个时候就提了宝剑杀过去了。
因点点头道:“是,这些事自然是凭着爷去做,我也不会替霍姨娘求情。只听爷刚刚说的那些话,心里定然是已经有了打算。说起来,你这份定力还真是让多少人望尘莫及。好了,这会儿只怕你想静一静,我不吵你了。是要在这里歇会儿,还是回书房?金明狻!
金凤举虽然已经气得心里发疼,闻听此言也不由笑了笑,站起身道:“你这分明是赶我去书房了。”
傅秋宁见他笑了,也就笑道:“别不识好人心,我只是因为金明是爷的心腹,这样事情,自然要去找他慢慢办的。所以才提醒了一句。”
金凤举这时候却也没心思和傅秋宁说笑,因点点头道:”是,你提醒的很好。”言罢就出了房门,直往书房而去。
他刚走到门外,恰巧雨阶走了过来,疑惑道:“这是怎么说的?爷怎么走了?这会儿太阳都要下去了,眼看着就是吃晚饭的时候儿,什么事情就这样急?n_ain_ai也不留留他。”
傅秋宁笑道:“他是大忙人,自然要做事的。这一年在咱们这里吃饭的次数还少吗?哪里就差这一顿半顿的。”
雨阶笑道:“这倒也是。想当日在晚风轩五年,爷连面儿也没照过,咱们不是照样过来了吗?对了n_ain_ai,刚刚我看剪枫和秋玉那两个小蹄子面色不好看,可是让n_ain_ai或小侯爷训斥了?她们俩一向沉稳,想来也不该有什么大错儿啊。”
傅秋宁面色僵了一僵,咳了一声掩饰道:“没什么,又有人乱翻了东西,我就说了她们几句,想来是委屈了,过一阵子也就好了。”说完见雨阶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瞧,她便叹了一口气,心里知道瞒不过这伶俐的丫鬟去。她也不打算瞒着雨阶,若说这些年来,雨阶和玉娘与她患难富贵与共,那是真正一等一的贴心人。因便道:“眼下不是说这件事的时机,明日早上你去后院马厩说一声,弄辆马车,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