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_ain_ai,婉二n_ain_ai走了。”
秋玉见江婉莹什么话都没说,便转身离去,就探身在傅秋宁耳边说了一句,却见她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又过了十天,金凤举终于率领将士们凯旋归来。这一次是真正地大胜利,因此泉州城城门大开,百姓们全都自发站在道路两边,欢迎英勇杀敌的入城将士们。更有许多富豪乡绅抬着猪牛羊送上去,眼见群情汹涌。金凤举只好强忍对家人的牵挂,在城门前亲自将这些猪牛羊和酒水作为祭品,郑重祭奠了此次在抗倭中牺牲的将士,此举更赢得百姓们的好感和尊重,一时间,小侯爷金凤举的名头响彻泉州内外。
“秋宁,还没收拾好吗?其实也用不着带什么东西,啊……不是吧?你要带上它?这……这猫留在家里抓耗子就行了,带去岛上能干什么?万一从船上掉到水里,还要人下去打捞。”
金凤举在卧房门口停住脚步,和门内的老猫大眼瞪小眼,一边大声对房间里的傅秋宁嚷嚷着表达不满。
“怎么就能掉下船?猫可聪明着呢,其实很多猫都会游泳,但它们就是天生怕水,你放心,老猫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掉到水里去的。”傅秋宁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两个包袱,笑道:“好了,爷都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可以走了。”
金凤举这一次算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不但没有丧命在倭寇之手,反而将倭寇打的哭爹叫娘,最后更是连那些倭寇在几个海岛上的老巢都端了,此举不但是大大出乎了太子的意料,更是震惊天下,只把太子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而最让太子愤怒的是:他在福建那边唯一的一颗忠心棋子,竟然也在这次抗倭战斗中“光荣牺牲”,当然,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金凤举查出了逼迫官眷们搬出府衙的幕后指使,就顺便让他在战场上“牺牲”了,如果知道,恐怕太子殿下就不只是现在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吐血三升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为倭寇荡平,北地战场也是捷报频传,皇帝又赏赐了许多从北地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例如貂皮大氅虎皮狼皮等,鞑子的东西,唯一能让皇帝老爷子看上眼的,也就只有这些柔软光滑的毛皮了,其他即便是金银,老爷子也不放在眼里,更别提什么牛羊。
眼看着已是深秋,金凤举估计随着北边战场的战事接近尾声,他这泉州知府也未必能做的长远,因为早就答应了孩子们要等倭寇荡平之后,带他们去小岛上游玩,这会儿凯旋后,孩子们可都记着这事儿呢,金凤举无奈之下,也只好履行诺言。
倭寇之患由来已久,虽然历经近四个月的战斗,几乎将沿海的倭寇力量剪除干净,但百姓们心中还是有所担忧,金凤举便想趁着这次出游,给百姓们吃一粒定心丸,让他们能够明白:倭寇之患已经成为历史。
因此时傅秋宁将两个包袱交给剪枫雨阶,这里便问金凤举道:“虽然让百姓们安心很重要,不过爷啊,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数?可别再遭遇上残余的倭寇了,到那时,你我也就罢了,我担心的是孩子们。”
金凤举笑道:“放心,若非十拿九稳,我能让孩子们冒险吗?”因见几个孩子都穿戴整齐出来,他便挨个摸了摸头,然后笑道:“好了,咱们出发。”
这一次金凤举带着傅秋宁和孩子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大岛屿,其实就是台湾岛,只不过在这个朝代里,它不叫台湾,而叫东番。
一直到坐在船上,傅秋宁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看着身边的金凤举在悠悠剥着一个桔子,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爷,这……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一点?”
“有什么兴师动众的?”金凤举看了傅秋宁一眼,摇头笑道:“你也不想想,若没有这样的船这样的水军,我凭什么去扫荡倭寇的老巢?凭什么让海上这些倭寇望风而逃?其实船还是咱们从京城下来时的船,不过是多了两千水军而已,你至于就这样震惊吗?”
傅秋宁就看不得他此时洋洋得意的样子,没好气道:“我能不震惊吗?万一人说,泉州知府真是好大气派,带领妻子儿女出游,竟让一千水军护送,一本参上去,你难道是怕太子抓不住你的小辫子么?”
金凤举嗤笑一声,挑了挑眉毛道:“我的小辫子?唔,就让他再抓住又何妨?只怕往后我的任命,可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了。”
傅秋宁撇撇嘴道:“得了吧,且别先得意。看遇到倭寇,看你这脸往哪儿搁?”
“遇到了又如何?不过是些残兵罢了,正好让两千水军扫一下尾,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金凤举将桔子剥好,来到傅秋宁面前,亲自掰下一瓣送进爱妻嘴里,然后踌躇满志的道:“倭寇这次全军覆没,即便有些小虾米,要么是对我恨之入骨伺机报仇,要么就是望风远遁不知所踪。正好,若是有那满心刚烈来寻我报仇的,我就遂了他们的愿,让他们和那些倭寇兄弟作伴去。秋宁,这倭寇之患是再不可能有了。苏州前日来的邸报,已经造出了三艘大战船,只看图样,那船可是比咱们这艘船还大。既然开海禁,日后战船和水军的力量必定加强,这茫茫大海上,实在不可能有那些倭人的可趁之机了。我大宁朝的霸业宏图,从此后可不仅仅是在陆地,那万里甚至是几万里的大海,终会成为大宁版图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