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难过美人关嘛。”胤禩倒是笑得无所谓。美色当前,即使乾隆已经五十岁,照样还是动心不已,真是好一个休兵,再也不打仗了,就为了个香公主。
帝王哪有专情一说,对于夏雨荷也是,乾隆剩下的怕是只有愧疚了吧,现在看见紫薇,估计连愧疚都没有,帝王多情,同样也薄凉。
胤禩瞥见胤禛的侧面,心里笑着,他现在满嘴的喜欢,如果他还是皇帝,那个手握天下的雍正,怕是要比弘历薄凉的多。别说自己不是皇上,就算是个亲王,也容不得硌人的沙子……
“想什么呢?”胤禛忽然道。
胤禩回了神,平静的道:“我在想,香公主的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含香站在台上,一脸的悲壮,好像壮士一样,虽然离得远,她眼睛里的绝然看是看得一清二楚。
胤禩调侃道:“这个维吾尔族的宝贝,怕是心不甘情不愿啊。”
“不甘不愿,来禁城做什么?”胤禛道。
…………
含香被封了香妃,魏贵人气的要命,自己这么久最多才爬到妃,结果还是摔下来了,一个异族女子,一来就成了妃,见到她还要行礼,而皇上宠爱香妃已经每个边儿了,都不让香妃学满人礼仪,刚开始宠还珠格格的时候也没这个样子。
乾隆还特意为含香修了宝月楼,皇后曾经劝过乾隆,不让香妃学礼仪总是不好,起码太后这一关就过不了。乾隆自然不听。
自从有了香妃这个人,太后那个气,香妃娘娘好大的派头,从来都没给自己请过安,连面也不照,当她这个大清最尊贵的女人是死的啊,天天跟晴儿叨叨。
好几天过去了,乾隆连含香一片衣角都没碰到,天天魂不守舍的,拿着朱笔批折子,半天也翻不过一页,胤禛坐在旁边,凝神静气的批奏章,就当没看见罢,现在自己是个阿哥,看见了又怎么样?
正发着呆,突然一个白衣人绰绰约约的走了进来,乾隆没看清,喊道:“高无庸,你是越活跃糊涂了吧!不通传就让人进来?!”
高无庸扑通跪下来,抹汗道:“奴才该死!奴才也想通传,可是……可是香妃娘娘硬要直接进来!”
“什么?!含香来了?!”乾隆眼睛顿时一亮。
含香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一个j-i,ng致的瓷盅,白衣袅娜的走近,把盘子直接搁在乾隆批奏章的条案上,也不说话。
乾隆喜道:“你是来给朕送汤来了吗?你关心朕,真是太好了!”
含笑看了乾隆一眼,开了口,声音却冷冰冰的,甚为不屑,道:“我父亲说,让我给皇上端盅汤来。”
胤禛道:“香妃娘娘,什么叫您父亲说?”
“永琪,”乾隆还给打圆场,道:“含香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咱们这里语言又不太j-i,ng通……”
“不!皇上!”含香又是那种招牌表情,一脸悲壮的道:“我j-i,ng通你们的语言!我父亲早就训练我说汉语,要把我献给你,我怎么会不j-i,ng通汉语?!”
含香说完,只是这会儿乾隆,挺着腰,壮士一去不复返的道:“皇上,我父亲虽然把我献给你,但是!我坦白告诉你,来到这里不是我的意思,我们维吾尔族,在你的攻打之下,已经民不聊生!我爹为了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要我以族人为上,牺牲自我。我没有办法违背父亲,更没有办法不去关心我们的族人,所以,我来了!可是,虽然我来了,我的心没有来,它还在天山南边,和我们维吾尔族人在一起。”
“含香!”乾隆一拍桌子,把瓷盅都拍掉了,哐啷一声碎在地上。
含香吓了一跳,明显害怕了,还是一副壮烈的道:“既然我来了,我就服从父亲的意思,把我献给你!但是我管不了我的心!你要占有我,为所欲为都可以!可是我的心!永远和我的族人在一起!”
“好你个含香!”乾隆气的只知道吼了。
胤禛冷笑道:“香妃娘娘说的不对吧,你的心哪和族人在一起?怕是在那个叫蒙丹的人那罢?”
含香一听,忽然睁大眼睛,嘶喊道:“蒙丹?!蒙丹!你见过蒙丹?!”
“蒙丹是谁?”乾隆问。
“回皇阿玛,儿臣前几日抓到一名刺客,名叫蒙丹,好像和香妃娘娘有关系。”胤禛行礼道。
这样的香妃留在宫里,摆明了是笑话,谁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子,更别说一贯自视甚高的弘历了,胤禛不着痕迹的笑,不怕弘历还宠着她。
“刺客?”乾隆一哼,瞧着含香惨白的脸不爽到了极点,“现在那个刺客在哪?”
“在大牢里,听候皇阿玛处置。”胤禛一副恭敬的样子道。
“别!别!”含香扑过来拉住乾隆的袖子,楚楚可怜的哭道:“含香求你!放了他吧,含香求你!你想要我,我把自己献给你就是了!”说着还往乾隆身上贴。
“放肆!”乾隆怒不可遏,一把把含香推开,含香退了好几步,没站稳,仰倒在地上。
“含香!你放肆到了极点!你以为你是什么?把自己献给朕?你很看得起自己啊?施舍给朕一样?!啊?!来人啊,把含香给朕叉起来!从今以后再没有什么香妃!叉起来!给阿里和卓送过去!”
乾隆越说越大声,说完了不解气,看着地下的碎瓷片就怒不可遏,冲着含香就一脚踢过去,瓷片飞起来正好剌过含香的脸。
含香吓坏了,她不知道乾隆会这么不宝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