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儿了,你怎么了?尔康呢?”永琪反手抓住福尔泰,问。
因为令妃在后宫里一直是第一宠妃,她从来没有失宠太久的时候,即便是惹了皇帝不高兴了,皇帝也不会冷落了她,因此上,她的两个外甥在后宫里走来走去也被视为平常,所以……福尔泰这般惊慌的时候,也确实吓了永琪一跳。
“尔康……尔康被老佛爷打了板子,老佛爷还命人收了他的侍卫腰牌,说不许进太和门了!”尔泰长得面相特别黑,但是面目却比尔康好看许多,就是嘴唇略略有些厚实,却在说话的时候撅起一些,瞧着还挺像是个大姑娘求亲吻似的,平日里有的爷们儿好那口儿的,也没少戏弄他,只是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戏弄罢了。现如今他一脸的着急,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样子瞧着更是可怜不说,再加上跟五阿哥拉拉扯扯的……就……
“那个……尔泰,你冷静点儿,我去进宫求老佛爷……”永琪这边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人怒吼道:“你个小 y- in 贼,放开那个姑娘!”
这一声“小 y- in 贼”,可把五阿哥吓了一跳,就连尔泰也吓了一跳,俩人一同转头,瞧见的却是一个一身戎装的汉子,瞧那身上的补子,该是个从三品的参领。这人面色黑中透黄,略略有些三白眼,嘴唇又过于薄了些,不过打远处端详到底还是五官端正的,只是走路说话的姿态总是透着一股鲁直来,倒是能填补些他那三白眼的克子相以及薄嘴唇的薄幸样儿。
“你这个人,好不讲理,你叫谁是‘ y- in 贼’呢?!”福尔泰十分不满,瞪着他那双眼睛,却因为他本人长得黑,就把那白眼仁显得更多了些,“你可知道这是谁?你可知道,小爷是谁?!”
那汉子退后两步,连忙行礼:“真是对不起了,刚刚看走了眼!在下他他拉·努达海,乃是从三品的包衣参领,人送外号马鹞子,刚刚是在下的错儿,这样吧,要不然……咱去喝酒,算我的!”他是个从三品的参领,也没见过后宫里的阿哥啊还是侍卫的,不认识眼前这俩人,但是他却认得五阿哥身上的黄带子——这时候,他刚刚才骂了人家阿哥,故而就彻底装傻,让自己看起来越发粗鲁些才好,这也容易获得这些小孩子的好感不是?
努达海能爬上参领,做个从三品的官儿,还守在京城里,那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正因为本事大,他才能看人下菜碟儿。眼瞧着这俩人肯定有身份有背景的,其中一个还得是皇阿哥,他哪儿能真的就那么直哼哼的过去再骂人了?何况本就是他看走了眼。
“这位将军好气概!”福尔泰连忙过去跟他见礼,“刚刚也不过是误会而已,不然……”他转过头去看向五阿哥,“永琪,咱们先想想办法吧!”
“也是,有人能给出个主意也不错的。”福尔康的话让永琪直点头。其实这永琪也是有问题的,正常人遇到事儿了,不是先得去跟自己家的长辈说说?何况又是他亲玛嬷下的懿旨,要不然,他去找福伦他们商量也是对的啊,随随便便遇到个瞧着就像是英雄的人物,他就起了结交的心思——便如当时对萧剑一样,他也是这般想法,那结交的心思起得可是莫名其妙。
努达海瞧着自己许就能巴结上个阿哥,心里快活,连忙过去揽住永琪的手,就像是个好大哥一样,带着两个人到了离着紫禁城最近的酒楼——龙源楼。
进了龙源楼,捡了张视角最好的桌子,努达海又记得要低调什么的,让人给隔了一道屏风,瞧着还有几分风雅的样子。
“来来来,今天相识就是有缘啊!”努达海先干了一大碗的二锅头,“二位小哥,老哥哥我瞧着你们二人眉清目秀,鼻直口方,怎么看怎么都是有福之人啊,而且眉宇间一股正气升腾,该是能人,未来都是大有作为的!”
“承蒙老哥哥吉言!”永琪很高兴这样的夸奖,连忙端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福尔泰也这般做了样子。
这几个人便开始啰哩啰嗦的,谈那些关于什么小白花儿的事情来,而这样一说,可不就把福尔康怎么被人lu 下了侍卫的缘由搞错了么!这三个人,不靠谱地说了一通,却说得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只说得“太后她不懂爱,紫禁城会垮下来”之类,全是些不正经儿的话。
但是永琪喜欢听这些啊。自从他遇到了他的“点心姑娘”,那情情爱爱的就根深蒂固地种进了他的心坎儿里,生怕旁人不知道的,生根发芽了不说,还长成了参天大树——或者是藤蔓更好些,那藤蔓勾勾缠缠,只把他的一颗心都卷了进去。
老佛爷现如今身上是背上了“恶人”的标签,而另一个背着标签的,便是那个福尔康遇到的“苗疆妹妹”了。
“那苗疆姑娘实在是太不像话了!”福尔泰皱着眉,一脸正气地说,“她怎么能不守信用呢?尔康明明跟她说了,今天在龙源楼里见面,要送她一样礼物——可是她不但没有来,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递过!”
“可不是吗!她衣衫不整,袒露腰腹,本就是不贞洁的女人,尔康不计较这些,还愿意跟她在一起,她怎么能辜负尔康!”五阿哥叫嚷起来,“她真的是太坏太坏太坏了!”
“不止呢!她还大骂尔康,说尔康讨人厌,招人烦!”福尔康气鼓鼓地哼唧,“尔康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