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下面的员工要看老板的脸色,领导下面的下属部门要听领导的指挥,每逢佳节还要给哈着腰请求领导接过他们微薄的小礼,这些不算是层次么?
是的,黄同明白,他也看得开,拉小提琴是自己的事,能够进来这里培训是因为莫泽铎,因为他,自己必须忍受,这十几年来他不也在他叔家里这样走过来?
文炫镜给十人上课的内容一天比一天难,出的题目一天比一天刁钻,黄同虽在拉琴的时候没有吃力感。
可是一听文炫镜讲那些专业术语他还是就有些不想听。
因为在很久以前东鑫哥也跟他讲过,不过现在算是回顾以往的口头上的知识,现在不过还有课本知识的结合。
很多人对文炫镜所讲的内容都大为惊讶,因为这些都是他们以前的老师没有跟他们讲过,也不清楚原来拉小提琴要注意的不止是在技巧的处理上,还有更重要的是细节的处理。
关于小提琴的知识,黄同在熟悉的旋律中慢慢的回忆起来,他应该感谢文炫镜才对,在众人面前他并没有表现出这些知识他已经知道,而且文炫镜所拉的那些难的曲子他也记得。
这些都是东鑫哥以前教过他的,现在是否这些技巧和知识都传给他的后代,看来,是了。
对于自己的小提琴知识越来越好,手感也越来越不错,对各种技巧和各种不同风格曲子的掌握,黄同是越来越有信心,黄同也偶尔会在莫泽铎不在家里的时候跑到书城去找关于东鑫哥所创作的曲子,也买了几张碟回来,也知道了文东鑫在认识他的时候已经是那么出名,让他惊讶不少。
文东鑫的所创作的曲子大部分是在后期,也就是说在抗日战争之后,前期的作品比较少,但有媒体报道那是因为文先生想保留自己的回忆不愿意将他在二十岁前所创作的作品拿出来。
原来还很不相信,不过在找到一本关于文东鑫的自传书后,上面附有他年轻时的黑白相片,黄同确定这个文东鑫就是那时他所认识的文东鑫,只是事隔这么多年,他也已经很老了吧。
算了算,文东鑫现在已经九十三岁,健在,黄同是欣慰的,毕竟在抗日战争后他还活着,而且过得很好,文炫镜果然是文东鑫的孙子。
文东鑫三十岁结婚,有两儿两女,香火很足。
儿女也续他的路子走上音乐之路,有学民族音乐,有学西方音乐的,大儿子学的是大提琴,小儿子学的是钢琴,大女儿学的是古筝,小女儿学的却是美声。
个个都被教育得很不错,儿子是人中之龙,女儿是人中之凤啊。
五十多岁的文东鑫有了孙子,现在是子孙满堂,儿女也孝顺,虽说子子孙孙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走上音乐之路,但音乐世家的孩子走这条路也是非常的正常,外人看着也是理所当然。
其中他这么多子孙中最出色的还是大儿子的小儿子文梦仁,还有小儿子的大儿子文炫镜,这些都是文乐鑫的孙子……
黄同越看是越囧。
当他看完这本关于文东鑫的书后,这一天下课后,他一直盯着站在台上收拾乐谱和乐器的文炫镜,后者感觉到黄同的投来的视线,在出门的时候跟上他。
“黄同,这节课还有什么问题不明白么?”
文炫镜热衷于小提琴,半个多月的相处也看得出黄同的实力,想必他的能力并不其他几个小有名气的小孩差。
黄同笑了笑,没有面对其他人的那种腼腆,而是一种看朋友的孙子的目光,如果文炫镜再仔细看黄同的眼神时,他会发现其实黄同很想摸他的头。
“文老师讲得很明白,如果有不懂我再打电话给你可以不?”
“当然好,我喜欢不懂就问的学生,自己坐车回去还是有家人来接送?”
年文敬不是因为他是某某商业大亨儿子才介绍过来么?
“没有啊,我自己回去。”
文炫镜抱着自己的东西跟黄同说再见,在他还没离去前也就是黄同电梯的前一刻,他不由自主的对文炫镜说了句话,而且还是老人家的叹秋风的语调。
“原来他的孙子都这么大了呀……”
文炫镜愣了半天,直到电梯门合上才反应过来。
“什么他的孙子都这么大……?说我吗?这个黄同真是奇怪得莫名其妙。”
年文敬到底介绍个什么人给他!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小少爷,当然这位小少爷没有少爷脾气,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上课也认真,琴拉得……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提着琴盒的黄同没有坐公车回家,反而拿出手机打开刚才小朱发给他的短信,上面写着他地址,莫泽铎好像在那里拍摄新的广告,晚上不用跟其他人出去聚会,让黄同直接过去找他,一起吃晚饭,他们有四天没在一起吃饭了。
把打的的钱付了后,黄同有些心痛,这可是两天的菜钱了。
提着小提琴就依照着手机上的地址找去,有几天没跟莫泽铎见过面,现在往前走的步子都加快不少。
地址上其实是一栋温馨的小白洋楼。
小朱已经站在外面等着黄同,见黄同走过来向他挥了挥手,黄同释然一笑,如果朱哥不出来他还不知道要上哪找呢。
“朱哥!”
黄同喊了一声,似乎吸引了站在门口边的几个工作人员,小朱连忙拉着黄同往前走。
“朱哥,莫泽铎呢?”
“他还在拍广告,你先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因为出了点小事儿可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