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利为巫维浅和黎凯烈安排了房间,奉若上宾,前后态度的差异,就像两个人,在被安排的房间里,巫维浅叫住他,“以前没有发现,你好像很讨厌我?”
“先生已经救了小姐,我没什么理由再讨厌你,先生。”伍德利躬身站在门边,他让仆人送上茶点、晚餐、各种饮品,甚至还拿来了大捧的海芋花,点点纯白为这间没有人住过的卧室增加了柔和的气氛。
他的态度这么恭敬,要不是使用的是英语,假如用中文,巫维浅相信他必定口称的是“您”,“那就是以前有理由?先灵入口是哪里?”
“我不得不承认,维尔持先生,你对达维拉人确实了解的不少,你想知道的先灵入口,那是曾与你有过一面之缘的萨菲罗先生故去之后居住的地方。”知无不言,伍德利似乎不介意让他知道这件事,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另一个问题。
萨菲罗……在巫维浅回忆的时候,伍德利退了出去,关上房门之后房间里重归宁静,那是静到没有一丝声响,时间似乎在这里停止的安宁。
“我不管萨菲罗是谁,达维拉还有多少见鬼的秘密,你能不能现在就给我躺下?!”咬牙崩出的词句将宁静搅碎,黎凯烈把他按倒在床上。
他开始脱去他的衣服,那上面有他的血,有薇薇安的眼泪,黎凯烈把它们全都脱了,用热毛巾为他擦身,像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那样,仔仔细细的,控制着力道。
“你对老男人还有没有兴趣?”突然,他的手被拉住,水雾里巫维浅的眼睛好像在发光,黑色的光芒,包着绷带的手臂伸过来,试探他身体的反应。
“你难道不知道你只是和以前有着不同的魅力?但你这样——”旅途劳累,又失血,黎凯烈不确定现在的巫维浅还能承受。至于他自己,手上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上了点药,随便包扎了下。
“你不是和我一样?”他们现在都是伤病员,摸到黎凯烈的伤口,在他因为疼痛皱眉的时候,他的力道放轻了,把他拉过来,“如果我想做,你也不要?”
微热的气息就在颈边,巫维浅在吻他的脖子,他如果再无动于衷就不是男人,“后果会很严重——”
“比如?”巫维浅不耐烦的堵住黎凯烈的唇,他已经赤裸了,而黎凯烈还穿着衣服,慢条斯理的,他用包着纱布的手解开他的衣扣、腰上的皮带,热毛巾被他扔到一边。
“这可是你自找的,谁叫你那么抱着薇薇安,还一直忽略我,我已经尽量克制了知不知道?”浑厚磁x_i,ng的嗓音不稳,黎凯烈的手粗暴地抚摸他的身体。
“这还叫克制?”他嘲笑。
“你知道我对你就忍耐不了。”黎凯烈辩解。
触摸到的皮肤触感和以前不同,但这并没有影响他高昂的情绪,巫维浅的腿脚很长,腰部很有韧x_i,ng,被保持得很好的肌r_ou_并没有消失,只是皮肤略微松弛了,但即使有所变化,他还是他,每一个反应都是原来的他。
蕴含着威严感的目光,因为yù_wàng而绷紧的线条,从颈窝渗出的汗水,扩散的柠檬香,即使是眼角多出的细纹也没有令他的魅力打折扣,他只是更成熟了,而且那严厉的威慑力更重,“维——可以庆幸的是就算你老了,你还是能吸引很多女人,真是该死!”
他抱怨,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去侵占他,发誓要让这个人永远属于自己。
因为巫维浅受伤而战战兢兢的,那绝对不是黎凯烈,他在床上依旧勇猛,即使巫维浅的本意并不是这样,但他现在的体力不如黎凯烈,这是事实,也就只能被翻转过去,被亲吻着背部,被温柔的进攻蚕食仅剩的力气。
丝质的床单摩擦着,因为汗水而s-hi透,床上还挂着帐幔,高高的四个床柱,纯白的丝质枕套,一如那古老的时光重返。这里不是某个高级住宅区,不是充斥高科技的二十一世纪,仅仅是一个巴黎的夜晚,也许就在早上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才刚被送上断头台,而凡尔赛宫的灯光还在闪耀。
“维,你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亵渎君主的臣子,我刚把你从王座上拉下来剥光,你让我兴奋。”进行之中,黎凯烈在他背后舔着他的耳垂,暧昧又猥亵,他差点把他从身上掀下去,“……你最好……还是别说话。”
细微的声音,被他狠狠压抑着的喘息声,泄露出来,黎凯烈抱紧他的背部,转过他的脸,他的脸泛出潮红,皱着眉,那表情像是忍耐又像是亢奋,察觉到黎凯烈的注视,从微阖起的眼睛里递来某种含义。
早就有了默契,黎凯烈拥着他,“等等,我们一起!”
在他紧绷的身体上抚摸深吻,用手指描绘那本来不存在的皱褶,在额头,在眼角,在脸颊上,黎凯烈一点都不忌讳它们的存在,也不在乎巫维浅是不是介意他的碰触。
也许该庆幸巫维浅不是个女人,他没那么在乎,只要黎凯烈也不在乎,而且岁月似乎总是对男人有更多偏爱,当他从床上起来,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现在的模样,几乎算是很满意的了。
“看到你很多中年人应该绝望的自杀,我们现在不能否认上帝对人是有偏爱的。”半裸的男人走到他身后,“尤其是对你。”黎凯烈抱着他在他颈边磨蹭。
第47章 早餐时间
“算了吧,再过几天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镜子里的人是巫维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