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窗外日头,略微处理了一下伤口就直蹦卧房,他点屠苏x,ue道并没有用几分里,想必这是已经快醒了。
屠苏只觉自己x,ue道处有些酸麻发胀,皱了皱眉睁开眼睛等待脑中最后一丝混沌消失,刚刚怎么就睡过去了,想必是这几日真的累到了。感觉腹中孩子微动,抬起手隔着被子一下一下抚摸着隆起的肚腹,他有孕已近五月,孩子这两日动作越发清晰起来,从这边动到那边,倒有些像波浪,十分好玩儿。
陵越养成了每日都要在他小腹上听一会儿的习惯,那时的陵越眉间舒展,嘴角噙着那样温柔的笑,他那平日里一丝不苟,不怒自威的师兄,竟会在烛火摇曳之时对着他隆起的肚腹阿榣阿榣的叫。
“你可当真是在父母的期盼中出生的孩子。”屠苏侧了身拥着被子躺的惬意,一双手依旧在肚腹上流连。
陵越进门见他这副慵懒的样子,低低笑出了声,倒真像只慵懒的猫儿。
屠苏听见响动,撑起身子半坐起来,陵越见锦被滑落至他腰间,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他身上的锦被向上拉了拉,连人带被的拥在怀里。
“醒了?这段日子辛苦你了。”陵越抬手将他滑落至脸颊的发丝拢到耳后,摩擦着他的颈后,这是屠苏敏感的地方,每每被陵越抚摸那里他都会舒服的眯了眼睛,偶尔两人闹了别扭,这招比千言万语都好用,可谓屡试不爽。
屠苏此时正眯着眼睛枕在陵越肩窝里,刚想告诉他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忽的鼻尖皱了皱,随即用力吸了吸,猛地从陵越怀里起来。
陵越怕他起的太猛闪到腰,忙扶了他的肩膀,不想这一拽扯痛了伤口,陵越随即皱眉。
屠苏见他这般神情就知道他家师兄定是受了伤。“伤在哪里了?”
“没事,小伤,不必担心,我已经处理好了。”陵越伸手就像将屠苏重新拽进怀里,不料屠苏轻轻拂开伸过来的手,又问了一遍,“到底伤在哪里了。”说罢也不等陵越回答,就自行解了陵越腰带,褪下他的外衣要亲自检查。
陵越穿了一件蓝色广袖长衫,如今外衫褪下露出雪白中衣,手腕上的伤口也自然而然显露出来。他只是稍稍处理了一下,用了白娟缠住伤口,刚刚两人挣动,此时白娟上已是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陵越悻悻的想扯过屠苏的手却被屠苏一把打落,屠苏定了定心神稳住手指轻轻拆开缠绕手腕的白娟,白娟下的伤口经过先前的撕扯变得有些狰狞,屠苏只觉早已好了的孕吐此时又回到他身边,胃中翻涌,直直的冲上喉咙,顾不得帮陵越清理伤口捂了嘴往门外跑去。
“呕···呕···”只觉得胃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呕了出来,到最后明明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呕,身体还是反的保持着呕吐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干呕,屠苏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伸手一抹,自己竟呕的眼泪都出来了。
陵越端了茶杯就赶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腰身,末了给他喂了漱口,也不管伤口会不会挣开,陵越弯腰抱了人往回走。
屠苏坐在床边定了定神,就要下床打水给陵越清洗伤口,陵越见他赤着双脚,想到刚刚他就是这样光着双脚跑出去的,将他按回床上。
“我去打水,你在床上老实坐着。”屠苏似是没听见他说的话执意要下床,光脚重新站在地上,陵越无奈只好蹲下给他穿上鞋,扶着他出去打水。
屠苏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拿着打s-hi的帕子小心的擦拭着陵越的伤口,稍稍干涸的血迹经过水的s-hi润,模糊一片,他一遍一遍的擦拭,终于将周边的血迹清理干净,重新敷上药缠上白娟,打理好一切,屠苏爬上床背对着陵越躺着。
陵越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心里突然闷痛的厉害。上床搂住一动不动的身子,陵越像儿时那般轻拍着他的肩膀。
“别气坏了身子。”凑近屠苏的耳朵,陵越轻轻的呵出热气,复有伸出舌尖舔舐着柔软的耳垂。
“别碰我。”屠苏动了动身子,向里靠去。似是想要努力的蜷起身子,又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微微弓了身子。
陵越见他这般,叹了口气,起身想要下床。屠苏听见身后动静察觉陵越想要下床,忙起身拽了陵越的衣袖。
“你还想背着我去哪里。”好看的眼睛此时圆圆的瞪着陵越,嘴唇抿的有些发白,胸膛起伏的有些剧烈。
“我在这里只会惹你生气,我出去,等你消了气再进来。”陵越说罢就要伸手将屠苏手中的衣袖扯出,不料屠苏攥的越发用力,莹白的手指此时已经没有血色。
“别丢下我一个人。”屠苏低垂了眼眸,额发散落下来挡住了他一部分神情。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的抬起头来,“师兄刚刚拂了我的睡x,ue。师兄不想屠苏跟去,屠苏,是师兄的累赘。”
陵越不忍他这般,只觉眼前的爱人下一瞬就要乘风而去,羽化而登仙。伸手抱住他,柔声的哄着,“屠苏哪里是师兄的累赘,那时情况不明,师兄怕万一伤了屠苏和阿榣,到时师兄自是十分心疼。”
屠苏放松了神经,才感觉到腹中孩子动的厉害,一下一下让他有些难受,抬手在腹底一圈一圈的打着转,脸色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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