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稀有的不是蔷薇晶石，是海蓝基调的黑珍珠。”冷不防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过来，低沉却又说不出的好听。

洁妮猛的站起来，全然没了新任撒旦的形象，带翻了一桌子的盘盏。她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嘴角抽动。

我转过半个身子，正好看到贝利尔。他脸色苍白得像个游魂，叠放在桌上的双手紧紧相握，指节被捏得发白。

人太多，我看不清门口的景象，只能拼命向上飞，结果缠在了桌脚的流苏上。

xx的，谁铺的桌布！

大殿里鸦雀无声，仿佛所有人都变做了雕塑。我听见一个脚步声从门口渐渐走进，战靴拍打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格外清脆。

贝利尔的声音细弱，颤抖得不像话。

“哥。”

一时间愣得停下挣扎，是玛门？！

战靴的声音越来越近，挡住视线的人群自动让开，我看见一双笔直的腿敏捷的跳过长桌，接着是白色的上衣和银蓝的斗篷。

短短的卷发，颧骨上的红玫瑰在白皙的皮肤上像是一滩血。

似乎比从前还要妖艳了些，可是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玛门小王子的笑容依然妖娆诱人。

“米迦勒，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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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后来怎么样我不得而知--眼前突然一片黑暗,蝴蝶的翅膀如花瓣一般凋零破碎,我伏在椅背上，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喘息。

窥测到一半法力耗尽的感觉，跟z_u_o爱到高潮前夕突然阳痿差不多，那感觉一言难尽。

这种监视方法太费法力，况且c,ao纵起来远没有使用透视之镜那么得心应手，再多用几次，我法力再高也绝对变人干。

加紧打磨透视之镜才是正理。

堕天以后，我对时空魔法的掌握竟然来了一次大飞跃，只要有顶级的透视之镜，我可以任意观查三界内的情景。路西法嘴上不说，对此却颇为在意——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我无意冒犯他，所以教了他设制结界的方法，从此路西法所在的地方，成为了我透镜的盲区。

如今他不在了，我终于可以再次窥探潘地曼尼南的风景。

尽管夜以继日的努力，透视之镜的功效还是不尽如我意。这是我的第三个镜子——前两个都是花了几百年才完成的，光找原料就要找个几十年外加赔半条命进去。

每次镜子都坏在关键的时候，比如，光暗五战。

路西法曾经被俘一直是魔界的耻辱，但也有为数不少的人认为，路西法是有预谋而故意被抓的。毕竟当年在天界发生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 只知道不久后，天界高层就发生内乱，路西法不但逃回了魔界，还带回了为数不少的追随者。

此后的战争双方都打得十分坚难，在玛门得掩护下，贝利尔的魔法杀伤力越来越强。天魔两军在第一狱呈胶着状态，常常是米迦勒带领天使军白天夺下一个阵地，晚上魔军又夺回来，拉锯战无休无止。

玛门似乎x_i,ng情大变，变成了任劳任怨的幕后工作者，在战场上总是致力于掩护贝利尔，从前那种一马当先的嗜血x_i,ng格，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他大概是无法面对米迦勒。

魔族渐渐支持不住，持久战对他们的影响远比对天界的大得多。僵持了几个月，贝利尔终于在战场上用出了乙太风暴，目标直指米迦勒。

那场战役天使军伤亡惨重，米迦勒被梅丹佐拼死扛回天界的时候，据说只剩下一口气。几个大天使轮流为他施法治疗，他还是足足昏迷了一个月才苏醒。

这一个月里发生了太多变故。

强行使用还不熟练的究极魔法，让贝利尔也伤得不轻，许久无法出战。米迦勒那段时间的人气在天界暴长，天使军因为他的受伤而同仇敌恺，节节胜利，竟然一举攻下第二狱 。

路西法终于按捺不住，在战线退至雪月森林时亲自上阵，指挥军官带领主力部队彻退。

没人不知道路西法毁天灭地的大魔法，就在所有人笃定此战必胜的时候，局势去突然出现了逆转——本该在罗德欧加的贝利尔闯进了雪月森林。

那一战之后，从地二狱活着走出来的，只有几个大天使，以及贝利尔。

天界和贝利尔的说法如出一辙——路西法被众天使联手击毙，魔界战败。

在签定了一系列条约，包括赔款、每年对天界纳税、割地之后，玛门公开表示放弃继承王位。

贝利尔在一片反对声中登上王位。

路西法时期的领导班子是反对声音最高的，阿萨勒兹和萨麦尔阻止不成，在贝利尔登基前愤然出走——当然也有传闻，是被贝利尔逼走的。

洁妮留了下来，眼角的钻石多了一颗——据说是玛门亲手镶上去的。

贝利尔的加冕仪式极为盛大，那天我挤在人群中，远远看着他。

按照英国的加冕方式，玛门横剑在贝利尔的颈项，待他做出对魔界永远忠诚的承诺之后，亲手将冠冕放在他头上。

不知为何，在玛门持剑提问的时候，贝利尔微微颤抖。

那也是玛门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的视野。

所有人都知道，对于贝利尔来说，路西法绝不是个称职的父亲。所以，关于贝利尔杀了路西法这种传闻，从未停止过，而且还被衍生出了n个版本。

只有我不相信。

黑蝴蝶哨是路西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