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试着开口,舌头有些打结,“昨、昨夜,有、有没有……”
简拾遗撑着枕头缓缓起了身,眼睛里暗沉沉的,光影交叠,“没有……”
听到这个答复,我紧张的情绪这才彻底松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抹了额头一把汗……虽然放松了下来,但心头不是没有那么点无耻的失望,那点无耻的念头……只是不能如此罢了……
我悄悄望了他一望,再垂下眼,“昨夜,太傅是因为醉了么?”
“昨夜醉的是殿下……”
我抬眼,“你没醉?那你……”
“我没醉,是我无礼冒犯了殿下……”简拾遗抛出相令牌,神色沉静,“我愧对先帝愧对祖宗,有负托孤有负遗训,殿下另择良相吧……”
我捡起相牌摔回他身上,“那本宫愧对父皇愧对驸马,是不是也该去死一死?分明是你犯上在先,本宫昨夜的记忆中也没有翻身轻薄过你,你这般哀莫大于心死的形容是为哪般?”
“为哪般?”他转眼注视我,容色不波不兴,“为着不知殿下意欲何为……”
我笑了一声,对视着他的双眸,“该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简拾遗你意欲何为呢?你这么招惹我,可知是什么后果?昨夜,敢说不是你勾引的我?先是抬出不得尚主的遗训,再是跟本宫缠绵这一夜,你究竟是要怎样?你拿我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