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缓缓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了。

该击溃鼬的内心，即使这意味着摧毁鼬所信仰的一切。

亲手毁了哥哥啊……

佐助偷偷捏碎大蛇丸的致幻粉末，即使这样自己也会和鼬一起陷入迷幻。

自己的心已经堕入了黑暗，要把鼬也拉进去！

☆、71

“听到了吗，鼬。” 佐助前额的碎发飞散开。

“什么？”鼬不解的问道。

“午夜的时候，一个人的时候，甚至在梦里，你听不到吗？”佐助保持着心如死灰般的平静，清秀的容颜竟带上了一两分诡异。

“你在……说什么啊……”鼬觉得不对劲。

“鼬，看着我的眼睛。”佐助突然抬起脸，直视着宇智波鼬。

“只是为了自己的愿望，就杀了别人，这样的做法……真是自私啊……你如果不能接受族人的反叛，为什么没有去和木叶村沟通，为什么不早一点当上族长去阻止这一切呢？其他族人比你弱，就活该为了你的愿望被你杀死吗？宇智波一族想法和你不一样，就活该被你灭族吗？啊，真是霸道强硬的做法啊，牺牲了他人来成全自己，以那么高贵的理由……”

佐助的双眸漆黑，没有一点点光线折s,he出来，仿佛只能把人吞噬进去。

“他们的想法即使是错误的，你为什么不等到战争爆发了才出手呢？虽然结果是一样的，但是，连最后一丝宣泄愤怒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他们，甚至没有等到他们开始动手就直接宣判了他们的死亡……”

佐助的声音开始变得冷漠。

“想法一定会导致结局吗？无论是谁，只要想伤害木叶村就都得去死是吗？”

“想法错了就必须死，由谁来审判人的想法是对还是错？是你吗？你来审判一切吗？你……是站在天上的神明吗？即使是神明，又有资格因为一个人的想法而杀了他吗？ ”

“先杀了族人再让我杀了你，这样就可以让宇智波一族得到高尚的地位吗？人都死光了，地位和名声又有什么用处呢？名声什么的，难道比族人的x_i,ng命还重要吗？让我来杀了你，想让我一个人背负着复仇英雄的荣誉活着？你有真正为我想过吗，你知道我究竟要什么吗？你从来没有了解我。用为我好的名义杀死了我周围的族人，杀死了父亲母亲，剥夺了我的一切……就只是为了满足你的希望而已……”

“不不不，其实宇智波一族在你看来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你根本没有为族人考虑过吧？你最重视的还是木叶村吧……真是残忍啊！你……简直是宇智波一族的叛徒！即使知道灭族的事情不止你一个人做的，我依然依然无法原谅……鼬，我啊，已经分不清楚对你的感情了，所以我-----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啊！”

“佐助，我……”看着佐助y-in森森的表情，鼬竟后退一步。

“父亲，母亲，叔叔，婶婶，还有那些被你杀死的族人，你仔细听一听啊，他们都在说话啊……”

“他们在说------”佐助往前一步，靠近宇智波鼬。现在就要摧毁他。

“不公啊……不甘心啊……日夜不停息，那样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我的身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鼬，你-----也听到了吧？”

宇智波鼬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你，你疯了吗？”

“我早就疯了啊，你------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吗？”佐助捏住鼬的下颌，逼他看着自己。

宇智波鼬已经退无可退。

在漆黑的狭窄的结界中，

想到曾经的家庭，

想到亲手杀死父亲和母亲，

周围仿佛真的如佐助所说，

出现了父亲母亲，出现了族人。

都是y-in森可怕的脸。

都在喃喃自语。

都带着同样可怕的表情审视着自己。

就好像止水死的时候，被全族人审判一样……

自己，亲手杀了父亲母亲啊……

亲手杀了最爱自己的，以自己为骄傲的……

毁了弟弟……

毁了一切……

自己做的吗……

面对佐助的质问，心仿佛被剜了出来，鼬的双瞳散大，无力站稳而跪倒：“不要再说了……”

我变成这样，不就是因为你吗？不就是你所渴望的吗？”佐助按住鼬的肩膀，另一只手抓住他前额的碎发，粗鲁的强迫他抬起头。看着鼬眼中的希望渐渐暗淡下去，真是太快意了！

鼬看着神色y-in森的弟弟，眼泪混合着鲜血从双眼留下：“我，我……”

“太晚了，鼬。太晚了。”佐助接近他，两人可以感觉到彼此皮肤的呼吸。鼬可以清楚的看到佐助漆黑双眸中自己暗淡的双眼。

“你要用你的一生为宇智波赎罪，知道了吗？”

佐助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温柔，声音也柔和下来，像是小时候对着鼬撒娇：“-----哥哥……”

听到佐助略带沙哑的声音，鼬的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喃喃道：“是，我会用一生……”

佐助点点头：“我会将我和你的双眼换过来，你的眼睛支撑不了多久了……”

“佐助……”鼬突然问道：“你，是今天才知道交换眼睛可以获得永恒万花筒的事情吧？但是你已经提早做好了准备，是打算即使变成瞎子，也要将你的眼睛给我吗？我即使做了这样的事情，你……还是爱我的吧？”

佐助垂下眼帘冷冷的说道：“眼睛在你的手上作用更大而已。”

准备终于完成，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