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如此的朦胧,他的衣服已经有了汗s-hi的痕迹,可想而知,在他们在一个难得的清晨早起之前,这个人早就已经起了很长一段时间。是否他每日都重复着这样的行为,不,答案是肯定的。
更加深刻的羞愧笼罩四人,这个时间,就连自认努力的加文,也还在温暖的被子里,享受着睡梦的香甜,而这人已经开始了一天的锻炼。
他们就站在一边,忽略了那种枯燥,就这样看着废,不出声,明明是如此近的距离,可是那个人离他们好远,甚至削弱的身影,一遍遍挥舞的动作,这一刻显得如此崇高。
多少次,没有人数,但是废有智脑的记录,每一次出刀的力度、轨迹都记录在案。
将猎杀者收入刀鞘,这一会没有重复方才的运动。
门口有人靠近,亚洛菲尔等人回头,看到一个高壮憨实的男子端着一个餐盘走来。
男子看到这敞开的大门有些不着头脑,送了这么多年饭,他第一次看到这扇门被打开,男子记得管家的吩咐,不多问,不多看,低着头,将手上的餐盘放下就离开了。
废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给他送饭的男子,说实话,他对这个送饭的人其实很满意的,因为这人从未晚到过,每次都很准时,当男子将饭放下后,废也举步到门口取自己的早餐。
就站在门口的亚洛菲尔他们低头看着门口的食物,两块面包,一个苹果,一碗浓汤,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不同于他们平时吃的冒着热气的浓汤,这碗汤已经冷了,再也没有一丝余热,面包看上去也不松软,黑黑的是烤焦的,看起来很硬,一个苹果焉答答的,没有什么水分。
看着废从容的走过他们,端起那份早餐,又再次走过他们,来到矮矮的木桩那里,将餐盘放在前一个木桩上,自己在跳上木桩,双腿一开,各自压在一个木桩上,拿起黑冷的面包,静静的吃了起来亚洛菲尔想起废第一次吃饭的时候,用手抓食物的动作。
他们和废一起吃过饭,废吃饭的时候很仔细,现在也是这样,慢慢的咀嚼着黑冷的面包,脸上平淡至极,和他们在一起吃着j-i,ng美的食物时没有变化。
可是,他们却有些心酸,他就是吃着这些东西吗?一直吗?为什么还可以如此的平淡?为什么眼神还是这样沉静?这样的早餐和这人和他们一起的吃的食物是天壤之别,为什么他还能入口?为什么此时回想起,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这人的眼神没有半点的垂涎,还是那样的冷静?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从这细致的品尝动作中,感觉到了珍惜的感觉,让他们心酸的珍惜。
亚洛菲尔他们也一样没吃早餐,可是,他们没有胃口,也不觉得饿,就这样看着废一边换着腿,一边细细的品尝食物。
吃完早餐,废跳下木桩,拿起餐盘再次走过亚洛菲尔他们,将餐盘放在了门口,然后回到了空地。
从角落翻出几个看上去很沉的袋子,小的几个挂在手臂上,大的两个被绑在腿上,背上背了一个最大的,然后废开始在小院里走了起来,走了两圈之后,废开始慢慢的跑了起来,速度慢慢的变快,究竟是几圈,亚洛菲尔他们还是没有去计算,看着废跑完圈之后,又在小院里冲刺了无数个短距离的来回。
那些袋子,在地面上留下了沉重的痕迹,也是造成草地坑坑巴巴的原因。
废的气息在急喘,稍微停了一下,废又开始继续,没有卸下身上分的负重,走到一个沙袋边上,没有戴着手套的手,就这样和沙袋撞击着,脚下的步伐还在不断的移动。
亚洛菲尔他们就这样看着,看着没有伤痕的骨节出现红痕,裂出口子,血珠低落在地上,骨节上的r_ou_都破了,骨节都冒了出来,心中不忍,就在他们要出口劝阻的时候,废停下了这自虐的行为,接着他们看到圣洁的光芒凝聚,骨节愈合,废再次继续。
所有的话语堵在咽喉,什么都说不出来,手练完了,就是脚,拖着负重的脚一遍遍的踢打,穿着衣服,他们也能想象得到,腿部已经红肿成了什么样子,光系魔法过后,一切就没有了痕迹。
可是事情并没有完,废又拿起角落的兵器,一样一样的,持续着枯燥的基础动作。
已经是中午,亚洛菲尔他们再次感觉到有人接近,又是那个高大憨实的男子,他将食物放在门口,收走了早餐的托盘。
“不要吃了。”终于,加文在废拿起食物的时候出口了,脸上有一种悲伤和不忍,这人是他的哥哥,算起来的话,他才是瑞德里克家的嫡长子,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可是他居住在这偏僻的小院里,吃着和贫民一样的食物,无人关怀,而自己呢?是兄弟之情,还是为这个沉默的天才不平,加文不知道。
废看了眼加文,在一边的亚洛菲尔看出了那眼神的含义,不吃这个吃什么。
制止住加文还想继续的话语,让废回到空旷的草坪上。
加文以眼神询问为什么要制止他,亚洛菲尔轻轻的说道,“我们没有资格。”
加文沉默,布兰特和唐纳德的眼里也是一样的复杂。是啊,他们有什么资格怜悯这人,同情这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打搅这人的生活。
肚子饿了,可是他们没有食欲,有仆人来到这里,因为这几位少爷迟迟不来用餐,亚洛菲尔让加文去应付他们,很明白的意思,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