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臧玉,臧玉说明天要在三角地招新,让他中午十一点到学生会办公室集合。
明天三四节是宪法课,哈哈,正好找个借口光明正大地翘掉。于雷心想,于是就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林闻的棋下得一般,被于雷打胜了两个大劫,最后只能投子认输。
"你怎么什么都会呢?"张勇很好奇地看着于雷。
"都是我爸教的。"于雷很自豪地说。
入夜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于雷躺在床上,久久地难以入睡。他又想起了那个梦——只是,没有sè_qíng的意味。
黑子?
这个几乎连自己都已经忘了的小名居然又在梦里跳了出来。于雷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用过这个名字,反正他的父母从来没用这个名字称呼过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呢?他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闪出了一些景象,但没有任何的完整x_i,ng。
弗洛依德说过,人的记忆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很多人都在梦里想起了他们自以为早就忘记的东西。但是,为什么是在今天,突然在这么一个荒诞的梦里从陈可的嘴里蹦出来?更奇怪的是,梦里的于雷是那么习惯于这样的称呼,醒了之后反而百思不得其解。
黑子……
熟悉的笑容……
一根线正在把失散的记忆一一串起来,但最终还是断在了中途。
于雷睡熟了。没有再梦到任何人。
周一。这是令人兴奋的一天,因为今天晚上是中国哲学史的第二堂课。
宪法课中间休息,于雷便从教室边上溜出去了。
11:05于雷到了校会办公室,里面已经站得满满的了。显然袁和平已经分配了一些工作,很多人手里都拿了厚厚的传单,他看见于雷进来,便让于雷和臧玉一块负责站台,随时回答询问并且补给其他干部的传单。
很简单的工作。于雷心想。
可是,他想错了。在招新开始了以后,于雷迅速被热情的新生包围了,大家都挤在他身边问这问那。
"技术部是干什么吃的?""加入学生会有没有加分?""学生干部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保研?"我哪知道!爱吃什么吃什么去!于雷对这类问题很是无奈,但出于职业考虑,还是挂着习惯x_i,ng的微笑,很有礼貌地回答大家的问题。
还有不少人是直接要求加入职能部门的,其中有很多想加入体育部,这让于雷感到很高兴。十二点半以后,人渐渐少了下来,于雷点了一下桌上的报名表,自己这儿差不多送出去三百份。招新在一点的时候结束了,但活动还要持续三天,以保证信息能够充分传播。
下午没有课,于雷去洗了个澡,他总觉得做过那个梦以后最好还是洗洗干净再去见陈可。
陈可,你可千万要来上中国哲学史啊。
20、画外音·于雷
今天有些忙了,本来约了朋友去医院看一个病人,却是社团里的事把我耽搁了下来。拖拖拉拉,一直弄到六点多。想想晚上去也不太好,便只好内疚地给朋友挂了一通电话,说我实在是去不了了,下次一定带着人参鹿茸去负荆请罪。
本是不想上课的,但事已至此,若是不去上课又能干什么呢?
也没背,就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随手拿了本,便郎里郎当地去上课了。其实也不用什么,光教室里那两个帅哥就足可以让我意 y- in 个够本。
来得早了一点,教室里还没什么人,但里面坐着那个上次穿粉红色衬衫、短发的男孩儿。我依旧到他前面坐下,我断定他的那一半肯定会坐到他旁边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后面的男孩儿居然跟我打起招呼来。怎么?看上我了不成?
"学长?"男孩儿说。
"什么?"我回过头去,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个学弟。
"我是于雷啊,"他说,"以前在**中学你还当过我们班的指导呢!"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我正好比他大三届,他进学校初中部的时候我正好升入高中。学校里指派了几个保送生去给刚入学的小弟弟们做一个学期的生活学习指导,我是其中之一。我们的那个学校在上海是大大的有名,素来是为名牌大学培养后备军的。
那个时候于雷是他们班上的体育委员,他的个头在那时就已经算是很大,但毕竟才刚从小学出来,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始终是那么个小孩模样。
他在班上很会作怪,老是挑拨着大家跟他一伙一伙地去干些什么荒唐事。但老师们却一个一个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因为他嘴甜,成绩也总是很好。
他们班上的人告诉我于雷的家里很有来头。他家住得很远,所以每天早上都有一辆挂着白牌子的,牌号相当靠前的高级轿车停在学校门口,送他上学。
我在他们班上混得很开,那些小屁孩整天就是和我说些于雷的故事,什么谁又喜欢他啦,他又把谁甩啦,整天就在琢磨这些事。我当时就想,这个家伙长大了以后要么就是出人头地,要么就是浪荡公子,看来他现在是朝前面的一条路发展了。
和他聊了聊中学的事,他说那个姓程的语文老师今年去世了,我很难过。那是个好老师。
快要上课的时候,另外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