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仍然坐在旁边发怔,也不知是否方才纵欲过度之故,我委实不愿与他说话,但连衣裳都不穿,却也太过无仪羞耻,便道:“燕帝随身可有换洗衣物?”
他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沉默半晌,起身朝舱内走去,过了一阵,才拿了一个包袱,一盏灯出来,灯放在甲板上,灯芯剪得极小,只有一点光芒,照着慕容离变幻莫测的神情。
“你身上有伤,擦了药再穿罢。”他打开包袱,取了一个木盒,木盒中盛着透明的药膏,闻着便是一股芳香。
能把药膏做成透明,真不知花了多少功夫。慕容离此人太在意外表之类虚幻不实之物,也难怪连药膏也要如此细致。
我心中有点看他不起,但在这种情形下,似乎也没这个资格。但也不必因此就感激他,他给我药膏,也只是为了让我能活着去给他开启宝藏而已。
我默然接过药膏,慢慢在身上擦着,但背上却是够不着了。我打算胡乱摸些,就此作罢,慕容离却是忽然欺身过来,从我手中拿走木盒,轻声说道:“我帮你擦罢。”
“不必麻烦阁下了。”我淡淡地,有些不快。
他却是丝毫不恼,只道:“只擦一些药有什么打紧?萧兄如此在意,莫不是对方才的事耿耿于怀?”
他这么说,便是将我一句话堵在了死路上。我只得忍着,由着他在我背上涂抹。
过了一阵,只觉得他气息轻轻吐在我的耳廓附近,我吃了一惊,顿时身体紧绷,却是默然不动,等待他的发难。慕容离此人极为尖酸刻薄,而且北燕民风尚未开化,男子欢爱也习以为常,慕容离也在谈论x_i,ng事上从不含蓄,我二人拼死相斗,他如今占了便宜,自然不会就这么罢了。但不管他说什么,我也只有忍下来再说。
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疼不疼?”
他声音轻轻的,没有一点调笑的意思。我有点愕然,却是忍住没有回头,只道:“还成。”
他咳嗽一声,沉吟一阵,却道:“殷未弦当真可恶,竟然下得如此狠手。不过现在还好,鞭子留下的伤痕如果还会感到疼,以后就不会留疤了。”他轻声笑了起来,“你这样的身体,留一两道疤痕还好,若是多了,可不大好看。”慢慢低下头,在我肩膀烙痕处轻轻一吻。
我默默闭上眼睛忍耐,却又不禁暗暗生疑,他这一吻不带丝毫情欲之意,也没有不敬的意思,倒真奇怪得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离也不动,只坐在我身后看着。我只觉有种说不出的不自然,说道:“行了么?”
他沉吟片刻,说道:“方才你那里似乎出了血,若是不放些药,明天山路崎岖,怕是不好走。”
原来他说来说去,却是在说这个!我只觉怒气渐渐在心底凝聚,连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他若是在我面前,我早已一拳揍了过去。
“承蒙指教,你将药放下罢。我自会处理。”我一字一句道。
他笑了笑,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自己不方便上药,再说,你身上我什么地方没碰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住口!”我终于忍不住,赫然站起,然而腰部像是断了一般,软倒在地,堪堪被他抱住,还没等我反抗,立时便将我x,ue道点住,耳语笑道:“不过,你害羞的样子,我当真喜欢。”
我险些气晕过去,却又不由得隐隐生惧,道:“你想做什么?”
他笑笑不语,用指尖处蘸了些药膏,一手分开双腿,便往后庭处抹去。此时殷未弦下的药药x_i,ng已过,再次被他碰触,我立时浑身僵直,心中暗自咒骂慕容离实是 y- in 秽无聊,好在他很快抹完了药,也没再动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时,慕容离俯下身来,在我眼睛脸颊处亲吻一阵,随即用包袱里的一件衣裳盖住我赤裸的身体,笑笑说道:“离天亮还有好些时间,你睡一会儿罢。”随即也在我身侧躺下,也没有回舱的意思。
“点着x,ue道,又如何能睡?”我哼了一声。
“一定要解?”他皱眉。
“难道燕帝是怕解开萧某的x,ue道后,自己反倒担惊受怕得睡不着么?”我慢慢说道。
他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确是睡不着,可不是因为担惊受怕之故。”随即拍开了我的x,ue道,“萧兄若是想秉烛夜谈,又有何不可?”
此人肆无忌惮,且十分无礼,若是再与他说话,怕是生生要将自己气死不可。我闭口不答,将他拿来的衣裳穿了,勉强爬起来,去拿地上长剑和殷九赠与的书,将书放在怀中,只站了片刻,便觉十分难受,双腿酸软,下身剧痛,只得慢慢盘膝坐下,将长剑横放在膝头,右手平放在剑柄上。
慕容离却是毫不知趣,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过了一阵,才笑道:“这衣裳还合身罢?其实是我的。”他顿了一顿,想必是看到我的脸色难看,立时又道,“不过却是没穿过。这衣裳是前几天在腾龙岛买的,按的是当地的衣裳式样,和南朝的衣裳大体一致。想不到腾龙岛和南朝隔海万里,和我北燕想必还近些,衣裳却是和你们南朝的像,可真奇怪之极。”
“既然宝藏能藏到腾龙岛来,衣裳形制相同,又有何奇怪之处?”
“不错。”他笑了笑道,“腾龙岛也不过最近这一百多年来开始昌盛,百余年前的那段往事牵连者众,说不定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