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安德烈昏迷三天之后突然醒来,还要求卡尔给他看俞洋的回信。
俞洋没有回邮件,那时让安德烈失望了很久。
“邮件我都有看。”可是回复不了,因为网络被屏蔽,当天的邮件会延迟收到,他也发送不出去,再后来又去了博士的研究室,更不可能看邮件。现在安德烈提起来,俞洋很内疚。
俞洋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快睡。”俞洋答应陪睡了,他拿开安德烈的手臂,自己选哥舒适的姿势睡下。
安德烈的眸光闪了闪,嘴角漾开一丝温柔的轻笑,俞洋没有给他背影,现在平躺、闭上眼睛的人,他可以慢慢看。
“不睡我就睡回沙发了。”俞洋没有睁开眼睛,安迪的视线比以前平静,却不失以前的杀伤力,这个年轻贵族让他觉得就像亚历山大一样,睁着大大的眼睛控诉他的抛弃,总带着因为不能亲近的失落。
夜过去了,安德烈醒来看不到身边的人,一摸床被的温度,俞洋离开了很久。
刚好响起敲门声,安德烈期待叫醒的人进来。
三声礼貌的扣扣敲门声之后,进来的人又一次让安德烈失望,但卡尔是他的管家,现在所有服务应该由卡尔来做是正常的。
“俞洋去晨练了,现在正在准备早餐。”卡尔懂得主人的心思,他告诉了实情,安德烈主人完全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都伤成这样还得为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伤神,再说了,这岛屿的防御加强了不少,除非是美国政府想挑事派军队来攻打,否则俞洋是c-h-a翅难飞。
“卡尔,你对俞洋有偏见?”安德烈是沉迷于爱情,但他同时是敏锐的鹰,卡尔应该尊重俞洋。
卡尔沉默。
“他是于扬,不是代替品,难道你没有发现他一直容忍你的敌意?记住,用你的心去看,我记得你很崇拜于扬,难道他就换了一个身体你就察觉不出来?又或者是你一直以来的尊敬都是虚假的。”
卡尔脸色有变,“主人教训得是。”卡尔心情也是复杂的,安德烈那么重视俞洋,但俞洋不论是不是以前的于扬,他都在想办法离开岛屿。“如果他的心不在这里……”
“闭嘴!”安德烈打断卡尔,他的脸色变得y-in郁,“我不会再重蹈覆辙,你也做好本分,如果他能逃走,与你也有关系。”
卡尔垂下眼帘,手心与后背因为安德烈狠戾的视线渗出汗水,安德烈在警告他。
这时不知为什么,卡尔突然想起安德烈与牧师的一句对白,那是于扬死后入棺时,安德烈的痛苦表白,那时亲近的人都很害怕安德烈会做傻事。
【我再富贵也因为失去他而一无所有,请主允许我代替您的信徒……】安德烈从那时起就开始进教堂了。
房门又被推开,俞洋走进来,他手里抱着盆栽,他需要改善主人房里的沉闷,他发觉安迪与卡尔之间气氛有些不对,想也许是安迪为难卡尔。
俞洋放下盆栽,这是一株漂亮、盛开着白色花朵的月季,放在窗边,随着轻风可以让花香绕满屋里。俞洋提醒可以吃早餐,安迪不能再赖床,虽然安迪受伤,但他还是可以走动,只要不是剧烈运动,是有利于伤口的生长愈合。
卡尔抬起眼帘,正好看到安德烈静静地注视俞洋,卡尔垂下眼帘。
花房
俞洋跟巴尔克经常过来弄花花草草,因为俞洋没被安排做事,他的任务是跟在安迪身边,但他需要空间或者做点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俞洋会愧疚,随着天气变好,开往陆地与海岛的船有在固定的时间出航。
俞洋想请卡尔帮忙,但是卡尔越来越沉默,有时并不想跟他说话甚至是回避。
突然听到脚步声,俞洋抬头,来人竟然是卡尔。
俞洋收拾了一下,站起来,卡尔不会平白无故找上自己。
“俞洋,如果你是我们认识的于扬,又如果你对安德烈没有任何感情,请你不要再纵容安德烈,也不要再让他误会。”
“在岛外,有人拼命地找你,你要出岛的目的跟那人有关吧,如果你想清楚去留,我可以帮你。”
在听前一段话,俞洋无奈,听到后面,他的心情复杂。
“你在犹豫?或者你还想回中国或者香港?据我所知,中国大陆来的贵客也因为你而失去冷静,安德烈毕竟是你看着成长的,请您深思之后再做决定,安德烈很苦,是你让他曾经一无所有。”
俞洋怔了怔,最后一句话让他又有愧疚,不过,他是清楚自己的行动方向。“卡尔,你跟以前一样心思细腻,就算背着安迪的压力你还愿意帮我,我选择了一个男子想跟他生活这本来就不可思议,你知道我对安迪一直都有愧疚,现在能接受男人感情我更觉得对不起安迪。”
“所以你还是选择了别人?”卡尔清楚了,但是他高兴不起来,他的忠心让他以安德烈为主,不想让别人伤害主人。“以前你是冷漠无情,现在却是残忍。但你已经想好,我会帮你。”
俞洋接收到卡尔的恨意,而他觉得卡尔应该再这些日子的相处承认他是于扬,卡尔尊敬的是作为专业大管家的于扬,但对于伤害安德烈的人卡尔一样会怨恨。
残忍这个词,好像经常用在他身上。俞洋叹了口气。
“安迪!”俞洋转身,安迪从另一个门走进花房,他穿着白色衬衫,j-i,ng神很好,看不出他身上有伤,他一直是表面光鲜亮丽的绅士。
“这些花很漂亮。”安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