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像极了那神棍。面上他认真无比,其中心里早就笑翻了,他跟了王爷十年不止,可还是头一次听王爷说这么多话的,其中还有不少表达不清楚意思的废话,啧啧,那个谁说来着,恋爱中的男人啊,都是傻孩子。
“你风寒了?咳嗽什么!”宗政久寒哪里不知道何湘心里在想什么,恼羞成怒地喝了一声。
何湘可不是宝辰,敢摸老虎下巴,忙点头哈腰地分析起来,当然,他尽量往好的地方分析,这样举证,那样反证地明确告诉宗政久寒,宝辰是喜欢他的,至少也是对他不排除的!这些话听的宗政久寒心里一阵舒畅,大手一挥用自己的私库给何湘加了一整年的俸禄。乐得何湘颠儿颠儿地就奔去了帐房!
夜深人静的时候,宝辰早已洗漱完毕,坐在床上,驾着小木桌看兵书了。青萝红霞两人跪在两旁仔细照顾着炉子。
“今日这炉子里放了什么香?”宝辰放下兵书,问道。
“少爷真是好鼻子,是奴婢忘了说,这是今儿上午皇上命人送来的凝神香,说是天山国的贡品,点了闻着对人身体好,王爷已经让傅太医检查过了,没问题。”青萝忙回答道。
“哦……”宝辰点点头,想起来是有段时日没见宗政绵德等人了,要不明天就去瞅瞅?怎么说都是损友不是,“红霞,今天那个叫平珠的,给你来信了?”
“少爷怎么知道?”红霞一反问,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看着青萝揶揄的眼神,不自在地嘟了嘟小嘴:“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干嘛写信给我!”
“唉……”宝辰故作不解地叹口气,学着红霞的口气道:“平素那个混蛋,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干嘛写信给人家!”说完,不止自己,青萝也顾不得礼仪大笑起来,连声夸着宝辰学得好学得像。
红霞被这两只活宝气得差点想摔桌,但想到宝辰她是打不过,青萝又骂不过,只得憋屈地哼了一声作罢。
见此,宝辰和青萝两人对视一眼,登时又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宗政久寒还没进屋就听到了这满屋子的欢声笑语,虽然高兴于宝辰能够开心,但也不爽于令他开心的不是自己。所以跨进门,他劈头盖脑就是这一问。
见宗政久寒进来,青萝红霞两人慌忙行了礼,摄政王可不是宝辰,能和她们笑闹的。
“说平珠呢。就是平素的那个跟班。”宝辰答了一句。
“平珠?宝辰的消息似乎不怎么畅通。”宗政久寒回忆了一下这号人物,然后走过去将小木桌拿开,大手抱住了儿子的腰身。
“怎么,这平珠还大有来头?”宝辰倒真是不知道平珠是什么人物,除了今天和宗政阡德出了趟门,还有上次去醉休楼,他这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出过门了。
“你们都下去。”宗政久寒冷淡地挥退了众人,然后才低头,温情脉脉地回答道:“平珠真名叫诸葛金,江湖上的人都叫他算盘子。”
这么一说,宝辰就点了点头,算盘子他听过,武功不错,爱财之心更是江湖第一。
不过--
宝辰现在最在意的可不是这算盘子,而是这个男人越来越靠近的头颅与胸膛!还有,刚刚他说话的口气,干什么这么温柔,快能掐出水来了好不好!这绝不是摄政王的作风啊!
这的确不是宗政久寒的作风,他爱宝辰,对宝辰好,对他独一人温柔,可像刚才那种几乎让他自己都掉j-i皮疙瘩的声音,绝不是他能够自然发出的!这都是听了何湘的建议!
说完他就后悔了!太腻歪了!他觉得全身发冷!
“咳!”宗政久寒咳嗽一声,恢复正常,他揽着宝辰,问道:“那平珠怎么了?让你和青萝她们笑得这么欢畅?”
宝辰一听,顿时挑了眉毛,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父王这话,似乎在吃青萝红霞的醋?”
想到何湘说的“无赖与流氓”这五字真言,宗政久寒想要反驳的话就咽了下去,他继续靠近宝辰,直到将额头都抵在他额头上时,才用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承认道:“本王的确吃醋了,宝辰是不是该罚?”
“啊?”这也罚我?宝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是一直想把自己的脑门往后退,因为这该死的宗政久寒实在靠得太近了!
“宝辰说,要怎么罚呢?”宗政久寒的双眼直盯着宝辰的红唇,甚至忍不住咽下了口水。
“父王!”宝辰的瞳孔一缩,慌忙用双手去推宗政久寒的胸膛,却被宗政久寒以压倒x_i,ng的力量制止。他抱着儿子j-i,ng瘦的身躯,忍不住捏了捏他柔软的小屁屁,感觉到手下的小屁屁突然变得紧绷,不由坏坏地笑了。
宝辰从没见识过宗政久寒这般的无耻样,吓得连动弹都不敢了,直到有个软嫩的物体触碰到了他的双唇,他才陡然瞪大了双眼,张口想说什么,却被一条有力的舌头长驱直入攻陷了口腔。宝辰的舌头一直在四处躲藏,双手也不断推拒着身前铜墙铁壁似的胸膛。
宗政久寒时常会在宝辰睡梦中时偷个香,但也只是蜻蜓点水罢了,像现在这样的深吻,还是人生中的第一次,但在来之前他已经找何湘好好讨论过了,记下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兴匆匆来实践了。
他霸道地拖出宝辰的后脑勺,迫使他不能离开自己,舌头不断地扫荡着他温热的口腔,追逐着他不断避闪的舌尖,一旦抓住便吸吮着绝不放开。他的另一只手也在宝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