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公子啊,真是对不住,扫了你的兴,这都什么事儿啊!”
古笙摆摆手,
“被咬的又不是我,钱袋自己保管好”。
洛佩慈接过钱袋,还想再说几句,就见古笙又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一股脑地往人群里冲。
洛佩慈也扔下一众家丁,跟上去,凑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人家娶亲。
“人家娶亲都热热闹闹的,怎么这家似乎没什么人啊”。
旁边一个老妇人一听这话,立马就跟洛佩慈八卦了起来,
“你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娶亲,这男人以前是刽子手,虽然现在金盆洗手,可这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谁家有个宝贝女儿敢往这家送啊”。
“那又是娶得谁家的姑娘啊?”
那老妇人掩面笑了起来,
“什么姑娘,娶的是个年轻的寡妇叫马三娘,说是命硬,刚嫁过去就克死了夫家三口,这不被退回来了么”。
“也不知道这小李是怎么想的,娶这么个女人不藏着掖着也就罢了,还给红衣锦绣,敲锣打鼓地请进门来,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是啊,是啊......”
古笙这才仔细看了看那身着红衣的新娘子,确实是命格过硬,且晦气缠身,青天白日都掩不住印堂的黑气。
洛佩慈倒是来了劲儿,又问道,
“那这个小李也不怕被克死啊”。
周遭另一个看热闹的青年大笑,
“两个人命都硬,看谁先克死谁呗”。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娶亲,街坊都是来沾个喜气,到这倒变成看晦气的了。
不过新娘子倒是个心宽的,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也没露出一点胆怯,单从她稳健的步伐,就看得出,这个女人不简单。
“哎,火盆灭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这婚可真是结得九曲十八弯,好不容易抬到家门口,这火盆还灭了,看来是天生进不了这李家的门了。
马三娘本是低头看着绣花鞋面,耳边传来的毫不掩饰的讽刺言论却让她缓缓抬起头来,她看着门口这一个个幸灾乐乎的嘴脸,突然揭开头上的红盖头。
小李一看就急了,
“三娘啊,你这是干嘛!”
马三娘将红盖头一抛,略显刻薄的面容上浮现出一股子怒意,环顾了一眼门前的人,点绛红唇轻启,
“我倒要看看,我马三娘今天进不进得了你老李家的门!”
说完连搀扶她的媒婆都不顾了,直接掠过火盆,堂堂正正地走了进去。
来看热闹的街坊瞬间就傻眼了,这马三娘也实在是太......太,
“太潇洒了!”
古笙在一旁吹着口哨,手里还甩着三娘刚才扔出去的红盖头。
三娘回头看了一眼古笙,回以笑眸,不过片刻,转身与小李进门拜堂成亲。
洛佩慈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随后也随着古笙,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哎,谢子居接着!”
古笙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高大孤傲的背影,兴喜地扔出红盖头。
谢子居听到声音,缓缓转身,还未待反应过来,红盖头便飘落在他头上。
川流不息的人群,在那一瞬间仿佛瞬间静止,古笙澄澈的眸子里,只剩下谢子居脸上错愕的表情和被微风带起的飘扬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