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惊一吓,又着了凉,舒景乾身子晃了晃,突然晕了过去。
那鲛人没料到他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不中用,一时有些忧心。就这体格,还能不能愉快地交配了。
将岸边的灌木收拢了一下,鲛人做了个简单的巢x_u_e,将舒景乾放了上去,想了想,又潜进水里取了几样药cao,咬碎了混着自己的血沫子给他喂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他在岸上生了火,将舒景乾推得离火堆近了些,然后卧倒了身子,躺在了他的一侧。
入夜,舒景乾从梦里醒来,只觉得身下十分松软,还当是躺在榻上,先前的一幕,只是个荒诞的梦而已。
可他睁开眼,却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见那昨日里遇见的鲛人,正散着一头柔顺的青丝,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舒景乾一个哆嗦,急忙滚到了一边,满脸警惕的问道:“你你你,究竟想干嘛?”
鲛人裂开了嘴,笑得一脸 y- in 邪,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想干你。
然后,便付诸实践的扑了上去。
舒景乾急忙滚到了一边,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颜面问题了,学少女哭哭啼啼,学泼妇骂骂咧咧,学糙汉子污言秽语,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没能逼得鲛人放手,终于逮着机会,使了一招断子绝孙脚。
谁料,那鲛人皮糙r_ou_厚,尾巴上的鳞片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包裹着自己的命脉未受一丝伤害,反倒是踢人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捧着脚丫子一阵鬼哭狼嚎。
鲛人y-in着脸,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恶气,然后攥过舒景乾的脚腕,舔上了他流血的指甲。
见得也有一时的温柔,舒景乾扁了扁嘴,蓄了一包眼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道:“我怕疼。”
鲛人抬起脸看了他一眼,道:“我会温柔。”
舒景乾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人语,只听那老 y- in 鱼又丧心病狂的补充了一句:“尽量不会干死你。”
“呜,”舒景乾哽咽了一下,刚准备装死,却瞧着那鲛人托起了他的屁股,把他用来蔽体的最后衣物也撕碎了。
然后,将身压了过来。
肌肤间的接触,不似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柔软,而是带了粗糙的磨砺和冰冷的水汽。
舒景乾打了个哆嗦,看向了那近在咫尺的妖颜,只见他皮肤虽然苍白,嘴唇却是异常的红艳,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如同点缀着万千星火,闪闪发亮。
他很美,美得惊心动魄。
若不是考虑到自己现下的处境,舒景乾很可能会溺死在这双群星璀璨的眼睛里。
趁着那老 y- in 鱼发情的空档,舒景乾地上摸到了一块锋利的岩石,狠狠拍向了鲛人的后脑。
原本以为那鲛人会立马晕过去的,再不济,也得头皮血流,哼唧一阵子,可舒景乾怎么也没想到,那鲛人居然面不改色,低头继续舔舐他的脖子。如一条家犬,带着几分厚颜和无赖,趴他身上蹭来蹭去。
脖子上全是对方腥黏的口水,舒景乾按耐着恶心,举着石头,又给了他一下。
那鲛人回手,一把攥住了舒景乾还在挥动的手腕,微微用力,迫使他扔掉了石头之后,惩罚似的轻轻咬了他的脖子,尖锐的牙齿刮搔着他柔嫩的肌肤,惹了他一阵轻颤,正待更进一步,却听着舒景乾哼哧了一声,猛地哭了起来。
鲛人黑着脸,看向了这变着花样扫他兴致的猎物,嘴里发出了不愉快的吸气声。
舒景乾一边哭一边推他,同时不忘煞风景的来一句:“你要是敢上我,我就放屁!”
鲛人:……
舒景乾:“说不准我还会闹肚子。”
鲛人:……
舒景乾:“呜呜,我是个男人,男人啊。”
鲛人眉头跳了跳,终于忍无可忍,幽幽说了一句:“我就是喜欢公的。”
舒景乾梗了一下,顿时哭得更凶了,心道小爷好不容易挨到把毛长齐了,还没尝到女人的滋味,凭什么就要先给你尝了。
那老 y- in 鱼好色也就算了,居然放着姑婆婶子的不要,对他一个男人下手!
还能不能好了。
挣脱不得,舒景乾又惊又怕,整个人抖成了筛子。
那鲛人拿鱼尾将他缠得死死的,伸出手,轻轻抚上他起了微微凸起的小肚子,正要亲上去,眼神却一变,落在了他肚脐附近的一块月牙形伤疤上。
那伤疤,狰狞可怖,呈锯齿状,看着像是牙印,但伤口之深,却不像是人类留下的,看着倒像是——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小小少年的身影,时值春风料峭,烟雨朦胧,他站在岩石上,一边拿鱼竿敲打着水面,一边哭哭啼啼地喊着:“臭鱼精,你出来,你快出来——”
鲛人被他吵得心烦意乱,正要浮上来吓他一下,却被那少年冷不丁甩来的两道大鼻涕,正糊在了脸上。
然后,自觉受辱的鲛人,张嘴咬上了他的肚子。
伸手摸了摸那道伤疤,鲛人试探着喊了一声:“小,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他并不确定这个发音是否准确。
而舒景乾,因为又惊又怕,脑子乱成了一团,并没有听见他呢喃了什么,满脸的汗水混着泪水,如同一条死狗般,丧权辱国般的瘫在了地上,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
反正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与其拼死挣扎,落得一腚伤,倒不如老老实实的,给他上一顿算了。
和一般的读书人不同,舒景乾没什么气节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