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没有说话,却闭上眼睛依进允浩的怀里,他忽然感觉心力交瘁,在成功前的那个瞬间,他的精神撑到了极限。
晚宴开始时,宏大的场面让在中感觉晕眩,允浩说他的身份已经足够和自己平起平坐,所以特意让在中坐在他左首位,正均坐在他右首位。山呼万岁之后,允浩端起杯来:“战乱廿年有余,民不聊生,命如cao芥,朕终日惴惴,期盼可以国泰民安,无奈国家内部党同伐异,外部又侵略不息,如今,朕登基逾年,得王弟正均相助,扫平平王乱党,又得并肩王在中,踏平四小盟国侵犯,与大国临歌定下攻守协议,从此两相安好。朕生自cao莽,惯见离乱,只盼天下平安,百姓无虞,如今大愿已成,朕现与众卿共饮此杯!”允浩说着,端起手中的金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在中看着允浩喝下那酒,心里松了口气。
“来啊,百官可尽情畅饮,今日我们不醉不回!”允浩的脸上闪着迷蒙的光,在中感觉他们离得如此之近,却又如此的不真实。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举国狂欢之时,昌珉却已用手中的兵符调齐了朝兰军队,他打出勤王的旗号,却说是郑允浩弑父继位,如今他手握兵符,又说拥戴正均为王,自古只认兵符不认王的朝兰将士,自然也不再疑心。当兵吃粮,兵符为命,昌珉轻易地调齐了人马。黑云压城,逼宫的军队向流水筵席前进。
酒筵之上,允浩为在中敬了一杯酒,然后又为正均敬酒,正均甚为紧张,允浩却毫无异样。
快要到交出兵符的时刻,正均不禁望了望宫外,他很怕被允浩发现他即将交还的兵符是假的。
正在歌舞升平之时,一个探马飞速来报:“陛下!宫外正有大队人马前来!军队数量之大让我们无法抵御。”允浩放下酒杯,在中揪紧了衣襟。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闪到席前:“在中!跟我走吧!”
在中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他竟是有天。
“临歌的军队已兵临城下!在中,我已和那姓沈的说好,他准许我带着家眷离开的!你是我唯一想要带走的人,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