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给他施了十遍净身咒!那呆子是有多嫌弃他啊!
陈吟恶狠狠地盯着临渊,心内不停说着诅咒他的话,说着说着就看见临渊腰间的念珠瞬时发出耀人的红光,将临渊拢了起来。
陈吟悟到应是那本被分散在玄雀体内的属于那珠子的灵力随着两只玄雀的消迹又还回去了,可是它干嘛将那呆子拢了起来?
陈吟穿好衣服走到临渊面前,正疑惑着,突然闻到了本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的香气,哦,原来这呆子又毒发了,还真会挑时候。他走到一旁懒洋洋地看着红光下的临渊,如此看去倒真觉得这呆子有个神座的样子了,还有,这人长得着实有些好看……
红光渐渐褪去,念珠落入临渊手中,临渊也睁开了眼,再看陈吟时,眼中不再有隐忍,而是如同往常的平静。
临渊站起身,将手中的念珠还与陈吟,道:“现下此物的灵力已恢复十之七八,关键时刻可护你周全,它已将我体内的毒解清,如今可以归还于你了。”
陈吟将手珠放于腰间系好,随意开口问道:“方才怎得又毒发了?”
临渊怔了一下,道:“许是香气的缘故。”
陈吟应了一声 ,又想到要是那香气有异那他怎么无恙呢?刚想再问时,临渊已经出了洞口,他突地想起他可是有重大的事要同临渊讲的,他追上前去,叫住了临渊。
临渊侧身看着陈吟,道:“何事?”
陈吟邪邪地笑着:“那位初七,他可不是寻常人,他可是与你那位先祖有些渊源的。”
临渊道:“何种渊源?”
陈吟深深地看着临渊,有些期待道:“他是你们先祖的心上人,准确的说是你们先祖心上人的轮回之身。”
陈吟紧接着看到了临渊蹙起的双眉,当他等待着接下来的反应时,临渊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陈吟:“就这样?你没什么问题要问吗?比如说我怎么知道的,比如说为什么你们先祖竟然有个心上人,诸如此类的。”
临渊:“先祖的事从来都不是我们可以妄加揣测的,你能知道自然也是因为你忆起了些什么,别再无可问了。”
陈吟有些无奈道:“那你日后可得好好待他,护他周全,若是哪日伽南回来了,他必定感激你。”
想到先祖已经仙逝,临渊有些落寞道:“嗯。”
洞外,临渊展了展衣袖,那玄雀的洞x_u_e瞬时倒塌,连带着此洞坐在的山顶也陷下一大块来。
陈吟看着被摧毁的山洞,啧啧两声,道:“真是狠心呢。”回过头去时又看见了好像又有些生气的临渊。
陈吟觉得这素来脾气好到爆,修养好到爆的呆子今日倒是怎了,他发誓他刚才从那呆子的眼里看到了怒意,但是好像又不到发怒的程度,怎么描述呢,像是孩童被人抢了最喜爱之物的那种不乐意,就是我的东西只能我能碰,你碰了我就要打你那种幼稚的怒意。
发觉临渊心情并不佳的陈吟老老实实地被临渊卷回了荒林。
二人一落地,初七一手拿着陈吟的外衣一手拎着食盒,跑上前来,双眼红着,带着鼻音道:“陈公子,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掉入水中,你也不会在自己换衣的时候被妖怪抓走……”
陈吟接过外衣穿好,勾着唇角低头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不少的初七,猛地弹了他脑袋一下,打断了初七自责的话,“你这小孩儿,那妖怪一看便是冲我而来,专挑了个我独处的时机而动作,与你何干啊!”
陈吟看那初七好似还有一大堆话要说,便及时摆了摆手制止了他,冲着他手中的食盒指了指道:“这是何物?”
初七像是突然想起般:“哦!这是白公子带回的。”
陈吟看着那食盒像极了遇仙居的设计,但是那遇仙居距此处可是远得很,那呆子总不至于这么闲特意为他跑到那么远去买一顿饭。陈吟这般想着从初七手中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果然是遇仙居的菜色,还全都是他喜欢吃的,这下陈吟把对临渊所有的偏见全都抛至九霄之外,又一本正经雅雅正正地冲临渊行礼作揖,道:“白二,大恩不言谢!”
临渊无言地看着陈吟,这真神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他多次救他于危难之际时不道谢,现下就为了一顿饭竟给他行了个礼……
临渊还特意拿了两双碗筷,以供陈吟和初七共用。
待二人吃完后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后来天色渐浓,他们仍在荒林中,便找了处空旷之地生了堆火准备过夜。
陈吟枕着初七的包袱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初七则躺在包袱的另一侧,而临渊三人则坐在火堆旁端坐着运气。
初七看着三人,压着声音说道:“陈公子,你们神仙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陈吟轻笑一声,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
初七只当他不肯承认,继续说道:“我梦里的神仙也是极好看的,一点也不比你和白公子差,真希望那不是个梦,这样我便可以亲眼见他一面了。”
陈吟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那伽南已经逝世十几万年了,见一面的事真是希望渺茫了。
陈吟只想岔开话题,问道:“你是几月初七生的?”
初七道:“正月初七。”
陈吟嗯了一声:“倒是个好日子。”
初七沉默了片刻,平静说道:“并不是的。”
陈吟疑惑:“什么?”
初七:“我的生母那天因生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