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微微颔首示意二人起身,便走到榻前查看陈吟的状况,没想到还未走近便瞧见了床上人直直的眼神,为何是直直的呢,因为这真神被自己也会救下临渊的想法惊到了。
“可有不适?”临渊说着便要上前探看陈吟的脉象,却被陈吟挡住了。
“刚才来人可是东篱神座?”陈吟的不适并不是因为巨鹏的毒,而是因为他自己。
“是。”
“她可曾提及如何解毒?”
临渊将袖口中的药瓶拿出给陈吟看,只听得那人说道:“如此便好。”有了解药便好了,这几日因为中毒,他几乎不是在床榻上就是在那呆子怀里,与其接触的多了,陈吟便觉得自己变得别别扭扭的了。
站在一旁的木华疑虑地看着眼前有点不一样的的神座,又疑虑地瞥了瞥床上的人,发现他不认识,便微微侧头向身旁的青司问道:“此人是谁?”
“不知。”青司目视前方,连瞧木华一眼都没有。
木华撇着嘴看着青司,心想:此人莫不是跟神座跟久了也有了神座能不开口就绝不说话能用一字就绝不说一句的怪毛病?
临渊注意到了木华的小动作,向陈吟说道:“此二人是我座下的两位仙君,青司和木华。”
陈吟闻言,借助双肘撑起上半身,才看见站在床榻旁边的二人。
陈吟只是记得苍穹上境的几位神座和冰玉之事,因此对各位神座下的仙君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见那二人的装束几乎与临渊无异,许是年纪尚轻,身量并没有临渊颀长,也没有临渊生来便有的冷冽之气。
“在下青司。”说话的这位面色倒是冷淡些。
“在下木华。”这位便与方才那位有些不同,尽管他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陈吟还是觉得他是在笑着的,原来这就是天生笑颜的容貌,倒是讨喜。
“在下陈吟,只是身体微恙,不便行礼了。”陈吟低了低头以示歉意。
“你二人现下去黑羽山及其附近观察一番看是否还有巨鹏在那处作祟。”临渊对着那二人吩咐道。
“是。”那二人领了命便走了。
“可饿了?”
“我吃下药,觉得周身有了些力气,你且将那饭菜拿来我自己吃罢。”
临渊看着陈吟有些好转就去一旁盘坐运气了。
“有了解药,这几日便可下地了,日后你也可以不必时时抱着我了。”陈吟尽饭菜,倚在床榻上懒散地看着临渊。
“如你所愿。”临渊并未睁眼。
那二位仙君从须眉山往黑羽山前去,无人时便腾风而行,很快到了黑羽山下,他们先从周边小镇探起,边探看边询问,人们都说前些日子是有些大鸟在天上飞来着,可是后来有一日在那黑羽山上传来一阵巨响,随着几道雷声附近几处都跟着震了震,后来一道似龙非龙的的白影从黑羽山上方向南飞去了,于是人们都说是真龙来降妖除魔来了。那二人一听便知道神座是发了龙怒,但却不知是为何原因,因此便向人们所说的发出巨响的黑羽山山上去了。待此二人一路寻到山顶时,才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数只五丈有余的巨鹏尸身几乎覆盖住了黑羽山的整个山顶,有能力且有胆量杀死这巨鹏的人除了他们的神座还能有谁呢。
木华愣愣地看着那死了数日的巨鹏,缓缓开口:“青司,你看这巨鹏可是因龙怒而死?”
“正是。”
“神座这是怎么了,他竟会发怒,神座何时可曾恼怒?”
“不曾。”
“你是否觉得神座对那位陈公子有些不一样。”
“是。”
“神座竟会那样照顾一个人,你我二人跟着神座也有数万年了,神座从来都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没想到我生平还能见到神座关心谁呢,方才站在门外听得东篱神座好似还说到咱们神座用龙血救了那凡人呐,那可是龙血哎,那……”话还未说完木华便张不开口了,原是青司禁了木华的言,可是禁言之术木华自然也是会的,因此也自然能解,待他解后,有些气地问向青司:“为何禁我言?”
“神座的耳力你应是知道的。”青司浅声说道,同时动手化尽那数只巨鹏的尸身,总归还是在人间,这样惊人的场面一般百姓见了即使吓不死也会吓得痴傻。
那木华听了青司所言,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瞬时捂住了嘴,心里默默祈祷神座莫要听见才好。
许久之后那木华才又开口道:“神座是为了寻找冰玉而来,现今的凡间与上境的状况莫不是与失踪的冰玉相关?”
“想必应是如此。”青司若有所思道。
“在上境时,你我均见到了那历来安分的灵兽们突然之间的异象,想当初先祖为了上境的太平,耗尽毕生的精力才将上古四大神物找齐,又将这四物相互连通,以震慑上境中的邪力,这万载的盛世太平可莫要在今夕分崩离析了才是啊。”
青司看着在一旁感慨的木华,眼神中有种天哪这人终于有一次说的不是废话的感觉。
转眼间木华又说道:“你可知道先祖真身是什么?”
青司:“未听神座提及。”
木华:“是了,先祖在神座幼时就已经仙逝了,这上境中见过先祖真容的怕是只有四位神座和那位魔君了,可就算是他们即使见过先祖的样子,怕是也不曾知晓先祖的真身是何物。”
那位伽南先祖,像是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人物一样,神力无边,有着海纳万物的心怀和怜悯济世的善念,可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