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看不清楚。”陆爻第五次收了硬币,又用上了观梅数,还是看不清。
“那就算了,”钟淮南从口袋摸了一包瓜子出来,放在中间,“来来来,消磨一下时间。”他嗑了几颗瓜子,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你们有没有觉得周围太安静了?”
“对,确实太安静了些。”陆爻点头。保护罩顶端的刻纹散发着淡光,让人心里好受了一点。
“我们来讲故事吧,不然感觉我要患上幽闭空间恐惧症了。”
陆爻和玄戈对视了一眼,敏感地发现钟淮南的情绪不太对。
“我是长辈,我就先讲吧。”钟淮南低头看着放在腿上的木剑,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到,“长生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他的师母是一把木剑?”
“嗯,长生提起过。”陆爻心里一紧,没有多说。
钟淮南沉默地看了看四周,“说起来,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曾经也遇到过。不过那一次,是山洞塌了,情况也比现在要危急很多,我差点就死在那儿了。想想,那时候我多年轻啊,比你大几岁。”
陆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我曾经也有器灵吗?”见陆爻点头,他接着道,语气很轻松,“我小时候和一把剑签订了血契,洛水钧天剑,很霸气的名字,我还以为它的器灵,是一个身高两米的彪形大汉。”
“实际上呢?”
“实际上完全不是,阿洛站得笔直,也只能到我脖子,很瘦,脸也小小的,笑起来还有酒窝。因为没有凝成实体,所以每次都喜欢飘得高一点,来假装自己比我高。”他说着就笑了起来。
“你的卦盘,五行八卦属离火,小壮的苍木九星盘是巽木,我家阿洛是属坎水的,x_ing子很软,从来不生气。”
他一边回忆一边说,语速有些慢,“其实也不是x_ing子软,是迷糊。经常都以为他自己和我一样,结果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跑了。但是他很乖,被风吹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停下来之后,就会站在原地等。
等我每次循着血契的感应,找到他的时候,他就会很认真地对我说,淮南,你来了啊。然后又诚恳地给我道歉,说下次一定注意。但没过多久,又会被风吹跑了,从来不长记x_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