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烈明白了。虽然魔族和人类可以说是两个世界,但是这两个世界是连通的。魔族的异兽和人类帝国的异兽也许有着因为环境的不同而产生的变异,但牠们都是异兽。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异兽只会有一个兽王,不分是魔族的兽王还是人类帝国的兽王,而魔族的异兽出现了异动,不可能人类帝国的异兽就会老实本分,只能说帝国那边还暂时没有出现异常。异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异常,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奥卡斯又问:「在这之前,你都没有发现过异兽的异常行为?」
梭烈摇头,「我一直在那个树洞。」
奥卡斯站了起来,准备走了,从梭烈这里能问到的都问到了。
「殿下。」
奥卡斯重新坐下。
梭烈很直接地问:「殿下打算怎麽处置我?」
奥卡斯的眼神陡然锐利了几分,这样的眼神竟然令比他等级高两阶的梭烈都不受控制的心头一跳。梭烈稳住自己的心神这才是王储殿下冷静表面下的真实一面?
梭烈直视奥卡斯的锐利,很坦荡地说:「我是为了钱什麽都可以做,但我还不至于狂妄到与王室为敌。那笔生意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出事了。」
奥卡斯的声音多了几分金属的冷硬。
普利、奥卡斯和菱都跟过来了。白mī_mī再次跃起,又是三步外,完美地落在安全的地方。普利的战刃斩断有危险的植物。
夏奇蹬蹬腿说:「学长,放我下来吧。」
奥卡斯放下了夏奇,夏奇赶紧把被普利斩断的植物收进戒指里,奥卡斯没有制止夏奇的动作。有白mī_mī带路,他们确轻鬆了不少,就是不知道白mī_mī要带他们去哪。
跃,又一跃,白mī_mī行进的方向完全偏离了他们来时的路。菱和奧卡斯都拿出了照明水晶,他们反而更深入森林了。
在夏奇开始明显气喘的时候,奧卡斯出声:「白mī_mī,休息一下。」
「你是团长。」
梭烈道:「红蚁佣兵团有六个小队,每个小队有独立接任务的权利,只要按照要求把相应的酬金交给我,我不管他们干什麽。」
奥卡斯眼里的锐利更甍,梭烈举起双手投降状说:「然后我就受到教训了。我没有想到会有人蠢到去接绑架殿下伴侣的生意。」
奥卡斯金属般的声音折磨着梭烈的耳朵,如果他没有受重伤,他可能还不会这麽难受。
「只要对方给出的价码足够高,亡命者是没有什麽不敢做的。甚至是针对王室成员,或是国王、王后陛下。」
梭烈的心脏好像被什麽紧紧捏了一下,脸带震动,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奥卡斯收起了眼中的锐利,恢复惯有的冷静说:「那个时候,我已经公开了他作为我伴侣的身分,他已经是王室的成员但你的团员还是那麽做了,所以不要说什麽愚蠢。当你不在乎你的团员接什麽任务,只在乎他们交回给你的佣金时,你的佣兵团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你以为王室会坐视不理吗?」
梭烈的脸庞紧绷。
「我的伴侣,是一位平民。」
梭烈猛地抬眼,异常震惊。出事之后他就逃到了族,自然不知道面前这位王储殿下订婚的对象是平民。
「他出生就被遗弃在帝国一个非常偏远的小镇里。他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他的魂武之力很弱,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他学习药剂,以最优异的成绩考到帝国学院,为的也不过是以后能挣钱买点自己喜欢吃的蔬菜和水果。」
「他也曾被贵族欺负,被贵族看不起。」
奥卡斯站了起来,「你比我的伴侣,差远了。」
丢下这一句,奥卡斯走了。
你比他,幸福多了。至少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至少你小时候没有饿过肚子,没有穿不暖;至少你有比起许多人都强悍的魂武之力;至少,你现在已经是一位辰级顶阶的魂武士了。但你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你对贵族的不满。所以你比我的伴侣,差远了。
奥卡斯的那一句话犹如一记狠狠的巴掌,抽在梭烈的脸上。对于他这样一位犯人,奥卡斯表现得算是很有风度,可是梭烈却宁愿奧卡斯揍他一顿、然后把他丢进监狱,也好过被丢下这样一句话。
王储殿下用他特有的风度狠狠教训了桀骜的红蚁佣兵团团长。
奧卡斯没有再来见梭烈,梭烈非常沉默的在房间里养伤,每天都会有魔族人来送饭给他。四天后,梭烈可以下床了。他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奥卡斯,结果却被加布林告知,两位少帅和他们的两位人类朋友三天前就出发前往与雷熊森林相接的孽风森林了。也就是说,在狠狠给了梭烈一耳光后的第二天,奥卡斯四人就动身离开,忙他们的正事去了。
加布林尽责地为奥卡斯传话给梭烈,让他伤好之后就离开,可以回人类帝国。话很简单,就是这一句。奥卡斯说梭烈可以回人类帝国,那自然就表明不会再通缉他。
梭烈表情有些阴沉地问:「他们还会回来吗?」
加布林诚实地摇头:「不知道,两位少帅没有说。」交代完了,他就去忙他的事了,他的伤已经全部好了。
自始至终,奥卡斯都没有告诉夏奇梭烈的身分,普利和菱也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夏奇在得知那位魂武士恢复得不错之后也就不多问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