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是没有丫头故意在宋子北面前落水过,而对待那个丫鬟,宋子北目不斜视,连眉毛都没挑一下。
而面对秦兮,她听看到的下人说,他是听到落水声就风一般的到了水池边上。
早知道这样她拦着她去爬床做什么,爷对其他丫头一大脚,对秦兮估计就是敞开怀抱了。还害的她为这事提心吊胆了几天。
不过想起这事,诗画就不由得有些气弱,应和秦兮说道:“我想你也不是那种人,反正如今你也如意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自然要在乎了。”秦兮嗓音低了下来,眉心有道浅浅的皱摺。
昨天她是觉得因为宋子北对她的偏见,才一直觉得她是故意落水,但要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刻意的,那老夫人那边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她心思重,找她的麻烦。
想起那次去世锦院,老夫人的眼神,秦兮现在都还有些怵。
她来瑾落院的时候老夫人说的千好万好,她从来没多想什么,要不是宋英杰的事,她都不知道老夫人已经不需要她这个丫头了。
宋英杰的那次,她能察觉到老夫人是早就想找机会把她弄走了,至于宋老夫人不喜欢她的原因,根据平时的迹象,她略微琢磨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宋老夫人大约认为宋子北频频进入她的屋子是对她喜爱至极的表现,觉得她这个通房做的太让她儿子费心,通房丫头不过是拿给爷们消遣的东西,就跟一件物件无异,当一个爷们在通房上费太多心,就跟玩物丧志无异了。
本来她这些日子她都一直担心宋老夫人对她下暗招,所以讨好起宋子北也格外卖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子北为她说过话,才让宋老夫人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爷在,老夫人不会为难你。”见秦兮的模样,诗画猜到了她担心的事,“若说老夫人最听谁的,非爷莫属,只要爷愿意护着你,老夫人就算觉得你事做的不妥当,也不会来找你麻烦。”
这个道理秦兮也明白,点了点头:“比起这事,你是不是得告诉我你怎么把我对你说的话告诉了爷。”
秦兮斜眼看向诗画,她在宋子北心中的形象已经固定了,所以也不怕再添一件符合她“本性”的事,但想到早上被折腾的那么惨,她就胸口堵得难受。
诗画干笑了两声,连连向秦兮讨饶,把当时出卖她的原因说了,还承诺给她从府外带些书回府才算完。
“也不知道你怎么就那么喜欢看书,都是字的东西还不如做针线来的快活。”
秦兮笑了一声,说起针线就想起了给宋子北做的那件中衣,既然两人算是和解了,这次他应该不会再把她做的东西扔掉了吧。
她倒不是心疼自己的做的绣工,只是那衣物的料子,扔了总归是有些可惜。
不过就是宋子北不要,她也可以捡回来裁成帕子用。
……
大约老天见不惯她拿着宋子北中衣思考裁帕子的事,她刚刚还想着的宋老夫人就派了周妈妈过来,叫她去世锦院去。
周妈妈进门见榻上还摆着针线篓子,上前看了一眼:“这是在给四爷做衣裳?”
秦兮点头:“鸢尾手拙,学了快两个月,才敢给爷做衣裳。”
“有这个心就是好的,”周妈妈笑眯眯地说道,表情亲切浑然不见那日在世锦院押住她的凶恶,“给四爷做东西,你只管去针线房领东西,东西做出来让四爷高兴是最重要的。”
见秦兮乖巧应和,周妈妈环顾了屋内一圈:“你这房间也太素了,若是有空整理整理,缺什么东西就差人跟我说一声。”
察觉到周妈妈的客气,秦兮更肯定了,宋老夫人的死穴就是宋子北,只要宋子北没有厌弃她,宋老夫人因为儿子就不会为难她。跟诗画认知的一样,只要宋子北护住她,宋老夫人再看不惯她,也不会对她出手。
宋老夫人那么疼儿子,秦兮不禁为宋子北以后的夫人感到头疼,有那么一个无道理偏向自己儿子的婆婆,这儿媳注定难当。
如同秦兮说想,宋老夫人这一次唤她到世锦院,不过是听到了谣言所以打算敲打她两句。
再见到秦兮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宋老夫人心情不由地有些复杂,当初就是因为她长得足够漂亮,所以她对她的期望就最大,恨不得把她直接往自己的儿子床上塞。
但到了现在再看到她这张脸,她就会想到自己儿子为了她做出的反常举动,要不是宋子北答应了她三年后会娶妻,她一定会想办法把秦兮这个丫头弄出府去。
既然儿子答应娶妻,秦兮左右是个玩意,儿子多喜欢几分便多喜欢几分。
秦兮来了古代那么久,总结出了一个规律,所谓的主子说话一定前面会有漫长的空白期,沉默的让人昏昏欲睡之后,才会像是想起面前还跪着个人似的,不慌不忙的开口。
宋老夫人刮了刮杯中的茶沫,放在唇边饮了一口:“今日叫你过来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最近颇爱缠着北儿,男子汉大丈夫整日跟女眷厮混在一起算是什么,你若真是个忠心为主子着想的丫头,就不该犯这种错。”
这些日子她就只能在宋子北回府的时候偶尔说上一句话,有时候看他面色不好嘴巴都是闭着的,怎么就到整日厮混在一起了。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秦兮只有诚恳的认错附和,表示再也不敢了。
“上次的事北儿开口,我查明真相还了你清白,这只是因为我们宋家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