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搞不好就得坐牢,马家辉怕了,忙说:“索性以后是一家人,有啥事都好商量,回头我就跟我娘说声,这事她瞒着我干的,我要是知道,还能让她做这样过分?!”
傅燕点点头,又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辉子,我是可心可意想跟你过日子的,往后去咱们好好过,你要是对不起我,我这人记仇,也不会让你好过。”
马家辉叫苦不迭,后悔都没地儿说,他脑子一准是灌屎了,才鬼迷心窍去钻这婆娘的裤裆!
因为傅燕的婚事,傅家被闹得鸡飞狗跳,傅冉没能和徐兰英说上话,有些遗憾的挂下电话,按一毛钱一分钟的价向邮局的工作人员交了电话费。
从邮局出来,颜冬青带傅冉在附近转了转,顺便看看有没有百货商店的残次布料给林师傅带一块。
结果还真让他们碰上了,染色不匀的机织布、缺块漆的猪皮鞋,还有别人穿过的旧衣裳.
旧货商店的水泥柜台前挤满了人。
傅冉身子小,可劲的往前钻,总算买到一块老蓝色涤卡布。
心念一动,傅冉又买了一块,想找机会放出来给傅向前做身衣裳,他这个岁数,穿老蓝色的中山装刚刚好!
一块不着痕迹装空间里,一块拿手上,等林师傅路过捎带他们,忙递给他。
林师傅哟一声,忙道谢:“多少钱呐?俺这就给。”
“五块。”傅冉给他抹了零,这两趟来城里没少麻烦他。
林师傅记着情儿,笑呵呵道:“过两天俺还来城里,你们想过来就提前说啊。”
回到招待所,进屋关门,傅冉把所有的积蓄从空间里取出,十块五块三块五毛一张张数。
她数的时候,颜冬青就歪靠在床头看着,时不时跟她说两句“会算吗”、“别数错了”、“傅冉你饿不饿”.
这一堆钱,三块加五毛的,傅冉本来算数就不好,再被打岔,又得回头重新数。
一遍两遍,傅冉敢怒不敢言,俗话说事不过三,到第三遍,颜冬青又来打岔,她忍无可忍,啪,往颜冬青腿上拍了一下,气呼呼道:“皇上,您太烦人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滚一边去,但还是没那个胆,只能尽量委婉提醒一下。
颜冬青就是太无聊了,总想撩她,直到大腿上挨揍,他非但没生气,还隐隐有种兴奋感,老老实实收回捣乱的手,在床上抱被乖乖侧躺好,巴巴的瞅着傅冉。
大概男人都些贱,皇帝也不能例外。
傅冉就趴在床沿上,九百零五、九百一十五、九百一十五块五的数,总算给数出来了:“加上上次兑芝麻的钱,我们现在有一千零二十五块五毛五。”
时下最大面值的钱是十块,一千多块的零钱堆了半张床。
“皇上,等回去之后,您一定要给臣妾买台拖拉机,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开,臣妾也要学学,技多不压身。”傅冉单手托着下巴,十分神往。
听她这么说,颜冬青闷笑不已:“好,朕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带皇后好好开。”
最后几个音咬得重,可惜傅冉这根棒槌没有听懂,反倒扒着颜冬青的手腕道:“柴油从哪买的?会不会还管我们要工业劵或介绍信?”
她至今还没搞懂到底哪些东西要劵,哪些东西不需要。
颜冬青捏捏她脸:“柴油是能源,国家储备还算充足,不需要工业劵,你就记着,但凡生产大于需求的,购买都不受控制。”
傅冉似懂非懂点头,蓦地想到空间里还有一斤毛线和一匹布没动,就把它们全放了出来,又找出宫女秋景的针线箩,把化纤布的一头递给颜冬青。
“皇上,您帮臣妾扯着,趁着没走,臣妾赶紧把罩衫做出来给冬雪姐。”
要搁以前,傅冉无论如何是不敢使唤皇帝做事的,或许是熟稔了之后,相处也随意许多,只要这位主子不拿皇帝的架子压她,她倒也不怕。
皇帝还算听话,盘腿坐床上,配合的扯住布头,同时也想起了件事。
“朕记得大魏民间有这么个习俗,新娘出嫁前要给准夫君至少做一身衣裳。”颜冬青幽幽看她:“傅冉,你给朕做的衣裳呢?怎么不见你拿给朕?”
“...........”
傅冉搁心里呜呼哀哉:早知道她就不让这位主子扯布头了.
“还是你根本就没给朕做?”颜冬青追问。
“做了做了。”傅冉忙道:“您现在也不能穿,等回去以后,臣妾找出来给您看看。”
颜冬青没吱声,就在傅冉以为他要算了的时候,就听他凉飕飕问:“衣裳莫不是照着你表哥的身量做的吧?”
傅冉眼皮子一跳,很想顶嘴:当时臣妾又不知道您会横插一脚!
可话到嘴边,却没骨气的说:“您这可就冤枉臣妾了,臣妾好赖也给您缝过龙裤,手艺怎么样,您还不知道?您想要臣妾给您做件衣裳,直说就是了。”
被戳中心思,颜冬青转转头,低声咕哝一句:“大概你是咱们大魏史上最无心争宠的皇后。”
傅冉头也不抬的画样子:“您要是多几位妃子,臣妾或许还邀邀宠,可您就臣妾一个皇后,用这里人话说,臣妾过得太没压力,太安逸啦。”
闻言,颜冬青眯了眯眼:“听你的意思,是想朕以后扩充一下后宫?”
傅冉抬头,有点无措:“这事臣妾不能决定,还得看您和朝前大臣们的意思。”
虽然傅冉有时很羡慕这里人的生活,不论什么样的男人,都只